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鈺從府里將自己的馬牽了出來,一路向西,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小師妹回來了”竟然來了豫州,身下的馬兒也許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對不起,我沒有將師傅帶回來,我”這時萬琪抱住她說“我們知道,再說了功高蓋主。”
陳銘開口說“好了王府從來沒有這么熱鬧,再有三個月就要過年了。”
“那就小師妹留下過年吧!”萬琪說
李羽看著溫子鈺一頭白發便說“你回去換一身衣裳吧。”溫子鈺點了點頭。
“你看出來了”李羽問陳銘。陳銘點了點頭說“將死之人,心中早已無念想,師父走的那天也帶走她了。”
萬琪哭著說“可是她才十八啊,為什么?”
李羽抱著她說“乖,她要去找她愛的人了。”萬琪抱著他一直哭著,直到溫子鈺從房間里出來。
眾人仿佛一下子回到溫子鈺剛來王府意氣風發的時候。
“你們知道了”溫子鈺看著萬琪泛紅的眼眶,了然于心。笑著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好了,我給你們舞鞭。”溫子鈺說完便開始,忽然有一張紙條掉了下來。
溫子鈺撿起來看到熟悉的字體,眼瞼微紅。上面寫到:魚兒,我是異姓王又手握重兵,所以我才一直都不說我喜歡你。我知道皇帝早就想殺我了,但我算來算去卻忘了你。我每次打仗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走,是因為我怕看見你我就不去打仗了。我本是亡命徒,是你給了我生命。我這一生,救了天下蒼生,但救不了我的心上人。來世一遇到你我就娶你。
溫子鈺看完以后便一個人獨自回到了藏書閣。看到那一個寫到一半兒的《項脊軒志》,拿起了他那根經常批閱書籍用的朱筆。
寫完以后發現地下有一片凹陷處,便踩了下去,發現有一個密室。在密室的書案上放著一封信,信上面寫著:先帝并非因病死,有人在他的飯菜里下了一種慢性毒,經過重重篩查,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易清帝。隨之他勾結邊疆,發生內亂,最終讓你出征為他擺平這江山,現如今他心生妒忌,你必須明哲保身。
溫子鈺看著他的署名叫做秦公公,便知道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本來師傅一早就知道了,但為了這天下的黎民百姓。
這時在一個書箱里找到一個小匣子,箱子里面有許多書信,是自己哥哥與他來往的書信。溫子鈺隨手拿起一張,便看到上面寫著:今天魚兒學會了騎馬,特別開心,繞著馬場跑了好幾圈。
溫子鈺看著書信上在說著自己的點點滴滴,才知道在好久好久之前,他已經接觸了自己的生活。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力保護好他。
陳銘忽然開口說道“師傅早就知道自己去了京城便是死路一條,但是他依然要去,因為她知道你好久沒有回去了。不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自責,自古無情便是帝王家。他在離開的時候便向我們說,從此,王軍只有你一人可以命令,而且你的那把鞭子就是軍令。”
“我們的小師妹本就是無憂無慮的,不需要為任何人擔什么責任。她就是那天空中翱翔的海東青,需要一直在天空中翱翔。”萬琪說。
“我記得當初你剛來王府的時候,意氣風發,我還在想這究竟是哪個武將家的女兒能如此肆意瀟灑,后來我才知道你的阿爹是當朝相國,便覺得你的阿爹對你真的是特別的好。”
溫子鈺心里想“謝謝師哥師姐,可是心已經都死了的人,還有什么由頭在這世上活著?”
陳銘看著她便知道她要隨師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