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公主的小手抖了抖，差點忍不住了，自己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編排歌曲舞蹈，在這家伙眼里竟然成了爛大街的玩意兒？
你是不是欠缺了孫猴子的毒打？當年鬧天宮的時候，你咋不在天庭當官呢？就該一棒子把你錘成啞巴。
白貍花目光閃了閃：“公子所言極是，那依公子的意思，清風坊應該怎么做才能扭虧為盈？”
沈浪道：“我有一舞，可令清風坊起死回生。”
“大言不慚。”
孔雀公主冷哼一聲：“你知道什么是舞蹈么？你會么？”
來自藝術家的鄙視...
沈浪道：“我或許不會，但我能明白觀眾需要什么，所謂溫飽思x欲，在江州城數百萬人口的基數中，只要能抓住其中一批觀眾，哪怕只是LSP，清風坊也能日進斗金，財源滾滾。”
孔雀公主剛想發作，白貍花攔下了她：“公子所言，似乎是要我們以色誘人？那和青樓女子有何區別？”
“非也。”沈浪道：“很多時候，朦朧的感覺比脫光了更有吸引力，LSP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一具光禿禿的軀殼，而是想要探尋神秘的欲望。”
沈浪伸手握拳：“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錢。”
“我手里就握著十萬兩銀票，你想不想瞧瞧？”
“自然是想的。”
“但我卻怎么也不會讓你瞧見，就是要讓你心癢難耐，怎么也不舍得放棄。”
白貍花眼睛忽然亮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能明白一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沈浪收回拳，解開隨身攜帶的包袱，取出了里面的一部分套裝：“姑娘不妨選幾位舞姬，叫她們穿上試試。”
白貍花看了一眼套裝：“也好，我也挺想瞧瞧所謂探尋神秘的欲望。”
她起身，安排。
不多時，五名穿著套裝的舞姬走了過來。
沈浪看向白貍花：“姑娘覺得如何？”
白貍花看著舞姬大腿上的兩根吊帶，隱入了包臀裙之內：“若我是男人，應該會很想瞧瞧裙子里面穿的是什么。”
“那只是初級的LSP。”沈浪道：“稍微高級點的LSP，注意的一定會是那雙腿，在絲襪的修飾和遮掩下，就仿佛批了層神秘的面紗。”
白貍花眨了眨眼：“那怎么樣才算是真正高級的LSP？”
沈浪道：“心中無碼。”
白貍花一愣：“什么意思？”
“境界太高，你無法領悟，也把握不住。”
沈浪道：“不妨跳支舞瞧瞧。”
白貍花朝舞姬點點頭。
六名舞姬會意，翩翩起舞，姿態優雅，動作端莊。
舞姿確實不錯，可沈浪總感覺在看打了滿屏幕的馬賽克，一點味兒都沒有，欠缺了精髓。
一支舞跳完，沈浪打了個哈欠，差點睡著。
孔雀公主一雙小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若非白貍花一直給她使眼色，早就發作了。
你沈浪啥意思啊？這樣的一支舞若是出去表演，至少也是二三十兩入賬。
讓你白嫖了還不夠，竟然還打起瞌睡來，瞧不起誰呢你？
白貍花看向沈浪：“公子覺得無趣？”
沈浪點頭：“何止是無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這樣的舞能吸引誰？即便是再低級的LSP都不買賬。”
孔雀公主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忍不住出聲道：“你懂什么，多少鄉紳豪富，達官貴人，乃至御前表演，這支舞都必不可少。”
“公主所說的這些人，又有幾個是真正懂舞蹈的？只不過是附庸風雅，自抬身價罷了。”
沈浪道：“更何況，這世上更多的是平頭百姓，富商權貴終究只是一小撮人，江州并非大城，權貴更是稀少，附庸風雅之士當然也不會多，一年到頭又有幾人會請舞蹈班子過去表演？”
孔雀公主想反駁，一時竟然無言以對，正如沈浪所說，世上懂舞者有幾人？富豪權貴又有幾人？
若人人都懂藝術的話，清風坊
白貍花若有所思：“公子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我們應該將目標放到普通百姓身上？”
“然也。”沈浪道：“相比起富商權貴，風流士子，普通百姓的數量是他們的幾萬倍，所能帶來的利益不可限量。”
白貍花猶豫道：“但是，不論是清風坊，還是其他的舞坊，外出表演一次，怎么也得有個三五十兩起步，普通百姓一年到頭也未必能攢到十兩銀子，又如何請的起？”
“聚沙成塔，積少成多。”沈浪道：“一個百姓或許只能拿出一錢兩錢，但若是一千個，乃至一萬個，十萬個百姓，他們加起來的錢難道還少么？”
白貍花想到了青樓，不論需不需要小姐陪伴，進門就得先交錢，相當于是門票，但清風坊不是青樓，舞姬們也不可能去陪客。
這一點，她覺得沈浪應該很明白：“還請公子明言。”
沈浪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可以來一場演出。”
“演出？”
白貍花愣了愣，舞坊的演出天天在進行，還不是窮的跟鬼一樣。
“不錯。”沈浪道：“我入城時了解過，城東有一處大型劇院，專為官方演出而建，平時也對外出租，正好可以當作舉辦演出的場地”
清風坊的姑娘們上臺唱十首歌，跳十只舞，想來觀看的，不論身份地位，都要交一錢銀子的門票。
當然，最開”的幾場先不收費，得先打出名聲來。“
白貍花抿唇道：“距離秋收還有些時日，百姓們倒也沒有農事可做，確實有閑暇功夫。
可也正是秋季已至，天氣轉涼，有幾個人愿意出門花錢，就為了看幾只舞，聽幾首歌？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富豪權貴，風流士子就更不可能前來了。”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宣傳。”
沈浪瞧向五名舞姬：“而且，不論是舞蹈還是歌曲，都得換，具體的細節，大概就是這樣，那樣，然后再這樣，那樣....聽明白了么？”
“呃...”白貍花呆呆的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一點。”
沈浪道：“等到事情一一做起來的時候，你就能全部明白了。”
白貍花尚未開口，孔雀公主插嘴道：“我們有說過一定要跟你合作么？”
沈浪笑了笑：“公主還有別的選擇么？與我合作尚有發展的可能，若將我拒之門外，清風坊還能堅持多久？”
“我...”
“公主！”白貍花瞪了她一眼，不喊師姐，而稱公主，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孔雀公主縮了縮脖子，很是委屈：“我不說話了便是。”
白貍花感到心累：“那便幸苦公子安排了。”
沈浪起身，伸了個懶腰：“第一步，先找五個嗓音最好，舞藝最佳的姑娘，和我學學什么才是能賺錢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