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被看穿了
男人的手撐在身邊,將她囚在餐桌之前,不得動彈。
要不是顧忌賀云洲的身體,她就——
“你干嘛!”
秦箏被嚇到,她慌亂的想要爬起來不想被圈住,眼里還有未干的淚水。
看起來濕漉漉的,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她怕自己太貪戀賀云洲的溫暖到時候就離不開他,使勁想推開靠近的男人。
“對不起,是我不好。”賀云洲按住了懷里胡亂掙扎的小貓。
秦箏停住了掙扎,要推開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才不要承認!
“是我不好,讓你哭了。”賀云洲的嗓音低沉喑啞,宛若帶著某種魔力。
她耳根慢慢地漲紅了,卻不再動彈。
果然。
剛才在廚房做的傻事都被賀云洲看見了,她的臉簡直丟到太平洋去了。
秦箏慢慢的將視線重新落在賀云洲的臉上。
她看著男人那半邊燒毀的臉,心下一軟。
要不是男人身殘貌丑,這樣好的人,他那樣的地位身份……
怕是秦箏這種人一輩子也不能觸及到,現(xiàn)在的過著真夫妻的日子都是討來的。
賀云洲發(fā)現(xiàn)她看的地方,問道,“怎么了?”
是看不下去了?
“沒、沒有。”秦箏抿了抿唇,又小聲的問,“你想不想治好?”
要是想治好,秦箏想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像是她這樣死過一次都可能。
秦箏自己配的藥沒用,但如果賀云洲需要,她可以去求師傅佛手。
賀云洲沒有回答,只是問她,“你很在意?”
“你原來長得那么好看呢。”秦箏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臉。
男人臉色那爛掉的不堪的疤痕,摸在手上坑坑洼洼的,沒有任何細膩之感。
換做尋常人,可能看到便覺得惡心。
但是秦箏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惡心,而是這種疤痕——
當初形成的時候,賀云洲該多疼啊。
看到小女人在摸上他臉上疤痕時,那更紅的眼,他心下明白。
這女人不是嫌棄,是在心疼。
賀云洲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感受,話語中藏著隱隱的病態(tài)。
“你嫌棄我了。”
“不是說喜歡我嗎?”
秦箏眼神一黯,“我當然喜歡你。”
可是那有什么用?
諾瓦夫人說許家跟賀家是世交,那個老人想必就是許家的家主。
許家家主都開口,還說賀云洲欠了許家一份情,這一份情他要換。
何況,許家的背景不算小,賀云洲現(xiàn)在被趕出賀氏——
他如果是想許家借回去,秦箏憑什么說不。
與想那么多,不如珍惜現(xiàn)在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
“我當然是很喜歡你的,老公。”想著,秦箏突然上前抱住了男人。
她這一撞,反倒是把賀云洲擠了下去重新坐回了輪椅里。
這么一坐,姿勢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賀云洲被她這么猝不及防的一抱怔住,爾后溫柔的抬起手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黑發(fā)。
“我感冒好了,老公,我們……”秦箏厚著臉皮小聲說。
賀云洲哪能不明白,卻起了壞心思,“不好,怕你沒好透。”
“你!”秦箏氣急,猛地起身瞪著男人。
下一瞬,男人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勁側(cè)往前一帶。
男人那半邊無損的容顏瞬間在秦箏眼底放大了幾倍,她感受到了男人薄唇的柔軟。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
氣氛變得曖昧了起來,她迷糊中反應(yīng)過來二人的姿勢——
秦箏幾乎是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身前緊貼著,只隔著一層薄襯衫。
一吻罷了,秦箏臉都紅了。
賀云洲撤開的瞬間,秦箏下意識的追上去,被男人輕輕擋住。
“小饞貓,下次。”男人捏了捏她的腰身,警告道。
秦箏臉更紅了,這搞得好像她惹的事,是她很迫不及待!
“不一起就不一起——!”
“你晚上睡沙發(fā)!混蛋!”
氣的秦箏起身,恨恨地抄起沙發(fā)上的枕頭砸在了賀云洲身上,氣沖沖的走了。
她氣沖沖的背影看的賀云洲一陣好笑,這才像她。
那個蹲在廚房里哭里默默發(fā)呆秦箏,看的賀云洲不忍。
看著,竟也生出了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情緒。
賀云洲很想把一切告訴他的小貓,但是——
那是害了她。
……
第二日,清晨。
秦箏臨走前依依不舍的親了親男人的臉,“我出門了。”
她本以為男人會躲,以前男人也是怕她老吃豆腐會躲。
可是自從結(jié)婚領(lǐng)了證,秦箏愈發(fā)感覺到了賀云洲對自己的縱容與改變。
男人讓她親了,還提醒她。
“路上小心。”
秦箏想起之前險些被撞了,心有余悸。
“我會的,午餐的錢我轉(zhuǎn)你。”
“好。”賀云洲笑了笑,很是溫柔。
眼看秦箏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賀云洲便回到了房內(nèi)看書。
他看的并不專心,只是在等一個電話。
不多時,這個電話果然打來了。
“三爺,杜少爺把人給我,您要怎么處置?”凌遠恭敬的問道。
賀云洲報了個地址,轉(zhuǎn)而便開了門出去。
他去的并不遠,竟也是同一樓棟,只是在下一層。
誰能想到呢?
這整篇公寓的樓盤,盡在賀云洲的掌控之中。
住哪個,開哪戶的門,不過也就是賀云洲一個電話的事情。
賀云洲進了下一層的空方,不多時就聽到了開門聲。
“跪下!”
凌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賀云洲應(yīng)聲轉(zhuǎn)過身來,一大漢噗通一下被按著跪下來。
這空方?jīng)]有裝修好,地面沒有鋪裝,是水泥地。
大漢被這么一按,跪在地上忍不住痛叫出聲。
“啊——!”
膝蓋幾乎都要碎了,但是一米八的大漢哪怕疼到極點也不敢流露出憤怒。
大漢畏畏縮縮的,在坐著輪椅的賀云洲面前宛若一只小雞仔。
賀云洲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跪著的大漢,“撞那個女人,誰讓你干的。”
“沒、沒有人。”大漢哆哆嗦嗦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是我那天喝多了。”
賀云洲歪著頭笑了起來,他的眸中閃過暴戾,“是嗎?”
“是、是的。”大漢咽了口唾沫。
賀云洲眸色一凝,對凌遠使了個眼色。
凌遠則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上前,想來到賀云洲的身邊,卻正正好踩在了大漢的手指上。
一根根的碾過,大漢發(fā)出發(fā)豬般的慘叫。
“我說,我說了,是、是一個叫賀玄之的讓我干的!”
賀云洲用帕子捂住了口鼻,仿若嫌惡至極,“目的?”
凌遠看了一眼,暗暗吐槽。
哦,這個時候就想起自己的潔癖,對著夫人倒是毫不介意。
大漢卻是被嚇壞了,沒有在意這些細節(jié)。
“我不知道目的、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