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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不想躍龍門

第十三章 探病

鯉魚不想躍龍門 縐浮觴 4600 2011-11-26 09:35:59

    柳月娘一見她就哭,抱著沒缺手沒缺腳的她這才安心了,歷劫回來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了以后吃上幾口饅頭然后到床上睡上一覺,可不得,還要把柳月娘和奶娘都安撫好了,讓她們止了哭,她才能回房。

  墨然聽完她的講述端來了一盆水,弄濕了錦帕。幫她擦臉,“早知道這么危險,我昨日就跟著你去了,你臉色很不好,有點發青。”

  屠魚躍道,“你跟著我去也沒用,那些人是早有預謀,你跟去了,只會把你也一道抓走。”

  墨染低頭自責道,“是我太沒用了,文不得武也不得。遇到急事什么都幫不上。”

  屠魚躍道,“誰說你沒用的,你不是能彈好聽的曲子么,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墨染這才笑了,見她不過馬馬虎虎擦了一下臉,墨染干脆又濕了錦帕親自幫她擦手,再端來一盤熱騰騰的肉包子。屠魚躍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吃光了好補眠,她一晚沒睡,困得很,若不是肚子太餓睡不著,她早就不理三七二十一枕到枕頭上了。

  看到桌上放了一盞花燈,墨染解釋道,“那是四公子昨晚留下的。”

  她這四哥對兄弟姐妹還真是沒話說,定是昨夜追回屠清雨時幫她買的,回到屠家知道她未歸定是心急如焚。

  墨染把花燈取了過來。

  屠魚躍道,“送給你的。”她本來是想親自去挑的……“你不會嫌棄吧,嫌棄這燈籠便宜。”她有想過要不要也在那賣首飾的店里挑塊體面的玉佩之類的,但后來還是決定買燈籠。

  墨染搖頭,拿著燈籠,坐到她床邊,“魚躍,你知道為什么我當初要幫你么,你一直認為是我善良,其實不是,那不過是我的私心。你是一個別人對你好你就會一直記在心底的人,我也希望我對你好你能記得,我一個人太久了,我不想以后也是一個人。”

  屠魚躍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我膽小怕死又自私自利。”好人會死的早,大奸大惡的禍害才能遺留千年,她還等著長命百歲呢。

  “端木公子游街的前一晚你大可不必把四皇子滅口的事告訴我的,你可以要四皇子的身份來壓我,讓我幫你制造混亂,你就可以不用一個人孤軍奮戰,也多了勝算,你為什么沒說呢?”他問著。

  屠魚躍咬著肉包,口齒不清,“我現在腦袋暈,等一會我睡醒了再告訴你。”

  墨染笑了,“你送這份禮有想過吧,只是坦然的相交單純的結伴玩樂,不再涉及其他,你也有把我放在心里呢。魚躍,你知道么,我現在很快樂,我已經好久沒這么快樂了。”他終于找到了一個人愿意把他放進心里,愿意為他煩惱也愿意為他著想的人。

  “你真是太夸張了。”送了一個花燈給他就感觸良多,盤中的幾個包子才一下就被她解決了,她舔了舔手指,打了個哈欠。躺倒到床上,她動作算不上粗魯但也算不上斯文,躺倒時一腳踢在了被子上,被子大半截碰到了地也不知道,墨染幫只得幫她拉好。

  “睡吧。”墨染輕哄道。

  屠魚躍沖著他傻笑了一下,這真是個好孩子啊,忘年之交就是這樣吧……

  她在將軍府里懶懶散散的過了幾日,因為“受驚”回來,倒也有借口不去西廂。這日奶娘來了,準備了幾樣禮物。

  她雖然知道人的價值不該用錢銀去衡量的,但還是不得不說,若是沒了錢銀,所謂的價值也實在虛幻飄渺脫離了實際些,自從她的地位提升之后,四房的月錢也是水漲船高,一翻就翻了好幾倍。

  以往論月錢多少,她們得倒數。可現在,大房下來就屬她們四房的月錢多了,二房本來是不滿想要吵鬧,但一聽是屠邱下的命令,也沒膽子吵了。

  奶娘來給她曉以大義,說端木惟真救了她,她就該帶著禮去端木家拜謝,這是一種禮節禮貌禮儀,不管是什么禮。其實奶娘也就是為了她好,讓她不要失禮得罪于端木家。

  屠魚躍是委屈的想了想,這哪里是端木惟真救她,論起來,兩人能脫險,還是托她的福。不是她,端木惟真的手能保住么,不是她,端木惟真還困在那臟木頭屋子里,對著那些蜘蛛網瞪眼呢。

  不過是她做人低調罷了。

  把事實嚷嚷出來,端木家的人還以為她想討好處,雖然她確實是挺想要些甜頭的,可和端木鶴延要好處,她怕要到的是砒霜和匕首。

  “小姐,你聽奶娘的話,你年紀小,想禮數想不周到。禮我已經幫小姐備下了,你就去端木家和那端木二少爺道一句多謝,人家背了你那么遠,這話你一定得說,知道么?”奶娘叮囑道。

  她有氣無力的回,“我知道了。”

  她和屠忠說了一聲,屠忠便挑了一小隊的人來保護她的安全。其實她想那幾個匪徒風頭火勢的估計也不敢出來猖狂了。

  不過想歸想,這回她沒多說什么。她被昨天的事嚇怕了,雖說理智上告訴她她現在就算一個人上街也準沒事,但感情上還是順從讓屠忠把她保護到滴水不漏的程度。招搖就招搖些吧,哪戶大戶人家的熟婦千金上街是不招搖的?招搖總比又生意外的好。

  “六小姐。”端木鳳慈的貼身丫鬟提著大盒小盒的。“夫人知道你要去丞相府,她說了你若是兩手空空的去實在失禮數,讓你把這些都帶去。”

  屠魚躍望著那些包裝精美的“大禮小禮”,問道,“大娘沒說過要去丞相府嗎?”

  “奴婢沒聽夫人提過。”

  屠魚躍心里好奇了,端木鳳慈要關心自己的侄子那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探望,何必借她的手大包小包的送呢。

  屠魚躍到了丞相府說明了來意,丞相府的小廝便把她迎了進去。

  幾大身穿官服的朝廷大員迎面走來,其中有幾個她認得,端木鶴延給孫子擺百日宴時,和太子坐一桌的,“各位大人好。”

  那幾位大官瞟了她一眼,走了。是她身材太矮小入不了他們的眼,還是不是他們那一黨派的人他們連搭理都不愿?何必呢,她又不是寄生蟲會進他們的腸胃血管吸光他們那副老骨頭,政治上的事何必牽扯上她這個稚子。

  端木鶴延在院里下棋,不過是自己在和自己對弈,一下拿拿白子,一下拿拿黑子的。屠魚躍看不懂,圍棋她沒學過她只會用黑白棋子來玩五子棋,以前聽人說過圍棋博大精深是很費腦力的,所以并不適合她。“丞相大人。”她是要去看端木惟真的,小廝把她帶來這分明是有人授意。

  她的防心又豎起來了,說實在的她不是很想和這老頭獨處。這人能在朝中屹立不倒怕是成精了,她還是凡人那階段,兩人不是一道兒的。

  端木鶴延笑得和藹,但有多少真誠多少虛假她道行尚淺還看不出來。“你喊惟真表哥,喊我卻喊丞相,不奇怪嗎?”

  “魚躍是庶出,沒經過大人的同意就喊你外公,怕高攀不上。”她老爹也只喊他丞相,沒喊岳父。“多虧了惟真表哥,我才能平安無事,我是特意來道謝的。”

  端木鶴延道,“你來的不湊巧,大夫正在他房里給他診治,他斷了一根肋骨。”

  她愣了一下,想起那時端木惟真幫她擋下的那一腳,可他背了她好長一段路,半路還洗了澡,這哪里是一個斷了肋骨的病人干的事。

  端木鶴延道,“大夫正給他上藥,會下棋嗎,過來陪我下上一盤吧。”他把黑白棋子分開,撥進了盒里。”

  屠魚躍搖手道,“我不會下棋。

  “我教你。”

  “我天資愚鈍學不會。”

  端木鶴延撫著花白的胡子,興致勃勃,“圍棋考究的是一個人會不會用腦子,我倒覺得你有學下棋的天分。過來,我教你下,惟真沒那么快能上好藥,打發時間也好。”他吩咐那小廝道,“去給客人倒杯茶來。”

  還要給她倒茶?這不是擺明著要硬教嗎。人微言輕啊,端木老頭要教棋她不想學也沒有拒絕的份,屠魚躍只能走去坐好。

  “剛才出去那幾位大人遇上了吧。”他執起黑子,說要教棋講的卻不是棋經。“你知道他們是誰么?”

  她扯起笑來,“我自小眼睛就不太好,沒看清楚。”

  端木鶴延笑道,“你真會睜眼說瞎話。你爹光明磊落做事明刀明槍,看不慣人以權謀私,更不齒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行徑。所以他從不拉幫結派也不愿投靠朝中權貴勢力,當初以為他是年輕氣盛才會這般幼稚,可是不想都這么多年了,雖然脾氣沉穩了里邊卻是壓根沒變。”

  她納悶了,端木鶴延似乎看屠邱是百般不順眼,既然如此為什么還把女兒嫁給他,難道也是政治考量?

  “你在想什么?”端木鶴延問著,有那么一瞬她覺得這老頭眼神銳利的可怕,好像要把她腦子刨開,想要把她看透。

  她低頭,“我什么都沒想,只是在聆聽大人的教導。”

  端木鶴延突然的大笑,是中氣十足。禍害遺千年真是有理有據的,這老頭準能活到七老八十。“年紀小小腦袋倒是裝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剛才那幾個都是太子身邊的人,我和你爹雖是翁婿但不合是朝野皆知,想知道他們來找我做什么嗎?”

  她看著端木鶴延落子,棋盤上交織的網格,和朝廷理不清的勢力爭斗差不多。落子一定要落對地方,她就是不懂下棋也聽過一子錯滿盤皆輸。“這不是我一個孩子能多問的。”

  端木鶴延笑道,“之前要不是你,屠家也翻不了身。我一直聽說屠家老六是個傻子,怎么知道到頭來最滑頭的是你,勿離和惟真八歲時都沒你這般小心翼翼。”

  她的腦子可是二十來歲成年人的腦子,要是連個十幾歲的毛頭孩子也比不過,就該自我檢討了。

  屠魚躍覺得端木鶴延好似有些幸災樂禍,似乎暗指屠邱剛正不阿的有了她這個狡詐的女兒是多大的報應。她不過是小心了些,謹慎了些,在這詭譎多變之中給自己留多后路,不至于堵死生門而已。

  “勿離表哥都是人中的龍鳳,魚躍哪里能和他比。”

  “說你小心翼翼你還不承認,你看你連說個話都是反復想了幾遍才說。”端木鶴延又執起了一顆黑子,明明她白子一顆沒落,卻像是看到了無形較量,已在考量布局。“皇上這些年身子越發的不好了,一年前開始追求起長生之術,前些日子看倒是精神奕奕,可這幾日他卻沒有上朝。盡管讓人封鎖了消息,可宮里頭哪有秘密,太子的人還是按耐不住來找我了。”

  干嘛和她一個孩子說這些,她對朝政沒興趣,且知道得越多,越是容易惹禍。“大人,宮中的事你這樣毫無避諱的告訴我不太好吧。”

  端木鶴延道,“屠邱這般的疼愛你,難道就沒對你說過些什么事嗎?”

  屠魚躍就覺得怪了,端木鶴延是從哪方面認定屠邱對她疼寵有加的?她吃穿用的都沒他那兩個親外孫女來的好,屠邱待在皇城時沒對她笑過更沒哄過她,這是哪門子的疼愛?

  “丞相大人,我只是屠家一個普通的庶女。外頭說我聰明的人不過是夸大其詞,其實我愚笨得很,只是我有那么點運氣罷了。對了,大娘讓我帶了禮物來,都是給惟真表哥的。”她忙轉移話題。

  “是么。”端木鶴延道,“還算她有心,至少沒把侄子忘了。”

  端木勿離端著茶水走過來道,“爺爺,你這是在做什么呢,欺負表妹嗎?讓人瞧見了要念你為老不尊了。”他把盤子往石桌上輕放,說道,“撞見了小廝說爺爺讓他倒茶招待貴客這才知道表妹來了,惟真上好藥了,我帶表妹去看他。”

  端木勿離主動的拉起她,端木鶴延道,“我話還沒說完,誰讓你把她帶走的?”

  端木勿離笑道,“爺爺為難一個孩子,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拉著她離開,

  小聲對她笑道,“爺爺要是說了你不喜歡聽的,別放心上。他和姑丈有些誤會,所以不是很喜歡屠家的人,加上惟真為了你受傷,他難免會對你刁難。”

  端木惟真特意放慢了步伐,怕腿短的她會跟的辛苦。

  路上有遇見施禮的丫鬟,他皆是微笑以待,一點少爺的架子也不顯擺。這對雙生子似乎只有長相是一模一樣,處事個性卻是大相徑庭。端木惟真是個不假辭色的家伙,而端木勿離——她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對人對事都是面面俱到,極會做人。

  “表哥確實是因為我受傷的,我難辭其咎。”她實在沒想到端木惟真忍痛能忍得那樣的若無其事。

  端木勿離道,“哪里話,我聽惟真說若不是你帶著匕首,臨危不亂,他也逃不出來。是你救了他才對,不必謙虛。”

  他溫馴的笑了,那笑容軟綿綿的,像是軟掉了的柿子,沒有殺傷力一樣,你愛怎么捏就怎么捏,踩上一腳他也不會反抗。

  屠魚躍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葉蟲的偽裝,那蟲子長的就像綠葉,能迷惑敵人就這么無防備的接近,動物的偽裝不是為掠食就為保護自己,而人類的大腦可遠比那蟲子的腦復雜許多……

  進到了端木惟真住的臥房,端木惟真裸著上半身拿著書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她真的沒見過比他更愛念書的人了,養病都能這樣不專心。

  端木惟真見到了她,扯過一邊的被子把自己蓋好。其實他身上纏著紗布,就算不蓋被子她也瞧不見多少。“你帶她進來怎么不先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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