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孫青藍和錢小鈴走進秦何為房中,只見秦何為俯趴在桌上睡著了。
聽到房門輕響,秦何為揉揉眼睛,站起身說道:“娘,你去哪了,一夜沒回來,我都等睡著了。”
“阿丑,這是你玲姨,快快見禮。”孫青藍說道。
“秦何為見過玲姨,玲姨安好。”秦何為莫名其妙的對著這個陌生女子見禮道。
“多俊俏的孩子,跟你娘真像,快讓玲姨好好看看。”說著把秦何為拉到身邊,上下打量著。
“也不丑嘛,怎么叫阿丑啊。”錢小鈴笑道。
“賤名好養活,生下來的時候是真丑。”
“娘”秦何為臉紅著喊道。
“和玲姨走,玲姨今天帶你去周邊逛逛。”
錢小鈴領著秦何為和孫青藍在這清風城里逛了兩天。第三天孫青藍看著這一大一小,一會兒要去聽戲,一會兒要去下館子,索性也懶得管了。自顧自的離開了。
“藍姐,明日就是師尊壽辰,你真的準備帶著阿丑上山?”錢小鈴問道。
“終歸要試一試,但凡有一線希望,我都想嘗試一下。”孫青藍說道。
“那好吧,你準備一下,我明早來接你和阿丑。說起來我也大半年沒回山了。山上的人都冷冰冰的,不好玩。”錢小鈴道。
“玲姨,山上有好玩的嗎?”秦何為問道。這幾天下來,秦何為和錢小玲混的熟了,錢小玲本就性子跳脫,還挺和秦何為合得來。
“有長得很漂亮的小師妹,你要不要去看看。”錢小鈴調侃道。
“好了,他還是個孩子。”孫青藍笑罵道。
“呵呵,不小了,咱們阿丑長這么俊,將來不知道迷死多少小丫頭。”
“沒見過你這么做長輩的。”
“汪”
繡球也叫喚了一聲,似乎表示贊同。
翌日上午,寒風習習。
清風山下,錢小鈴領著孫青藍和秦何為來到清風閣山門外。
“錢師叔,這二位是?”守山弟子盯著孫青藍二人問道。
“他們這是來給閣主賀壽的,我領著他們進去就行,不必多問。”錢小鈴答道。
“師叔,這女子倒也無妨,只是我派向來不許男子進山,您看?”
“他還是個孩子。”錢小鈴說道。
“請師叔不要為難弟子,此乃門規。”守山弟子行禮說道。
“無妨,我交代幾句,我一人上山拜壽也行。”孫青藍向錢小鈴說道。
“好吧。”錢小鈴答道。
孫青藍將秦何為領到遠處。
“阿丑,娘的師門是女子門派,你一個男孩子確實不便入山,這樣吧,娘上山拜壽,去去就回,你先下山等娘。”
“我就在這里等娘就是了,等娘拜完壽,我和娘一起回家。”
孫青藍壓低聲音說道:“阿丑,你聽娘說,你先下山,到了山腳下往西走五里路,那有一處破廟,你在那里等娘,次日天明時如果娘還沒有回來,你就獨自離開,切記不要進城,走小路。”
“娘,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們不拜壽了,我也不要求什么靈藥,咱們回鏢局吧,孩兒練不練武又有什么關系,我們走吧。”秦何為緊張道。
“傻孩子,說的什么話,娘就是二十年沒回師門了,想去給你太師父她老人家拜個壽而已,也許你太師父一見你娘這么多年沒回山,留為娘在山上住個一年半載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就自己先回去。”孫青藍說道。
“那孩兒陪著您住在這就是了。”
“聽話,娘的話你也不聽了嗎?娘拜完壽就回來帶你回家,如果你太師父留娘小住,你就自己先回去,知道了嗎?”孫青藍厲聲道。
“知道了,娘,那你快去快回啊,阿丑等你。”
孫青藍點點頭,伸手揉了揉秦何為的腦袋,走向山門。
“師妹,我們上山吧”孫青藍對錢小鈴說道。
“走吧!”
孫青藍走到山門處,回頭凝望了抱著繡球站在雪地里的秦何為片刻,轉身進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