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太快，太過剛猛！
葛秋平使出天眷有缺之后就立刻朝著荒漠的位置飛去，沒想到牧霄長槍追擊的速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僅如此，這槍仿佛安了一雙眼睛似的。
明明他在牧霄投擲武器之后又快速偏離了原來的位置，長槍本該打歪的。
然而，
這武器居然也跟著他的位置變換調轉了方向，朝著他繼續刺殺而來。
撲哧！
“呃……”
葛秋平沉吟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肩膀，身體失去了血色。
該死，
這武器……在吸收他的靈力？
“是一把好武器，不過你就這樣扔，接下來它要歸于我了。”
他受了重傷，被碧玄一槍刺穿了左肩，但還沒有死。
如此一來，這把神奇的武器就能被他所取，此次收獲也不算差呀……
“嗯？”
葛秋平剛想用力將碧玄從傷口處拔出，眼前一個活生生的長槍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哪里去了？
另一邊，牧霄手中再次出現了碧玄。
“該死，你耍我！”
葛秋平也顧不得其他了。
瞪了一眼牧霄，召喚出了師父交給他的飛天遁地符。
這可是他師父從一級陣法大師那求來的珍貴符咒，不到關鍵時刻不會用。
本來是準備等到一個月之后的天玄秘境用的，現在是不用不行了。
“牧霄，日后我必殺你，給我等著！”
“想走？”
牧霄想追，可葛秋平使用飛天遁地符何其之快。
轉眼間，一方天地失去了他的全部氣息，根本不見人的蹤影……
“牧霄……”
熟悉的叫聲，把牧霄的注意拉回到了地上。
那一刻，他的心臟仿佛停止，猛地朝著地面一看——
牧村失去了一切生機……
天眷有缺一招下，牧村直接被分成了兩塊。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就連人的聲音都聽不見，處處陳列尸體，處處都是血泊……
“小雪？”
牧霄才意識到，剛剛那是牧江雪的聲音！
他回到地面，太極步運轉到極致，來到了牧江雪的身邊。
然而，
她剛剛閉上眼睛，死了……
“怎么會這樣？”
都說修仙者至高無上，視凡人如草芥，隨便一招就是生靈涂炭。
以前的他身在其中，并未注意。
到了這個地步他才明白，凡人的生命真如隨處凋萎的野花一般，不經意間就會消逝于天地。
“不行，這個結果我不同意！”
牧霄頭疼劇烈。
心中忽然無限渴望回到那片墳包之中，他母親的墓碑之前！
緩緩抱起牧江雪的尸體，牧霄一個身形閃爍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次出現，他才終于回到了古墓之前，方才的頭疼才終于消失。
“我該如何？母親……”
把牧江雪的尸體放下，牧霄跪在墓前自語道。
先前葛秋平殺完牧村人之后平淡如水的模樣，或許才是師父月清輝看的小說劇情之中真正的魔道吧。
他又有點明白，原來的自己為什么會成為天下第一魔修了。
他其實眼下就想加入他原本會進入的魔天閣。
然后，成為少閣主殺回天劍門，取葛秋平人頭懸掛天劍門山前三天三夜！
“可是……如此又有什么用呢？”
牧霄血紅雙眼又恢復原來的顏色。
牧村人都死了，他們惡不至死。
更何況，牧江雪也死了，這都是無法挽回的。
就連他的母親還是生死未知……
牧霄脫離了之前的循環之后，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么的無力。
“我還想回去。”
牧霄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既然他一次次的循環都是以死亡為條件，現如今他再次回到古墓前，是否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達成循環？
要試一試嗎？
或許循環早就在他脫離了那天之后就結束了，他這一死就是真的死了……
可當他看向躺在地上的牧江雪的那一刻，他原本猶豫的心又鎮定了下來。
以我之血，再次遁入循環！
如果連這等勇氣都沒有，他也不配獲得重生的機會！
“來吧！”
天上高懸大日，火辣辣的紅芒照在了牧霄的身上。
只見他手指碧玄，將槍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死！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向下一刺！
下一秒，日光照射之處，多了一片迅速凝結的綻放的血之花。
“希望能有用……”
牧霄亦倒在血泊之中。
隨著身體溫度的下降，他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
***
“葛秋平，你……”
“天眷有缺！”
蒼穹之上，一道劍光虛影迅速墜落。
牧天華燃燒精血，催動全身靈力抬高金色護身符抵擋。
這時，牧霄也猛地睜開了眼睛。
不是回到昨日他回歸牧村的時間點？
再一看，他已經使出了最強劍訣天眷有缺，正要斬向眼前幾乎必死的牧天華。
“葛秋平，你不仁不義，枉我送那么多天材地寶給你！”
“你不得好死啊！！！”
劍光即將落在牧天華身上，卻停止了。
“嗯？”
“嗯？”
牧天華和葛秋平幾乎異口同聲，雙雙發出了疑惑。
什么情況？
不繼續動手？
天眷有缺反正是消失了，牧霄整個人也消失在了牧天華的面前，朝著葛秋平的方向快速飛掠而去！
“這小子居然……”
葛秋平慌了，遠處的牧霄整個人的氣質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他在殺向牧天華的時候動作還有些多余，速度也并不是到達極致的話，現如今就宛如一個殺神。
眼神中謹慎無比，仿佛看穿了他一般。
哪怕是一點浪費時間的動作也無，朝著他葛秋平就是一槍刺來！
“天眷有缺！”
原本是用來對付牧村人的，葛秋平現在卻極速掉轉劍光的方向，朝著牧霄斬去。
“破！”
牧霄用碧玄畫了一個圈，槍尖面對鋒利的劍光撞擊而去。
他強行收回了天眷有缺，其實已經對體內的靈力運轉有害。
此刻又用碧玄硬生生抵擋九重天道虛境的天眷有缺，還是有點艱難。
喉嚨一甜，牧霄吐出了一口鮮血。
同時，天眷有缺也終于被碧玄的詭異吸收之力所化解……
“逃！”
趁此機會，葛秋平立馬召喚出飛天遁地符，化作光點消失在廣袤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