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家路邊西餐廳解決晚飯，這是附近難得良心的餐館，肋排加果汁小吃，人均不超過30元。

　　這頓飯是何菲菲自掏腰包，用來犒勞肖雨凝的辛苦付出。

　　“味道還不錯哦，我以為是合成肉。”肖雨凝把菲力牛排攔腰斬斷，一邊沾上番茄醬，一邊擱在黑胡椒堆里打滾。

　　“實際上就是合成肉，只不過是高級的那種，不過湊合著吃。”何菲菲舌尖更靈敏，她嚼了嚼，對自己的選擇甚是滿意。

　　“顧軒放我跑外勤了，到時跟你們一起去校園當面試官。”

　　何菲菲調侃道：“他舍得放你去啊，我以為金屋藏嬌呢。”

　　“又在胡言亂語了，他說我氣場太弱了，連前臺都不如，找個機會去歷練歷練。”

　　“是有點弱，軟綿綿的，和誰說話都占不到便宜，吵架永遠吵不贏。”

　　“能講道理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吵架咧，你說是吧。”肖雨凝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何菲菲喝了口果汁，深以為然道：“那倒是，咱們得做足準備了，第一次外勤，要好好表現，讓領導刮目相看。”

　　“還需要額外做什么功課么？資料陳主管那邊已經過目審核通過了，其他應該沒什么要特別注意的吧。”肖雨凝叉了一根薯條，連同著肉一起下咽吞落肚。

　　“咱們這個形象啊，有不少提高空間，當面試官，不得嚴肅點，現在太活潑了。”

　　何菲菲張牙舞爪般在自己的臉上一通擺弄，仿佛施展了什么魔法。

　　“化妝么？我是不太會，怎么化都跟素顏差不多。”

　　“回去我教你。”

　　吃飽喝足后，兩人在便利店買了點零食，嘴上說著要減肥，行動起來確實進三退三，體重基本原地踏步。

　　不過用何菲菲的話來說，現階段穩住別浪就是勝利，天氣馬上轉暖入夏，到時容易出汗，想不瘦都難。

　　“麥麗素有那么好吃么？”

　　“還行吧，當糖果吃咯，無聊的時候往嘴里扔一個。”

　　興頭上的何菲菲給肖雨凝表演雜技，奈何技術不到位，一拋一接沒配合好，巧克力球砸到臉上，順著鼻梁滾落到衣領里，抖了好久才找出來。

　　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喂進嘴里，不帶這花里胡哨的操作。

　　不過要論化妝，何菲菲無疑是專業人士，她拿著眉毛筆，橫七豎八地勾勒出嚴肅該有的樣子。

　　“你看我現在怎么樣？”

　　“會不會太兇神惡煞了，倒八字眉....幅度好像太夸張了點。”肖雨凝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這傾斜角得有60度了。

　　“這才好，稍微一擠眉，馬上就是凌厲的壓迫感。”何菲菲挑了挑眉，又擠弄起眼珠子，舉手投足間大佬范十足。

　　“別把人嚇跑了，就不能和善點么？”

　　“和善點那就一字眉咯，這個最簡單的。”何菲菲用濕紙巾把先前的成果擦去，重新上好妝。

　　“這下是不是正常多了。”

　　“是正常多了，不過我化效果沒你好，我的臉型不適合。”肖雨凝捧著臉蛋認真審視鏡中的自己。

　　“要不你把眉毛剃干凈吧，這樣更能唬住人。”欠打的何菲菲操起美工刀躍躍欲試。

　　“呵呵，啊哈哈，虧你想得出這個損招，你自己剃，我才不要呢，我現在這樣多好，我很滿意。”

　　“體驗一下唄，說不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不，我拒絕，出人意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