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上去
這丫頭片子,難道是天生為修煉而生的?
掌門冰胥頭一回覺得泄氣,剛剛還在為自己接連突破而感到驕傲,可眼前的女子表現出來的修煉天賦,令他有些自嘆不如。
假如洛神月在圣藥的幫助下,毫不疑問,一定會比他突破的境界還要高。
掌門冰胥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意味深長道:“神月,抓緊時間突破到元嬰初期,只有自己變強了,即便身后沒有強大的靠山,別人也奈何不了你。”
“靠山終究是靠山,沒有實力的人,脫離別人的庇護,一定走不遠,什么都不是。”
他知道自己要求太高了,別人從金丹巔峰期突破到元嬰,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
而他要求洛神月在一個月之內,突破躋身到元嬰期,對于別人來說,根本就是妄想!
但掌門冰胥知道,洛神月可以做到!
“我知道,在進入書閣院之前,我一定會突破到元嬰期。”
聽到女子的回答,掌門冰胥由衷地笑了,他了解神月的脾性,她會這樣說,一定有把握。
“這段時間,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負責修煉,盡快突破就可以了。”
洛神月想要說點什么,被掌門打斷道:“一突破,你就抓緊時間出發去書閣院,圣地內的事情,我和各位長老會解決好的。”
“太玄圣地和齊侯府很強大,你暫時不是他們的對手,別牽扯進來,到時候只要你進入了書閣院,礙于書閣院的勢力,他們動不了手。”
掌門冰胥笑得有些無奈,思緒飄遠,仿佛瑤池圣地的輝煌就在昨日,一夜之間,徹底變天了。
他雖然突破到凝體境四層,面對太玄圣地和齊侯府兩大勢力,頂多可以牽制他們一段時間,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瑤池圣地終究不敵他們。
洛神月不同,只要給她足夠多的時間,日后絕對可以達到傳說中的那個境界。
到那時,再去報了瑤池圣地的血債!
血洗太玄圣地和齊侯府!
“掌門,我不走。”
洛神月眼神閃過一絲痛苦,前世便是如此,讓她眼睜睜看著瑤池圣地被血洗,掌門和一眾長老被賊人所殺,而自己無能為力,只能逃往書閣院。
即便自己后面去血洗了太玄圣地,奪回了圣靈池,可那終究不再是曾經的瑤池圣地了。
重生歸來,洛神月自認可以解決掉太玄圣地,沒想到途中冒出一個齊侯府,難道瑤池圣地終究逃不過被滅門的命運嗎?
“神月,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要不是去往書閣院的途中危險重重,用不著等到突破到元嬰期,你便可以出發去古國了。”
掌門冰胥沒看她,眼眶微紅,不容拒絕地說道。
他比誰都希望能護住瑤池圣地,曾幾何時,瑤池圣地在天南域上是第一大宗門,今日淪落到此境地,腹背受敵,他身為瑤池圣地的掌門,責任大部分在他。
“你的伴生靈獸,現在是何境界?”
掌門冰胥將話題扯到別處,其實他沒有抱多大希望,強者如云的世界,哪怕突破到金丹,又有何用?
不過從喚醒到現在那么久了,他就不妄想金丹期了,那突破到筑基期,應該有了吧?
掌門轉頭看了看女子的表情,右眼突然跳了跳,不是吧?
連筑基期都沒有?
不可能吧!
洛神月好看的黛眉一凝,因為掌門的話,她陷入了沉思。
那只一只蛋的修為?
說起來,她開始有點看不透了那只一只蛋了,怎么看都是煉氣境,可將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洛神月內心動搖了。
那只一只蛋真的是煉氣境嗎?
洛神月不再去想,也不打算跟掌門說這些,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煉氣。”
什么?
怎么會是煉氣境,修煉天賦再差勁,也不至于修為停滯那么久啊!
雖然有想過這個可能,可當猜測被證實后,掌門心里仍然吃驚不已。
他眼神閃過一絲遺憾,顧及洛神月還在這,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沒事,厚積薄發,給一只蛋一點時間,在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什么可能都會出現,都說不準。”
“嗯。”
之后,掌門冰胥和洛神月說了一些關于書閣院的事情,因為前世經歷過,洛神月心里比誰都清楚那里。
女子神情倦倦。
掌門冰胥心下了然,自以為是剛剛提到一只蛋的事情,引起洛神月情緒不高。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隨便找了個借口,讓洛神月離開了古閣。
瑤池圣地。
蒼林。
這里是被廢棄掉的練武場,常年沒有修整,草木叢生,茂密且雜亂。
因為此地不通往任何一個地方,所以圣地內的弟子很少會來這里,人跡罕見。
經過多年,蒼林越加陰森,圣地內的弟子避之不及。
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在一只一只蛋眼里,卻成了極佳的修煉圣地。
“真不錯,真不錯,用來今晚修煉最合適不過。”
此時,一只一只蛋大咧咧地掠過那些比他長得還高的草叢,嘴里嘖嘖稱贊。
他上午的時候,從文汐的口中得知蒼林的存在,特意尋來這里,為的是防止接下來修煉突破的時候,引起太大的動靜,驚擾到洛神月等人。
葉塵在蒼林中穿梭了半天,直到進入了蒼林深部,視野突然變得開闊不已。
那里的草木,像是被人精心修剪一般,整整齊齊,卻換發出更加蓬勃旺盛的生機。
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在蒼林中流淌,中間搭建了石橋,看樣子十分破敗,但仍舊堅固不已,一只蛋在上面猛跺了幾下,石橋堅固不催,一點晃動跡象都沒有。
一只蛋眼神古怪,從石橋走了下來,隨便找了個靠近小溪的草坪,毫無顧忌地躺了下來。
“靈氣濃郁,雖然比不上圣靈池那里,可也不賴啊,怎么會沒人來這呢?”
一只蛋小聲地嘀咕,可這些想法很快被他拋到腦后,他閉眼修煉起來,為今晚突破做足準備。
......
烏恒城。
城池外,兩名青年一名少女佇立在此地,他們身穿一樣的服飾,青色琢玉的發釵,淺藍白色相間的衣袍,胸口金絲雕刻著一只鷹,仿佛要掙脫束縛翱翔天地間,又好似化身上古兇獸要撕裂前方高聳的山峰。
不同尋常的隊伍,引得路人紛紛注目。
“這是書閣院的人?”
有人吸氣,小聲地跟身邊的伙伴說道。
“好像是,不對,前方那個女子,不是赫赫有名的齊嫣嗎?”
“齊侯府的郡主!”
其中一個路人驚呼,聲音微微有些大,前方的隊伍中,一個青年驟然回頭投以警告的眼神。
所有路人立馬噤聲,那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主。
“嫣兒,前面就是烏恒城,你看我們要馬上進入城池嗎?”
剛剛那名青年,看向身旁的美麗女子,眼神變得柔和,全然不見剛剛的狠厲。
那名被換做嫣兒的女子,正是齊嫣,年僅二十歲,卻出落得身形窈窕,曲線魅惑,與之反差的是清冷的臉蛋,不施粉黛,反而有一種出水芙蓉的美感。
齊嫣眼神不耐,一閃即逝,不冷不淡地看向那名青年。
如果不是自家弟弟出了那種事,她絕對不會讓他一同返回齊侯府,過幾天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心里再不耐,臉上沒表現出來。
那名青年與女子對視,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傾慕之情,在書閣院,誰不知道他魏澤喜歡齊嫣,說出去一點也不稀奇。
在齊嫣剛拜入書閣院的時候,因為天賦過人,直接被書閣院列為直接培養對象,最后更是破例成為書閣院中的最有話語權之一的副閣主門下弟子。
那個時候,魏澤在書閣院混得風生水起,是副閣主最得意的弟子,年僅十八歲便是一名元神巔峰的至強者!
當時,每一次書閣院弟子們切磋比武,在一眾天才驕子中,無一例外都是魏澤贏得頭籌。
在九天玄界以及天魔一界中,魏澤小有名氣,曾經數次獨身進入天魔一界,斬殺了無數魔禽一族,到最后導致很多天魔一界中的魔禽,一聽魏澤又要天魔一界后,即便是冒著生命危險,紛紛選擇逃往天魔一界恐怖的最深處。
可見,魏澤的實力多么驚人,近幾年的聲名更甚,直逼書閣院聲名在外的幾位長老。
畢竟,才二十一歲的年紀,便成為一名凝體期六層的至強者!
甚至比炎皇實力更甚,恐怕在天南域都找不出一人是他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魏澤背后家族勢力很雄厚,來自古國中的古族,就連書閣院,也要給他們的家族幾分薄面。
可以說,魏澤自小就高高在上,無論是天賦實力還是家族背景,甩同齡人一大截,在年輕一輩中屬于天佼佼者。
魏澤直盯著身旁的女子看,他自認自己的天賦過人,可在這個女子的面前,頭一次自嘆不如。
女子僅僅用了三年,都快趕上他多年的修為了。
而且齊嫣的姿色不輸于書閣院任何一個少女,是公認的傾國傾城之色,加上平時與書閣院眾多弟子接觸不深,十分高傲清冷。
因為眾多因素,魏澤被齊嫣深深吸引了,二年來一直有意無意地靠近她,可遲遲沒有得到齊嫣的應承。
直到這一次,他意外獲知遠在天南域的齊侯府發生變故,提出一同與齊嫣返回烏恒城,罕見地沒有被拒絕。
“齊嫣,這一回你應承我了吧?”
魏澤緊緊盯著女子看,心里頗有信心地想道。
齊嫣感受到身上的那道目光,內心不悅,正欲開口時,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嫣師姐,魏師兄,真巧,還能在這里碰見你們。”
齊嫣一眾人循聲望過去,看到來人是誰后,沒有多吃驚,但看到身旁站著的人后,無比驚訝了一下。
一旁的魏澤神色不太自然。
“風烈怎么來了?”
那正朝齊嫣御空而來的五人,兩男三女,都是書閣院的弟子,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是閣主的門下弟子。
齊嫣他們口中的風烈,是書閣院鼎鼎有名的弟子,鮮少出現在書閣院眾多的弟子面前,只有在書閣院排名較靠前的弟子中,才有機會接觸風烈。
他跟書閣院的弟子不同。
傳聞中,風烈所在的家族十分強大,非古國中的古族能比擬的,就連書閣院都不及一兩分。
至于風烈為何要進入書閣院,無人能得知,只能從一些長老口中獲知寥寥幾句信息,好像是跟天魔一界有關。
風烈在一年前拜入書閣院,直接被閣主收為親傳弟子,行蹤神秘,幾乎不在書閣院露面,就連書閣院每月開展的弟子切磋比武中,根本不見他的身影。
據說,連跟閣主一向不對付的副閣主,也都沒有異議,風烈不用跟弟子們切磋比武,就能獲得最高的修行資源跟功法。
甚至進入書閣院的古院修煉。
從書閣院開創至今,有資格進入古院的弟子,不超過五個。
而風烈剛拜入書閣院不到一年時間,直接破例進入古院,令書閣院的眾多弟子,紛紛艷羨不已。
與此同時,這也引起很多天才驕子的不滿,其中就有魏澤。
魏澤在書閣院眾多弟子中,實力排名非常靠前,前三名中一定有他的名字,即便是如此,每月仍然要跟那些弟子比武切磋,獲得更好的修行資源。
他自認實力不弱,那個剛進入的書閣院的毛頭小子,沒有經歷過天魔一界的廝殺,壓根不是自己的對手。
后來,魏澤直接當著書閣院十幾位天才弟子的面,向風烈發出約戰。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恥辱,一想到那天,從心底深處涌現一抹驚駭,恐懼。
風烈完全不是他們那個層次的人。
是妖孽!
他一個凝體六層的強者,在風烈的攻伐下撐不過一招。
一招即敗!
“他究竟是什么妖孽?大乘還是劫變?”
魏澤在心里喃喃,風烈這號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那天是他第一次離死亡如此接近,如果當時風烈沒有手下留情,他百分百沒有命站在這里了。
不過一會。
風烈等人已經來到齊嫣一行人的面前。
“嫣師姐,魏師兄,真巧。”
說話的少女,是程邵青,第一王朝的國舅的女兒,此次來烏恒城,正是炎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