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勞動節，是屬于全國廣大勞動者們的節日。
這是一個階段性的日子，上接春節下接國慶，這個日子一到就說明新年已經過去許久，但國慶指日可待了。
當然，對于廣大高三學子來說，也意味著時間真的不多了。
無數勞動者自從春節過后就一直辛苦工作到今天，也希望趁著這個機會趕緊休息一下，因此五一節的這幾天到處都很熱鬧。
一旦放了假時間就會感覺流失的很快，秦方一直都是這么覺得的。
哪怕他是從事自由職業的自由職業者，但是每每到了法定節假日的幾天也都會覺得很開心，中午晚上工作的時候都會坐在椅子上轉上一圈。
這大概是來自學生時代的后遺癥。
在上學的時候，特別是中學那會，真的是非常期待放假，每天坐在教室里也幾乎都在盤算著還有幾天周末，還有幾天又是一個法定節假日。
在這么長的學生時代，最讓秦方記憶猶新的一年，是他高考失利后復讀的那一年。
那個破復讀學校真的是一點都不遵守法定節假日的放假時間，不僅如此那食堂的飯還做得超級難吃，都能把素雞燒成一灘黃褐色黏糊糊的玩意，跟五谷輪回物差不多。
跟校長去反應，甚至能夠得到“因為我不怎么吃學校食堂，所以我不知道”的回答。
然后有人找他去理論，還特么來一句“素雞本來就是這么燒的”。
要不是因為那會秦方跟秦媽約定好了盡量不要惹事，否則在那一年的時間里他都能把那個破學校給拆了。
補習班就補習班，掛個學校的名頭干什么？
晦氣。
他大一的時候脾氣如此暴躁，跟這一年當中壓著脾氣也多少有點關系。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前女友失蹤了。
他們倆上的是同一所大學，可是就在大一的時候她忽然就失蹤了，到哪也找不到蹤影。
去找顧叔幫忙，最終也沒有結果。
就是在那段時間，他的脾氣似乎從一口神秘的深泉當中不斷地涌出，一股暴躁感與破壞的沖動差點就支配了身體，最終他還是強行靠著理智壓了下去。
不過說來也巧，他跟前女友相遇的時候也正好是五一。
因為補習班克扣假期，所以他干脆直接翻墻出去在外面玩，倆人就是在那時認識的。
那一年她高三。
“喝奶茶嗎？我剛煮的。”
乃粒的小腦袋從廚房里探了出來，一股奶香混合著茶香從里面飄出。
“當然要喝。”
秦方說。
他就說今天她怎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原來是剛學了一手煮奶茶的技術，所以特地去廚房實踐了。
說來也奇怪，在一開始他甚至感覺乃粒有一點像他的前女友，甚至在乃粒讓他擁有魔力的晚上迷迷糊糊中做了些莫名其妙的夢……
不過這一切都是錯覺。
乃粒一點都不像她，也絕對不可能是她。
雖然在相貌上感覺確實有一點點相似，可是除此之外兩個人之間就沒有一點共同點了。
最顯著的一個：乃粒是魔女，來自異世界，會魔法。
他前女友會嗎？
“奶茶來了。”
乃粒端著兩個素瓷杯走了出來，把其中一杯放在了秦方的面前。
他聞到了焦糖的香味。
“快嘗嘗，好喝嗎？”
乃粒催促道。
秦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濃郁的奶香混合著茶香與焦糖的甜味在口中散開。
跟在外面買的不同，這是真正把茶葉放在牛奶里煮出來的奶茶，而且很好喝。
秦方看了看正歪著腦袋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肯定的少女。
一個想法忽然涌上了心頭。
是時候該忘記她了。
因為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一位他最喜歡的少女了。
雖然有些笨拙，有的時候還會傻傻的。
但他喜歡她犯傻的模樣，喜歡她為了做一碗蛋炒飯而執著的模樣，喜歡她吃東西時兩頰鼓鼓囊囊像只倉鼠的樣子，喜歡她瞇起的眼睛和銀白的秀發……
他已經有乃粒了，別的人都進不了他的心了。
“好喝。”他笑著評價，“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奶茶。”
所以，忘了她吧。
過去的終究該過去的，既然已經失蹤那么久了也沒必要一直掛念在心上。
人不是活在回憶里的生物，終究是要往前走的。
乃粒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焦糖的話，之后弄起來應該會比較麻煩吧？”
秦方一邊喝著杯子里的奶茶一邊問。
焦糖奶茶好喝是好喝，但是好喝的代價一般都是非常難刷的鍋底。
這一點許東那貨深有體會。
他大學時在家里曾經也突發奇想煮過焦糖奶茶，可結果那鍋洗都洗不干凈，最終被他媽媽訓了一頓。
“還好吧。”乃粒說，“我煮奶茶用的鍋是陶瓷的，相對來說要好刷一點。”
陶瓷鍋確實比鐵鍋要好清理。
“要是洗不干凈叫我來幫忙。”
“用不著，小事。一點焦糖而已，用魔法清理起來會很方便的。”
乃粒拒絕了秦方的提議，在喝完了杯子里的奶茶后又說：
“我煮了不少，都被我放進冰箱里了，要喝自己去拿。”
秦方點頭表示明白，乃粒就拿起兩只喝干凈了的杯子回到水池邊，和沾著焦糖的鍋一起清理了起來。
秦方看著動作嫻熟的乃粒，不由地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她在熬焦糖的時候居然沒有失敗，真是出息了！
他一邊感嘆著一邊打開了聊天軟件，找到了許東開始私聊。
昨天晚上，三個人的小群里面許東活躍著活躍著就忽然不發言了，整整兩個小時下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方不由得察覺到了一些什么。
所以他今天特地挑了上午的時候找過去詢問一下。
如果沒回，那大概率是又出了一些什么麻煩的破事。
可回話了，也不代表就真的沒問題。
“秦哥，又出事了。”
許東在私聊的界面上打字道。
“昨天晚上又發現了一名死者，不過幸好是被我們先發現的。”
他打完了一長串的字，又發了一張閃圖。
似乎是防止被和諧。
秦方點開看了一下。
血腥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