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一條僻靜的街道旁,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坐在后排的張狂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次你不會又介紹個膿包給我吧?我丑話可說在前頭,像昨天那個垃圾,我可不要啊?!?p> “這次絕對包您滿意?!?p> 坐在主駕的鐘附豪尷尬地笑了笑,說話間,他謹慎地探頭出窗外看了看,待發現附近沒有人之后,才轉過頭小聲地說道:“據說那個人是殺手,很兇殘,一會您跟他說話客氣點?!?p> 張狂心中一驚,低聲說道:“真的假的?他不會把云天成那小子殺了吧?”
鐘附豪拍著胸膛保證:“沒事,我都跟他說好了,教訓一頓就行?!?p>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風衣,扣著黑色兜帽,名叫司徒空的男子出現在陰暗的巷口處,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徑直朝黑色轎車走來。
鐘附豪看到司徒空出現,立即為其打開門。
司徒空一坐到后排車座上,便用低沉而冰冷的聲音說道:“錢,目標?!?p> 張狂將一個裝有三十萬現金的黑色手提箱放在車座上,并掏出一張云天成的照片拍在手提箱上。
司徒空將照片揣入兜里,隨后打開手提箱驗看了一遍,便拎起手提箱要離開。
有了前車之鑒,張狂對這些異能者已經不再那么信任,因此為了避免再次丟臉,他按住手提箱,冷冷地一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異能是什么?”
司徒空瞥了張狂一眼,隨后看向數米之外的路燈,伸出左手虛抓,只見他左手慢慢握緊,仿佛要隔空捏爆數米之外的路燈。
這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隨著司徒空的左手握緊,數米之外的路燈“砰”的一聲爆炸開來,碎片落了一地。
張狂嚇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炸裂的路燈,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身旁的司徒空已經消失不見。
鐘附豪感覺找對了人,明知故問:“狂少,還滿意吧?”
張狂還處于震驚之中,弱弱地問道:“你說他剛才用的是什么能力?”
鐘附豪微微搖頭,不太肯定地說:“我也不知道,據道上的人說他有個外號,叫空爆人?!?p> “空爆人,確實很貼切?!?p> 張狂滿意地點點頭,心里盤算著:等空爆人把云天成弄殘,再找機會去羞辱云天成。
別墅之內。
云天成躺在鋪滿百元大鈔的沙發上,隨手將一沓鈔票扔向空中,看著如天女散花般紛紛揚揚飄散的鈔票,他感覺世間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由得開懷大笑:“哈哈哈,強運無敵,想發財就發財,鈔票順手拈來?!?p> 與此同時。
異安局局長辦公室內,孟國安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微熱的枸杞茶,然后繼續翻閱近期各部門匯報的異能安全事件材料。
赫鐵男輕輕敲了敲門,而后走進辦公室,鄭重地說道:“經過調查,目前尚未發現云天才夫婦與其兒子有任何聯絡,不過他們的兒子云天成有點古怪?!?p> 孟國安微微抬起頭,疑惑地問道:“有點古怪?”
赫鐵男將手中的材料放到辦公桌上,說道:“我們發現云天成名下的銀行卡有大額資金流動,經過調查,得知他經常在一些酒吧、迪廳之類的夜店進行高消費,而他的資金來源,主要是靠......靠彩票?!?p> “彩票?”
孟國安滿臉驚訝地拿起桌上材料瀏覽起來,當看到云天成通過彩票進賬的金額過億,而且中獎次數過百時,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片刻之后,他將材料拍在桌上,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p> “我也覺得不正常,所以我想跟他接觸接觸,看看他是怎么做到的?!焙砧F男說道。
孟國安沉思了片刻,微微點頭:“也好,順便問問他,關于他父母失蹤的事,有沒有什么線索?!?p> “明白!”
赫鐵男立正,肯定地答道,說完,他正想轉身離開,忽然又想到還有一件事沒有匯報,于是回過頭說道:“對了,昨天下午我們接到群眾舉報,在獅子嶺抓獲一個名叫章夢宜的1級異能者?!?p> “1級異能者?他犯了什么事嗎?”孟國安眉毛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
“據說是聚眾斗毆,我們的人趕到時,現場只剩他一個,當時他已經被馬蜂蜇暈,幸好搶救及時,才挽回了一條命。”赫鐵男答道。
翌日,下午。
云天成吹著口哨,拎著一袋零食從超市內走出來,向停放在道路旁的摩托車走去。
這時,道路旁的一輛白色轎車緩緩降下車窗,司徒空拿出云天成的照片看了看,而后又仔細打量了超市門口的云天成一番。
待確認云天成就是目標人物之后,他伸手朝云天成前方的垃圾桶虛抓,使用異能壓縮垃圾桶內的空氣,準備制造爆炸,企圖以此制造意外,將云天成弄成殘疾人。
云天成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正一臉愜意地向前走去,走著走著,他忽然發現一位金發妙齡少女迎面走來,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拋了個媚眼。
金發少女不僅沒有害羞,反而捋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長發,并回以魅人的一笑,然后徑直向云天成走去。
正當兩人擦肩而過時,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金發少女肩上的挎包忽然滑落。
云天成眼疾手快,立馬停下腳步,俯身拾起地上的包包,并還給金發少女。
然而云天成這短暫的停留,竟讓司徒空做出了錯誤判斷,提前引爆了垃圾桶。
“砰”的一聲,垃圾桶發生爆炸,氣浪席卷四周。
云天成本能地將金發少女護在懷中,輕輕旋轉,而他身后洋洋灑灑飄落的紙屑,如漫天飛舞的櫻花,十分浪漫。
金發少女眼中閃著金光,對面前這位陌生男子產生了一絲好感。
看到這一幕,司徒空是又氣又恨,眼珠子都瞪大了。
云天成放開金發少女,眉毛一挑,輕挑地吹了一聲口哨,而后轉身騎上心愛的摩托,瀟灑地離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