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相信嗎…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另外一個時空,那是一個和你現狀完全相反的時空,叫做灰色時空。如果你是個不幸福的人,能幸運地掉進這個時空……那么你也許會體驗到你想要的幸福噢。只是在灰色時空里,一切都是虛偽的好,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忍受,如果能忍受你陷進去了那個灰色時空,你將永遠被幻想吞沒,精神失常,最終離開人世。
或許吧。灰色時空的傳說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在我身邊傳開。但是我是從來不信那些古怪的都市傳說。
我叫晴天,一個因為家庭問題無奈輟學的18歲女生,現在的工作是無聊的在電子廠安裝檢查零件。反正就是擰螺絲的工廠妹,沒有錢,也沒有前途。
其實我也幻想過,如果我爸爸沒有入獄,我媽媽沒有生病,是不是我能夠成為一個正常的高中生,有一個循規蹈矩的人生。
“晴天!快點起床,咳咳咳,怎么還不起床!”臥室外傳來了媽媽的催促聲。
我躺在床上,揉了揉還沒來得及睜開的眼睛,“好”我大聲地回復了一句,我可不敢怠慢,因為讓媽媽發火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我簡單完成好洗漱工作隨便套了個衣服,就拿著媽媽給她的小紙條,去市場買今天的菜。
我嘟囔著走踩著個拖鞋慢悠悠地走。
今天幫忙買菜的我依舊選擇了平時走的無人小路,那里最前面長著一顆大大的榕樹,有很多飛來飛去不知道停歇的小鳥,這個小路可以可以比大路少走幾分鐘。
只是很奇怪的是那天的太陽好奇怪,是火紅火紅的,紅的就像是火在那里燃燒一樣,我不敢多看低下了頭,也不知道為什么,周圍開始起霧,是很濃很濃很濃的霧,濃到啊都快看不清楚路了,最詭異的是那個平時只需要走十分鐘的小路,我感覺走了半個小時還沒走到。
而且平時有許多鳥兒飛來飛去的小路,今天卻一只也沒有,也沒有小孩和老人在這里操練,安靜得可怕啊。
而且我居然看見的天空都是灰色的,我感覺到非常害怕,于是閉上眼睛一個勁的往前跑,突然我感覺到腳底一空,被一個小石塊絆倒了,就在我整個往前撲的瞬間,我就感覺好像記憶出現了斷層,身體也感覺軟綿綿的,像睡在了一張棉花糖做的床上。
然后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我一直都在一個灰色的空間里飛翔,就這樣一直飛了很久很久,然后出現了一個灰色的幻影,幻影里面傳出聲音:快來這里有你想要的人生再然后,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隨著那個幻影進到了那個時空里。
又過了好像很久,我才慢慢醒來,穿的還是出門的裝扮,但是卻躺在我自己的床上。“我不是去幫媽媽買菜的嗎?難道我剛才在做一個去買菜的夢?”正疑惑著,我想從枕頭底下摸出我的手機,但是怎么都摸不到,掀開一看,什么都沒有。我趕忙掀開被子,才發現手機在我的褲子口袋里裝著…“難道那個不是夢?!”她謹慎地打開手機一看,已經10點了,“完了,這個點才起床的話是不是夢我媽都會打我啊!”
我害怕地走出臥室,看見了媽媽正在哼著歌剁著豬肉,于是我害怕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
我的媽媽就對我的時間安排十分嚴格,早上六點要起床幫忙做家務,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到了九點鐘就自己坐公交車去上班。我也不敢反抗媽媽,因為啊媽媽發起火來是會上刑具(衣架)。而且,媽媽身體不好,萬一動怒了傷了身子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但是媽媽意外的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和藹可親的笑著對我說,“起床啦。你等下哦,媽媽弄一點好吃的給你”
這么和藹可親的媽媽,自從媽媽生病以后我還真就第一次見,我不禁害怕得退后了一步,顫顫巍巍地說“媽媽,是….是…..我做錯了什么嗎?”媽媽笑了笑說“晴天你在說什么呀,快去外面坐著吧,廚房味道大,熏到你你會不舒服的”然后繼續低頭剁豬肉。
我帶著驚愕和難以置信離開了廚房,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充滿了疑惑。我環繞四周,卻發現家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酒柜,上面擺著一些紅酒和洋酒,可是…她和媽媽都是不喝酒的人啊,而且上面成列的酒也不像是那種廉價的酒,反倒是像有收藏價值的那種酒,我正想問媽媽什么時候安裝的酒柜時,突然樓上傳來了一個男性打哈欠的聲音,接著一個熟悉地聲音傳來。
“晴天,這么早起來啦”
我一驚,望向樓梯,看見我那個入獄的爸爸竟然慢慢地從樓上走下來。我何止感到只是十分驚愕,自從我父親在我初中的時候入獄了,我便再也沒有見到我的爸爸。而且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是因為父親入獄的事情才導致媽媽的身體不好,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都痛恨著那個沒用的爸爸,更加沒有主動說要去見我爸爸。反正就是于情于理,爸爸都不應該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家啊。
但是只見晴天爸爸走到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頭,笑了笑說“晴天啊,干嘛這樣子愣愣地望著我啊?”
還沒有等著我回復,爸爸就走開進了廚房,幫媽媽干活了。
不一會而,就端出了幾盤子的菜。紅燒排骨,剁椒蒜蓉蒸茄子,鯽魚豆腐湯,還有我最愛吃的肉末豆腐蒸蛋。
我怔怔地拿起勺子,勺了一湯勺的蒸蛋,“好不好吃呀?爸爸知道你喜歡吃就……”好不等爸爸說完,我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還是這么咸,還是放了這么多蔥頭,還是這么熟悉。小的時候只要一生病,好像吃一口爸爸做的肉末豆腐蒸蛋就會馬上康復了。
“爸爸…”我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爸爸顯然也被我的行為嚇到了“晴天?怎么了呀?”我忍不住抱著他的肩膀抽泣,他輕輕拍我的背…………真的真的真的好溫暖。
平息后,我望著爸爸,問他現在是哪年。還是2021年啊,只是我的生活截然不同了,我有一個有正經工作的爸爸,一個健康的媽媽,他們對我也沒有特別特別嚴格。我在當地是一個快樂的高中生,我有美好的未來。
這是夢嗎?
是的話也不要醒來。
第二天是周一。我背著滿滿當當的書包第一次…踏進了我高中的校園。按照資料指示,我找了高三(1)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和自己的同桌小馬打招呼。假裝自然的四周環忘,哎這就是高中嗎?太美好了!
我心中狂喜。
“晴天,你今天怎么看起來這么開心啊?”小馬看到在憋笑的我,疑惑地問。
我只能鎮靜地回復噢我沒事。
但是我覺得一個還沒高中畢業就進廠擰螺絲的打工妹想要拿下高中生的偽裝還是一點也不簡單的。
我對高中知識簡直是一竅不通,英語老師上課點我回答問題時候,也是多虧了小馬的提示我才知道答案的。
原來啊當高中生也是那么難的一件事情。
“你怎么了?”下課后四周的同學都圍過來關心的詢問我。唯獨小馬,只是只是靜靜地在座位上看著我。“我沒事…只是昨天沒睡好,太困了…”我找了一個最無語的理由搪塞過去。
等上課鈴聲響起大家散去后,小馬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放學后,樓梯間見。我回了一個OK。然后小馬就把紙條撕碎了。
放學后的樓梯間,一個人也沒有。
還不等我發出疑問,小馬就先問我“現在你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對吧?”
“什么意思?”
“都市傳說、灰色時空,也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時空…..今天你的反應太奇怪了,和我之前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時候發生的事情好像真的就和那個都市傳說對上了。不幸的人會變得很幸福。
“我…..”
“我們都不能猶豫了!我們如果不能找到離開灰色時空的方法!都會精神渙散最終慘死在這里!”小馬著急的喊了起來。
我也想啊,可是,這么好的爸爸媽媽,還有書可以讀,在另外一個時空又如何呢?
“我不想回去…….我在這有爸爸媽媽,我還可以有好朋友!我在那邊,什么都沒有,還要照顧陰晴不定的媽媽,還要進廠擰螺絲!我真的不想回去。”我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這可由不得你,我來灰色時空已經一周了,精神方面已經出現了問題。并且我也慢慢看清楚了身邊一些人,記住,你現在看到的他們對你的好,全部都是假的!是假的啊!”小馬越說越激動。
“假的…那我也要。”我直接就轉身走了,不愿意和小馬多聊。假的又怎么樣呢,總歸比我原來的生活要好。
“那你千萬不要喝你家里人遞過來的水或者食物!”
回到家后,爸爸媽媽熱情地迎接了我,又是幫我拿書包又是喂給我吃切好的水果。“累嗎?晴天”媽媽溫柔地問我。
“媽媽,不累,大家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媽媽笑顏如花。
我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想起了剛才小馬對我說的話,弱弱地問了一句“爸爸媽媽,你們都是真心對我好的對吧….”
爸爸媽媽聽到這句話對視了一眼,抬起僵硬的笑容,“當然啦。爸爸媽媽最愛你了。”
晚上又是一大桌子菜,我滿腦子都是小馬的那句叮囑,就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說腸胃不適回房間了。
晚上我在房間里,久久不能進入學習狀態,滿腦子都是小馬的那句話“那是假的”。
“假在哪里呢?”其實我還是好奇的。
我悄悄地出門望,想看看爸爸媽媽在干什么,結果嚇了我一跳。他們居然在往我的水杯里放一些白色的粉末。我不敢出聲,默默關上了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我就大概明白了,小馬說的精神崩潰是什么。
我假裝在書桌前寫作業,過了一會,爸爸媽媽一起拿著水杯叫我喝水。我這下是真的害怕了,我更害怕反抗他們萬一他們將我囚禁起來讓我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
“爸爸媽媽,我還不渴。”我想找個借口推辭過去。
“不渴也要喝水呀,水是生命之源。況且你不是腸胃不好,腸胃不好更加要喝水了。”拗不過他們,就這樣說著爸爸就把水杯舉到了我的嘴邊,沒辦法的沒辦法之下,我只能喝下了這杯混有不明顆粒的液體。
他們離開房間后。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只好躺在床上,開始做夢,做了那天來時的同一個噩夢,飛啊飛啊,但是這次沒有人問我要不要去了,我直接就給你買了那個灰色的時空。
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到了第二天。我頂著劇痛無比的腦子來到學校。我開始相信小馬說的話了。
“小馬,昨天……”我正想和他討論昨天的事情,但是被他一個噓的手勢打斷,他用余光瞟了一下四周。又在紙條上寫下“放學,樓梯間見”幾個字,接著又把紙條撕碎。
放學后,小馬拉著班上另外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張元,人稱團子的朋友一起來了。
小馬介紹道“他是團子,我們班你見過的,昨天沒來得及和你說,他也是從我們的時空來的,就我和團子,其他人你都不能相信!你爸爸媽媽也是!”
“昨天我沒辦法喝下了我爸媽給我的摻和了不知道什么白色顆粒的水,做了來這里之前一樣的夢。”我和他們說我昨天的經歷,“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啊,我總是感覺我快死了!”
“我爸媽也是,一直想喂我吃藥…”團子他嘆了一口氣,“我都含在嘴里然后等他們走后吐掉了。”
我實在是好奇得不行“你們都是那傳說中的不幸的人嗎?”
小馬笑著說“本來應該算,但是在這個處處充滿精神危機的灰色時空里呆久了,就不覺得,反而覺得自己曾經還蠻幸福的。”團子附和。
“反正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出去…..不然結果都會像張帆帆姐姐那樣…..”說到這里團子哽咽了一下。
“啊她是誰?她怎么了?”
“她是我認識的最早一個來到灰色時空的姐姐,是她帶來很多力量讓我們看清楚灰色時空的可怕之處,但是由于她在這里呆了三個月都沒有辦法離開,于是最后精神崩潰,從樓頂一躍而下……”
“意思是說,我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是的。甚至可能更短一點,因為帆姐姐她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飽受精神折磨,常常自殘,數次都想自殺…都被我們攔下來了….哎只是最后一次….”說到這里,團子兩眼通紅。
我漸漸感覺到害怕,灰色時空的威力還是非常可怕的啊……看來真的需要逃出去。
“帆姐姐和之前最早來到這里的程俊哥哥之前做過一些研究,好像是說,只要讓一個真心肯放你走的灰色時空人與你握手,就可以逃離灰色時空。”
“那程俊他……?”還不等我問完
“程俊哥哥是我目前得知唯一一個逃離灰色時空的人……不過他也食言了,他曾答應過,只要他用這個方法逃離了,就一定會回來救大家,不過他逃離后再也沒回來….不過也是,誰會想回到這個鬼地方呢?”
“那那個幫助程俊哥哥逃離的灰色時空人呢?她怎么不幫助別人逃離?”
“那個灰色時空人在準備第二次幫助大家逃離的時候就被灰色時空的督查發現消滅了…還沒來得及第二次逃離….哎,想要找到愿意幫助我們的灰色時空人是非常困難的。”小馬這段話嘆息起碼有十次。“千萬不要指望你在這的爸爸媽媽,與你約親近的人越是虛偽,想要害你。他們灰色時空人想要存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吸收我們外面時空人的精神力量,所以他們總是給我們下藥什么的,就是為了減弱我們的精神抵抗力,方便他們吸收。”
“那到底什么樣的灰色時空人才會愿意幫助我們呢?”
“我也不知道….愿意幫助程俊哥哥的那個灰色時空人是因為她愛上了程俊,所以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我覺得這件事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太難了。”團子撓了撓頭。
突然小馬眼睛靈光一閃,“欸不對,我們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我簡直一頭霧水,看著小馬和團子兩人一起壞笑。
經過他們的簡介,我大概了解到,這時空的我有一個默默喜歡我的同班同學兼追求者阿皮。我和阿皮不太熟悉,因此也沒有精神力量吸收這一事情。找他幫忙或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沒辦法,為了能回去,我只能硬著頭皮和阿皮套近乎。
他是一個看起來就安安靜靜的小男生,個子高高的,戴著一幅眼鏡,頭發是可愛的自然卷。是班上的衛生委員。
我粗略想了一個開頭“你好阿皮”
他看起來有點驚訝,因為按照小馬和團子的介紹,我和他從來沒有任何交流。而他對我的喜歡只是聽別人說而已。
我塞給他一塊巧克力,開門見山道: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他拿起巧克力,笑了笑問我什么忙。笑得很甜,我突然就不忍心利用他了,利用別人對自己的喜歡,讓別人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幾率,讓他幫助我自己達成目的。
這個和小人有什么區別呢?
我停住了,改口說道:嗯就是我想把明天的值日改換成今天值日,可以嗎?
“沒問題啊。那今天就麻煩你留下來打掃一下教室吧。”阿皮收起巧克力,從抽屜里拿出一把糖果,“吶,不能白要你的巧克力,這個是回禮。”
我接過糖果,愣了很久。
回到座位后,小馬在紙條上問我為什么沒有和阿皮說要他幫忙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幫小馬把紙條撕碎。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灰色時空真的都是虛偽的嗎?”
放學的時候,我和阿皮打掃教室,他工作做的很細致認真,班級被他打掃的干干凈凈。擦黑板的時候,我個子不夠,擦不到上面的板書,他立馬跑過來拿起抹布,幫我擦,并且微笑著對我說:“下次喊我,我隨時在。”我的心真的像裝了彈跳器一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在擦玻璃的時候,我和他正有說有笑的聊天,突然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這時候就像偶像劇里的情節一樣,他沖過去護住了我。
這個時候的我視覺開了濾鏡,開了美顏,我看著阿皮的臉,越發覺得他長得秀氣。
我瞬間臉燒熱到一百度。不知所措。
“小心點。別受傷了。”他淡淡地說道,但是眼睛里充滿了關心和心疼。
“謝謝你…”我不敢抬頭看眼前這個少年,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愛意。
“灰色時空的晴天啊,你到底是怎么了,這么優秀的少年都不要。”我嘟囔著。
“你在說什么?”阿皮摸了摸我的頭,“今天的任務結束咯,可以回家啦。”
臨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正巧他和我住在一個小區,就一路走回去了。
其實在原來的時空里,我也從來沒有這樣和一個男孩子聊過天。而且我也越發覺得他是一個溫柔的有趣的真實的男孩子。他腦子里充滿了有趣和溫柔因子,讓人感覺非常舒服。經過這一系列接觸,我真的覺得有點心跳加快的感覺了。
他說他們家有三只小貓,他說他非常喜歡養花,他說他空閑的時候就會拼搭樂高,那是他最大的愛好。
我最后還是沒忍住,問他外面那些關于他喜歡我的傳聞。其實我就是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或者胡思亂想。
但是沒想到他一口就承認了。
“對啊,那天在樓下小區的小道上,我上前扶起了摔倒在路中央的你。從看到你的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心中的理想型。”他呵呵笑著說道。
我愣住了,一時間說不上一句話。
他送我到家門口以后,在門口等我進去了,才離開。我背對著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這種開心的感覺,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爽到好像喝了一整片蘇打水一樣,上頭到好像一口氣吃完了一整支芥末,開心到像中了一百萬的大獎。
我久久不能平靜心情。
這個時候爸媽又來了,但是我防備心很重,就以肚子不舒服為理由推辭了他們的芋圓西米露。
今天晚上我學聰明了,假裝喝了水,實則含在嘴巴里,等他們走了之后就吐掉。
第二天。
小馬和團子來問我昨天說的怎么樣。我支支吾吾說不出口。他們倆對視一眼,應該也是猜到了:“我勸你認清楚,這里是灰色時空,都是虛偽的世界。”
我瞄了一眼阿皮,頓時眼角濕潤。
我從未感到內心有這么掙扎過。
我不忍心利用他,騙他,害他。可是我卻一定要離開這個該死的時空。
“不要沉溺于這些幻覺之中了。”團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真的沒辦法分辨真假,但是我能分辨出是非。
我握緊拳頭,緊皺眉頭說道:“難道利用他,是對的嗎?”
“灰色時空的事物和人都是假的啊晴天!”“不要迷失了自我,你會失去自己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啊!現實生活里有活生生的人在等著你!”團子和小馬七嘴八舌的勸著我。
我全身癱軟。好像對又好像不對。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可能吧。在錯誤的時空遇到的人都是錯誤的。
“不是,你可以去問問阿皮……最好是愿意,不愿意也行,我們能找到其他離開的方法的。”團子理智地勸我,“我之前也有遇到這樣的誘惑,不過我毅然決然趕走了它,雖然帶著后悔,但是只有這樣才能活下來啊!”
于是放學后,我等著阿皮搞完衛生,和他一起回家。
我問他:“阿皮,你真的喜歡我嗎?”
他有點疑惑,“我敢這么說出來,那就肯定是這樣子的呀……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太唐突的事情嚇到你了啊?是的話我…..”
還不等他說完,我就轉過身緊緊抱住了他,:“這可如何是好呢?利用你本不是我的本意啊。”我說著說著都有一點淚眼婆娑。
“我知道啦其實….小馬和團子都有來找我說過這件事情。我愿意幫助你們回到原來的時空。”阿皮也抱住了我,“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因為我知道,你回到原來的時空之后,在這個時空的晴天就會回來,那個不喜歡我,也不會接受我的任何好的晴天就會回來,我又只能遠遠地看著你,我又只能夠和你做一個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普通同學………”說著說著,阿皮也哽咽了。
“什么事情啊?最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的!”
“答應我,別忘記我,不要害怕我,雖然是灰色時空的人,但是我對你付出的是真心啊的。”他終于忍不住,眼淚一排一排的流下來。
“好…….”除了這句話,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
于是我們倆就這樣,抱著哭作一團。
我找到了小馬和團子。并且通知他們說道:“我和阿皮說好了,他愿意幫助我們回到原來的時空。”
“哇哦!”瞬時間小馬和團子開心地跳了起來。“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呢?”
“我想回家看看……..你們愿意陪我一起嗎?”我抿了抿嘴唇,我還是想看看那個完整的家。
于是團子,小馬,阿皮他們仨陪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家。看到了灰色時空的爸爸媽媽。
見到他們,我直接開門見山說道,“爸爸媽媽,我今天就要走了,回到我原本的時空里。謝謝你們曾給了我一天擁有完美家庭的感受……我會牢記一輩子的。”
爸爸媽媽呆在了原地,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就緊緊抓住了阿皮的手,一陣閃光從眼前掠過,我看到很多星星點點,又是那個灰色的幻影,不過這次他是在引導我走出去。這次我選擇無視了所有的聲音,我穿過一層又一層厚厚的云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灰色的幻境之中脫身。
我感覺我又飛了好久好久…….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我看見我正趴在樓下的小道上。“我回來了!”我開心的喊了起來。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就往家里沖。
我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爸爸?”我驚愕極了,“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我開始害怕了:“難道我現在還在灰色時空里?難道我逃跑失敗了?”
爸爸看到我回家了,兩眼淚汪汪地沖過來抱住了我。“晴天,是爸爸對不起你!”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爸爸今天出獄了。
我第一次看媽媽笑的這么開心,她笑臉盈盈地說,“醫生看了我的檢查報告。和我說不用做手術了,這個病配合吃藥很快就會痊愈了。”
正當我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歡喜時候,我突然看到桌面上的通知單。成人高考四個大字印在通知單上。
“這是……”
媽媽搶著說,“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回去念書,媽媽就特地給你報名了成年高考,希望你也能抓住機會,考上一個好的學習啊。”
我我的嘴角真的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謝謝媽媽!”
我看了一眼爸爸,突然感覺也沒有這么討厭了,最起碼,他是真心對我的啊。“我也謝謝你,我的爸爸!”
突然媽媽眉頭一皺,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晴天,我拜托你買的今天要吃的東西呢?”
我一拍腦袋,全部忘記了。
“我我我我我我現在去!”我急忙跑出門,踏著輕松的步伐,穿過林間的小道,正當我開心的時候,又是一個踉蹌,又是摔倒,又是很疼。
不過幸好,我沒有去到灰色時空。
只是腿摔倒了,擦破了皮,雖然沒什么大事情。但是有點疼,一時半會站不起來。
這個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扶起來,我感覺這個人的氣息有點…..熟悉,于是我一抬頭,心跳加快到了極點。
因為啊我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頂著一頭自然卷,關切地問我,“你還好嗎?”
我眼角瞬間就濕潤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