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嘗試正式開始。
牧霄知道，自己直接把牧江雪帶出來是有點魯莽。
但時間不多，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如此才有變數。
“小雪，給我灌輸一點靈氣！”
狂奔中，體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流失。
這樣下去他是撐不到墓前的。
看到牧霄臉上沒了血色牧江雪也意識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他運輸靈力。
凡人的身體照樣能吸收靈力，只不過吸收的不如修仙者，但總歸有用處。
一點點的靈力，足以支撐他完成這段路程了。
“好了，你試著釋放一點靈力。”
來到古墓前，牧霄匆匆忙忙道。
兩人終于停下來。
牧江雪慢慢打量起了牧霄，仿佛剛剛他說的話沒有聽到。
“快點，要不來不及！”
“什么來不及？”
也沒多少時間解釋呀。
他不想看到小雪和葛亮戰斗。
若是小雪死在他的面前，他會十分愧疚……
“來了！”
葛亮來了。
看著遠處的葛亮，牧江雪的心弦也提了起來。
和牧霄一樣，是天劍門弟子穿著。
她雖然有修為，恐怕也不是一個天劍門弟子的對手。
“快！”
“好的。”
慌亂之中，牧霄說什么牧江雪也就照做了。
果不其然，她只是稍稍動用了一下周身的靈力屏障迅速就被喚醒，包圍住了二人。
“破！”
葛亮想用飛劍破開。
但已經沒用了……
飛劍被震飛開來，筆直地插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這是什么？”
葛亮無法理解，愣住了。
“他進不來的，但我們也出不去。”
牧霄無奈道。
“出不去？”
“你……你想干什么？”牧江雪聲音嬌弱了起來，臉上紅通通的。
可沒過多久，她臉色變了。
她驚恐地發現，牧霄原本羸弱的身體變得強壯了起來。
他整個人散發出耀眼的英姿，周身的靈力更是濃郁得不像話！
牧江雪下意識理解到——牧霄的修為開始恢復了。
在磅礴的靈力沖擊面前，牧江雪發現自己變得非常渺小……
“我不干什么。”
看到牧江雪一臉緊張的樣子，牧霄自己都不好下手。
不過時間有限，還是得直接說：
“簡單來說就是，咱們就地雙修，就在這兒。”
“你放心，我們天劍門的雙修很正常，不會對你怎么樣。”
牧霄一本正經。
再說他女孩手都沒牽過，哪里真敢搞那種帶顏色的雙修啊……
“這兒？”
牧江雪語氣有點不開心了。
“是。”
牧霄回答道。
再看看四周：
一片死寂，有些妖獸的尸骨還未風干。
夕陽落日雖美，但黃沙漫天依然看得人很心涼。
這樣一瞧，有種很敷衍的感覺。
“看來你明明是不知道與我的約定，故意來欺騙我來此？”
“怎么會……”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有什么約定？”
“呃……”
這一問，讓牧霄有點慌張。
果然，貿然帶牧江雪出來還是有很多漏洞。
“你看啊，今天是牧村難得的結緣良辰。”
“我們的約定大概是…義結金蘭？”
“無恥！”
啪的一下，直接把牧霄給扇回了牧村……
在那之后，牧霄通過循環開始反復嘗試關于約定的內容：
什么結為情侶，什么夫妻。
甚至做他媽都有了，就是不成功，次次挨一嘴巴子。
當然，約定的路走不通后牧霄也換思路嘗試了不少。
比如不是拉牧江雪跑，而是換成牧塵，甚至牧江雪爸媽等人都被他帶出去詢問，幾乎都以失敗落空。
在那之后他才明白，什么才真正的死循環——
不管做什么，結果都一樣。
……
牧村。
“誒牧霄，你干嘛跑啊？”
眾人震驚了。
眼前，牧霄已跑出牧村五十米遠。
而且還跑的越來越快，像是碰見了一群怪物一般。
“我剛剛有說錯什么嗎？”
牧塵指了指自己。
他話都還沒說完，牧霄就跑了？
還是見到自己太害怕，所以跑掉了。
那倒是有一定可靠的依據，畢竟他可是牧村一霸！
“此子…難道說發現了？”
牧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著少年漸行漸遠，殺氣也越來越濃重……
荒漠，墳包處。
牧霄止不住自己的疲倦，躺在刻有牧云華字的墓碑前大口喘氣，時不時被吹來的黃沙引得一陣咳嗽。
“又要死了嗎？”
牧霄遙望天空，發出了疑問。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循環了，一百次，兩百次，或許要上千次了吧！
他把村里的人全都問了個遍，另辟蹊徑嘗試找其他道侶，之后都發現比純粹地帶牧江雪出去更難。
也就是說，和牧江雪成為道侶的路應該是正確。
不過在他眼中，現在的牧村村民除了有修為的牧風他不敢動之外，其他人的褲衩子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可，就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解決自己和牧江雪的問題！
這令他奔潰。
瘋了似的跑到這古墓來或許是一種發泄……
“到底是什么約定，會這么難猜？”
牧霄閉上眼睛。
在死之前，他突然記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最讓牧霄精神為之一振的是，當初他挑水的時候不慎掉入井中，牧江雪不顧一切救下他的那段記憶。
之后他蘇醒，牧江雪似乎對他說了什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牧霄突然放開大笑起來。
一切都明了了。
待葛亮飛劍來到他身邊時，牧霄已經笑著閉上了眼睛。
什么鬼？
可怕，好奇，不知所措。
說實在的，葛亮看到這莫名其妙的死狀，也不知是第幾次被嚇到了……
***
***
牧村，人群之中。
“誒牧霄，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擠進來干什么？”牧塵不滿道。
“牧霄，老夫勸你速速離去，牧村本不是你該踏足的地方。”
看到牧霄幾乎瘋了似地進入人群之中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村長牧風的臉上掛上了一層陰霾。
他動了殺機。
只要牧霄亂來，他就會毫不客氣。
“牧霄……你……”
“唔——！！”
牧江雪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離自己只有半個指頭距離的牧霄。
絲毫沒錯——
嘴上的冰冷感，正是牧霄粗糙的唇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