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答應治療
“那你甘心嗎?”
秦箏也不怕,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眼。
一雙杏眼瞪得圓溜溜的,帶著一點嬌嗔,倒是沒有半分害怕。
可是要是秦箏是賀云洲,她當然會爭,就跟秦箏現在也不會對天竺珠寶放手一樣。
本來就是屬于他的東西,憑什么要拱手讓給別人?
這世界上沒有這里的道理。
“這是你的東西,賀云洲,你要……”她還未說完。
男人突然一手捧住她的腦袋,往前一推,撞上了他微涼的薄唇。
她怔然了片刻,迅速地反應過來反客為主,將男人砰的按在輪椅的后背上,湊上來。
她的主動絲毫都沒有讓賀云洲意外,畢竟她的喜歡都快寫在臉上了。
“嘶!”
賀云洲突然吃疼,卻發現是這小家伙咬了他一口。
他舔了舔下唇,嘗到了血腥味,應該是下唇破了個口子。
“給你去見許清陵的懲罰,我可沒有原諒你。”秦箏說罷了直起身子。
賀云洲眼眸閃了閃,卻沒有生氣,反而是覺得小家伙有幾分可愛。
“你下次被我知道一次,我就罰你一次。”
秦箏說的認真,賀云洲竟也沒有反駁。
他只是矜貴溫柔的看著眼前氣鼓鼓的小家伙,心底一片柔軟。
真的太糟糕,明知道如果放任這種感情,賀云洲知道自己肯定會有軟肋。
可是,他愿意讓秦箏成為自己的軟肋,他也相信這個小家伙會成為他的鎧甲。
“賀云洲,我要你去爭取屬于你的東西,好嗎?”秦箏認真的盯著身前的男人。
她認真執著,為賀云洲擔心的樣子,這惹得男人一笑。
他一笑,秦箏更氣了。
秦箏上手要打他,“我說真的。”
“你渴望權利?”賀云洲故意逗她。
以前賀云洲或許有這樣的防備,有這樣的顧慮,但現在他知道小家伙才不會。
只是內心的多疑不安,讓賀云洲不得不反復確認。
秦箏果然很生氣,皺著眉,“我是擔心你,我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我。”
“可是我這樣怎么跟賀玄之爭?”
“賀玄之是我父親的親弟弟,是國外賀氏的總管,是賀氏家族的主心骨之一。”
“他至少不殘疾,不落魄,不像是我。”
聽著賀云洲句句將自己貶低,秦箏想起賀老夫人說的話。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澀感瞬間侵襲,秦箏氣的噌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賀云洲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拽住秦箏,秦箏任由他抓著不回頭。
“對不起,我下次好好說話。”賀云洲溫聲安撫。
秦箏回過頭,剎那間與那雙璀璨如星的眼對視上,不經意窺見了男人還未來得及隱藏的情緒。
輕柔,繾綣。
她紅了紅眼,用力的抿著唇,可還是不爭氣的落下淚來。
在賀云洲不知所云時,秦箏又回過神沖進他的懷抱,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身。
很快地,賀云洲就感受到了襯衫上的濕意。
“你這個嘴巴硬的騙子,明明是好人,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說啊?”秦箏聲音發顫的問道。
賀云洲一怔,“你在說什么?”
“你看你就會氣我,就說逗我,明明你很在意我,你也很在意奶奶,在意……”
“在意那個混蛋賀耀宇,你明明在想辦法保護他們。”
“你怎么不說!”
賀云洲微微愕然,身形微僵。
看來是賀老夫人跟秦箏說了什么,不等賀云洲反應過來。
秦箏卻抱得更緊了,死死的抓住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賀耀宇以為你是壞人,賀家的人以為你背信棄義,你怎么什么都自己忍?”
賀云洲啞然失笑,他才反應過來。
這小家伙哭的那么厲害,原來是在心疼他。
不過賀云洲在好笑之余,又心生疑慮賀老夫人跟秦箏說了些什么。
“我是好人?”賀云洲歪了歪頭,認真的問她。
秦箏用力的點點頭,又道,“當然。”
賀云洲淡然一笑,“那我就是好人。”
既然秦箏希望他是好人,那他就當個好人。
“那你原諒我了嗎?”
“沒有。”
一想起許清陵,秦箏就僵住。
女人的直覺讓秦箏覺得不安,她還是搖頭。
不過秦箏現在有了新目標,她認真的看著賀云洲,“你要爭,這是你的東西。”
“我拿什么……”
“我會讓我師父過來,醫好你的腿還有你的臉。”
聞言,賀云洲眼神微一動。
他靜默片刻,又緩聲道,“不用強求。”
“我偏要。”秦箏還是固執,她認真的說,“我師父連我這樣的人都救的好,何況你。”
賀云洲似乎覺得好笑,又道,“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人。”
“肯定有,肯定會有辦法的。”秦箏抿了抿唇。
她不能理解,為什么賀云洲看起來那么抗拒?
明明能站起來,能恢復原來他的相貌,不是好事一件。
偏偏這個男人絲毫不在意,甚至讓秦箏產生一種他并不想恢復的錯覺。
賀云洲像是拿她沒辦法,嘆息般的說道,“那……就按你希望的來。”
“好!”
看到秦箏一下開心起來的模樣,賀云洲稍感無奈。
到底站起來有什么那么好,恢復了樣子又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
偏偏秦箏這么固執,他不理解。
但,她開心就好。
……
“我的小徒兒,怎么舍得給師父打電話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要是給杜衡聽到,肯定會大吃一驚。
佛手雖然慈祥,但是佛手從未對任何一個人如此和藹溫柔。
而這個例外,如今有了。
得了賀云洲的應允后,秦箏迫不及待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立馬打電話給佛手。
秦箏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壓低了聲音,“師父,說正經的。”
“小徒兒,你說吧,只要你多多打電話給師父,師父什么都滿足你。”佛手朗聲笑道。
秦箏心下一暖,很是感謝這個對于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師父。
“我已經麻煩您很多了,只是這一次我不得不再麻煩您。”秦箏還是有些愧疚。
對于佛手的恩情,秦箏怕是一輩子也難以回報。
做到不拖欠不麻煩已經是秦箏能做的最大的回饋了,她從不想暴露身份也是如此。
人都怕麻煩,佛手也不例外。
可是這一次為了賀云洲,秦箏還是不得已開了這個口。
察覺到秦箏那邊的情緒,佛手立哈哈大笑。
“傻徒兒,你客氣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小徒兒。說吧,什么事!”
秦箏抿了抿唇,小聲道,“我想師父您能幫我救一個人。”
“小事情,是誰讓我這小徒兒如此掛心啊?”佛手的好奇幾乎都要透過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