和三樓的慘狀相比,四樓和二樓的情況肯定好些。
這一層裝著幾個培養罐,其中一個完全碎掉,只有接觸地面的裝置彰顯它存在的痕跡。
“這個應該是那條魚的。”
陸斯維指著破碎的培養罐說。
一旁散落幾份報告,里維斯撿起來,透過血跡勉強看清幾個字。
“他們好像剛剛在開會,嗯……”
“怎么了?”
“唉,你還是自己看吧。”
陸斯維湊過去接過報告,他手抖了一下。
“怎么、怎么會?”
陸斯維抖著聲音問里維斯,他抬頭看著他,眼神才從報告上移到里維斯身上。
“我不要,我不要又死在這里。”
陸斯維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有點慌亂,他自己的手冰冰冷冷。
風又開始吹,地面的血腥氣被一起帶來,陸斯維卻已經視若無物。
“又?”
里維斯還是疑惑,陸斯維打了自己一巴掌,他低下頭又抬起,眼神堅定地看向里維斯。
原來天梯當時的報告是表面功夫,他們本來就打算把這一塊毀掉,人證物證全部消滅。
不久后會有直升機用特質裝備來掃描,如果有活口,直接殺掉。
那兩個最后的實驗體也被公司早就下達了命令,在全力清掃完剩下人員后,會執行最后命令——自爆。
這樣所有的罪名都將由這兩個實驗體背負。
“不對,不對,他們為什么突然放棄?”
陸斯維察覺不對,但現在不一定有機會再去探索了。
剛剛兩個實驗體蘇醒意味著快到天梯設定的時間了,他們剛剛還和實驗體們打了個照面。
陸斯維靠近破碎的窗戶,果然,原本走遠的實驗體突然往回走。
眼下肯定不能走正門了,陸斯維拉著里維斯往上走。
五樓是密不透風的窗戶,上面蓋著黑色簾子,圓桌上有薄薄的幾份文件。
陸斯維主動走上去,他知道為什么天梯突然放棄了。
天梯合作的公司擅自復制天梯提供的樣品導致其實驗室連帶整棟樓爆炸,被相關人員盯上了。
那家公司不想負違約金,在巨大壓力之下,公司分崩離析。
天梯因此決定把這地方炸毀,其中實驗室一半人員為該公司的合作人員。
公司分崩離析的消息最晚明天就能被這里的工作人員知道,到時候一半人員攜帶資料潛逃,天梯的損失不可估計。
看來,整片地方現在只剩下四個人二對二了。
兩人離開五樓來到頂樓,從上往下看實驗體們的位置。
那兩人似乎決定分頭行動,男性實驗體朝陸斯維這邊的樓梯走來,女性則去正門。
“不妙啊,我們被夾擊了。”
陸斯維把子彈裝滿,里維斯透過望遠鏡最后看了一次女性實驗體,他轉頭對陸斯維說。
“我來打,你乘機走吧。”
“為什么?到這個地步你就不要想這些了。”
陸斯維頭也不抬地說。
他遞給里維斯繃帶,里維斯還想說什么。
陸斯維抬頭認真說道。
“你不要想自己一個人打,我們逃出去的可能不大,兩個人一起打還有點機會。”
“我只能告訴你,如果有活命的機會,帶不了你走的時候我會自己走。”
“你……”
里維斯抿了抿嘴,他笑了一下,他明白陸斯維的意思,即是安慰也是告訴他不用擔心。
“我也是,我也會像你那樣帶不了你走自己跑的。”
最后的戰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