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許東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后問道。
他并沒有提問諸如“為什么”之類的問題，而是選擇無條件相信秦方，然后成為他的馬仔。
……這么說話可能會有點誤會，但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
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來說，做事無需任何理由，也從不考慮后果。
就算忽然有一天秦方對他說自己殺了人需要藏起來，那許東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藏在家里，并且拉上曹欽一起盡可能的想辦法掩飾。
如果是那樣那么最終可能就會是三個人被一起送進去，當然更有可能的是秦方在殺人之前就找好退路，他不會把麻煩帶給自己的朋友。
“我不需要你幫我在那里面做些什么危險的舉動，但如果你在里面知道了一些消息的話就告訴我，比如說一些我們通過正常渠道了解不了的內幕什么的，還有一些事情發生過后的第一手消息。”
“就這啊，”許東點了點頭，“行，簡單。”
他頓了頓，說，“秦哥，你知道前幾天又出現了一名死者嗎？”
“當然知道，應該是魔女做的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你，”許東苦笑，同時不由地想起了當時所看到的景象，還是有些不寒而栗，“不過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秦方不由地瞇起了眼睛：“我知道了。”
唱歌唱累了的曹欽微微喘著氣一屁股坐在了兩個人中間。
許東咳嗽一聲，感覺有點擠了，便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讓出了一些位置來。
“媽耶，”曹欽叫道，“累死了，不唱了。”
他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咕咚咕咚幾下喝個精光，大大的哈了一下之后開始抓起手機遠程遙控著包廂里的儀器開始選歌。不過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用來聽歌了。
畢竟這仨人未必真的多么喜歡唱歌，他們只是喜歡在一個相對比較幽閉的空間當中休息休息，唱歌是順帶的，聽歌才是主要項目。
許東趁著這個間隙朝秦方擠擠眼，示意要不要跟曹欽也說一下。
秦方沉默了一會后搖搖頭，現在告訴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在沒有任何聯系的時候硬是把身處日常生活中的曹欽給拉扯進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有些東西在沒有接觸到的時候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知道了太多反而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就像許東，現在的他就算沒有那份保密條例，在秦方沒有主動戳穿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會將一些不應該出現在正常生活中的事情告知。
因為現在絕非什么和平期。
如果已經被卷入相關人或事里那是沒辦法，可如果還想要過著正常的日常生活的話那最好別接觸這些。
就算真的讓曹欽接觸到魔法又能怎么樣，不成熟的魔法只不過是在自找麻煩。
秦方對此深有體會。
像許東這樣的，其實才是在和平年代接觸非凡事物的正確操作，后面有個靠山靠著無論怎么想都很舒服。而且遇到危險時大概率也不會讓一個原本的普通人去沖鋒陷陣。
不過秦方雖然羨慕，卻并不向往。
曹欽剛坐下來沒多久，就開始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肚子，他剛才在吃午飯的時候稍微受到了一點刺激，吃得有點太多了。
“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之后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秦哥，”許東把門關上，然后把播放音樂的聲音開到最大，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會魔法嗎？”
秦方：“其實用不著這樣的，我不認為顧叔會在你身上放竊聽器。”
許東：“哦哦……”
好像也是哦。
然后他就把聲音給調回去了。
秦方舒爽地掏了掏耳朵，說實話他感覺剛才的聲音實在是有點過頭了，耳朵疼。
“當然會啊，”他把身體斜躺在椅子上，然后揮手，面前的杯子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哦哦，好厲害！”許東忍不住羨慕道，“這是嫂子的能力嗎？”
“能力？”秦方停頓了一下，“不是魔法嗎？”
“哦對，有件事忘了說。”許東拍了拍腦袋，“每一位天生的魔女都會有一種天生就能夠掌握的魔法，這種魔法被她們稱作自然魔法，為了方便我們就喊作能力。”
秦方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一出生就能夠掌握的魔法？
魔法是一種頗看天賦的技藝，能否學會魔法其實不看努力，而是天賦。
擁有魔法天賦的人就能夠掌握魔力，是因為這些人的體內擁有被稱為魔力回路的東西。
根據乃粒的說法，其實魔力回路每個人都有。但是大部分的人體內的回路都退化到失去了作用，九成九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學會魔法。
但是魔女只要一降生就能夠掌握一個完整的魔法譜系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為一些意外而導致嚴重地后果。
這種異于常人的天賦會引起普通人的恐懼，自然也會有人因為嫉妒而厭惡。生活在這種被人恐懼乃至排斥、唾棄的環境當中的魔女也很有可能因為心理扭曲而故意制造災難。
那么，魔女自然就會被稱之為是“魔”女了。
擁有惡魔之力的女人。
墮落的不純潔者。
自從出生之起就背負著罪孽的妖女。
這種諸如此類的說法，魔女處境的緣由，大概和他猜測的差不了多少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乃粒的能力會是什么呢？
既然是一出生就已經掌握了的魔法，那么熟練度一定讓人驚嘆。可是秦方卻覺得她好像每一個用過的魔法都同樣精通，簡直是六邊形戰士。
“我不清楚。”他搖了搖頭。
“是嗎。”許東的語氣好像有點羨慕，“那嫂子一定是很厲害的魔女了。”
哪像他那個，只會放電。放電。放電。破壞電子儀器。放電……
雖然說是個學者，但其本身卻只會雷電魔法也是不爭的事實。
“秦哥，你的魔法是怎么學會的？”
“灌頂。”
“灌頂……”許東愣了一下，隨后恍然大悟，“哦，哦！灌頂！真貼切。”
“我們這幾乎所有人也都是通過灌頂來學的，只有少數人才能自學成才。”
秦方眨了眨眼。
等會……
幾乎所有人？
乃粒給他灌頂時怎么搞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