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群狼環(huán)伺
群狼環(huán)伺,其中不乏賀耀宇。
賀耀宇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唇邊含笑的盯著那一抹嬌柔的倩影。
有意思。
不愧是賀云洲看上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極品。
但賀耀宇想不通,一個殘廢,臉上還有塊疤,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居然有女人比許清陵這樣的大小姐都難搞,奇了怪。
不過瞧瞧這場上的,看起來一個個都對秦箏有點(diǎn)子意思,都在窺探時機(jī)。
“耀宇?”許清陵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袖。
賀耀宇回過神來,揚(yáng)了揚(yáng)眉,“啊,怎么了嗎?”
賀耀宇的態(tài)度漫不經(jīng)心,隨意又散漫,完全跟之前的殷勤不一樣。
明顯的,賀耀宇現(xiàn)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許清陵身上。
許清陵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秦箏,無聲地捏緊了拳頭,指甲都沒入了掌心。
“沒什么,耀宇,三老在招呼我們過去呢。”許清陵挽著賀耀宇的手。
賀耀宇哦了一聲,不在意的說,“老家伙要跟我說話,不能自己過來嗎?”
嘴上是那么說,三老是賀家集團(tuán)的元老,賀耀宇還是不敢耽擱的。
畢竟剛才從賀云洲手里真正拿到點(diǎn)東西,以后還能仰仗著這三個老東西。
所以對于秦箏,賀耀宇只好這樣暫時作罷。
……
賀老夫人不知是有什么事,接了一通電話后,匆忙離開了,顧不上秦箏。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秦箏也找不到賀云洲,只好去了角落。
角落里,秦箏被這樣灼熱審視的視線打量著,很是不適。
哪怕秦箏來到了家宴上不起眼的角落,秦箏依然能感受到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
這些眼神就像是鎖定了獵物,一個個在窺視著何時下手。
“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這時,忽而響起一道聲音。
是個陌生的男人。
秦箏很是不安,往后退了一步,“不了。”
沒想到看起來外表這么冷艷的美人,嗓子竟是這樣柔軟,勾的人心癢癢的。
那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東西,更不能放手了。
“那一起聊聊吧!”陌生的男人毫不介意,直接坐在了秦箏身邊。
男人身上有很濃郁的煙草味,很刺鼻,很難聞。
跟賀云洲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藥香不一樣,秦箏幾乎是馬上就站了起來。
“我不。”
見到秦箏的嫌惡之情寫在了臉上,不遠(yuǎn)處的兄弟們發(fā)出嘲笑。
陌生男人惱羞成怒,“喂,小美人——”
陌生的男人伸出手就要去抓秦箏,秦箏往后退,惶恐不安。
她根本沒注意到身后有東西,腳下被一絆,整個人就往后一倒。
“呀!”
秦箏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反而落入了一個熟悉的,充斥著微暖的懷抱。
是他,是賀云洲。
秦箏鼻子一酸,想到今天晚上的不安局促,下意識地揪緊了賀云洲的衣角。
她的害怕不安,在遇到賀云洲的那一刻,徹底暴露。
陌生的男人看到秦箏蜷縮在賀云洲懷里,顫聲,“三、三爺。”
這個女人居然是賀云洲的東西!
“滾。”賀云洲按住了懷里小女人的黑發(fā),聲音冷徹。
陌生的男人不敢再多嘴,甚至迫于賀云洲隨口的一句話,真的滾著離開。
這滑稽的場面一出,瞬間招惹來了不少好奇的視線。
視線更多的是對賀云洲,賀云洲輪椅上,抱著的那個女人。
這下,所有人都遲遲地反應(yīng)過來。
賀老夫人帶的這位,就是傳說中替嫁沖喜的秦家大小姐,是賀云洲的女人。
跟在側(cè)凌遠(yuǎn)警告的眼神掃視了一圈,那些人收到了訊號,四散而去。
過了會,懷里的人有了動靜。
“啞巴。”秦箏緩過來了。
她在賀云洲懷里睜開眼,眼睛蒙了層水霧,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明明一個人的時候,對上許清陵都不逞多讓,對賀云洲卻總是無意識的撒嬌。
賀云洲掩去眸底的瘋狂,“你怎么來了?”
“你不希望我、我來是嗎?”秦箏聲音弱弱的,沒有底氣。
只是契約婚姻。
其實(shí)早該知道的,可是秦箏還是覺得好難過,難過到一想就能掉眼淚。
“沒有這回事。”賀云洲輕輕一嘆。
秦箏抿了抿唇,“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跟你一起?”
“你不是會害怕嗎?”
這樣的場合,賀云洲早就想到秦箏會不喜歡,不習(xí)慣。
而且賀云洲不是很喜歡將自己的所有物,帶到這種場面上像是物品一樣展示。
秦箏對他來說,應(yīng)該如凌遠(yuǎn)所言,是不一樣的。
秦箏將額頭抵在男人的身前,“可是如果你在的話,我就不怕了。”
聞言,賀云洲陰鷙可怖的雙眸變了變。
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啊?
賀云洲當(dāng)初知道自己傷的多嚴(yán)重,動則要咳血,離死不遠(yuǎn)。
是這個小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卻拿得起刀,獨(dú)立又自主。
偏偏,秦箏怎么那么會撒嬌呢,只是對他。
“我以為是你不希望我成為你的家人呢。”秦箏小聲的說。
說到最后,秦箏真的沒有任何底氣。
賀云洲一動不動地盯著小女人,看著她那雙不安倔強(qiáng)的淚眼,輕聲一笑。
看著賀云洲笑,秦箏緩過來了氣紅了臉。
“你還笑我!”秦箏用力的擦了擦眼淚,從他身上離開。
起身時,因著禮服的高開叉的緣故,秦箏的修長白皙腿蹭過了男人的腿間。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賀云洲那略深的眼眸。
看的凌遠(yuǎn)也是心驚肉跳,這夫人真的是大大咧咧,這種動作對男人而言是挑戰(zhàn)。
幸好,秦箏什么都沒有察覺。
“要回家了嗎?”賀云洲見她不哭了,問道。
秦箏訥訥,“你還有別的事嗎?”
當(dāng)然有!
凌遠(yuǎn)在心里大聲替賀云洲回答,但是賀云洲卻不那么說。
“沒有了,看你都嚇壞了,回去吧。”賀云洲淡淡。
秦箏舔了舔下唇,恢復(fù)過來,“我先吃一點(diǎn)再回去,來都來了。”
沒想到夫人那么坦誠可愛,凌遠(yuǎn)無語了一下。
“那你吃。”賀云洲不自覺的彎了彎唇。
說完便見秦箏真的開始對著那些糕點(diǎn)開始大快朵頤,絲毫沒有收斂。
這些吃的其實(shí)多數(shù)都是做做樣子,家宴一般都是內(nèi)部人交流信息,商談的。
吃是很少人吃的,秦箏又是那一個例外。
賀云洲對凌遠(yuǎn)低聲吩咐,“你先去開車。”
“是,三爺。”凌遠(yuǎn)微微頷首。
依賀云洲所言,凌遠(yuǎn)則離開了那圈范圍準(zhǔn)備去車庫開車。
到了地下車庫,凌遠(yuǎn)還沒走近,就見到不遠(yuǎn)處有一點(diǎn)點(diǎn)紅亮的地方。
是有人在抽煙,再近一點(diǎn),凌遠(yuǎn)發(fā)現(xiàn)了,是賀耀宇跟那群狐朋狗友在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