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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太太用格盤端著兩大碗冒著熱氣的面條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濃郁的蛋花香蔥和豬油的香味。
聞到熟悉的味道,夏梓彤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時候武南祈在田地里忙,沒人給小梓彤做飯,夏梓彤就在鄰里間蹭飯。今天是鄰居蘭婆婆,明天就是屋后的本家二婆婆,反正夏梓彤從來就沒挨過餓。而老中醫家的面條夏梓彤也吃了幾次,老太太煮面條喜歡在面條熟了以后放一點點豬油香蔥,所以面條吃起來更香一些。
夏梓彤從老太太手里接過面條,也給畢慈端了一碗。而后在畢慈的詫異下,將一大碗面條吃了一大半。她見畢慈還沒下筷,便催促:“快吃,面條趁熱吃才好,等下脹了就不好吃了。”說完,夏梓彤就將剩下的面條吃了個精光。
老太太面帶笑意地說:“吃飽了沒?鍋里還有,我去給你盛?”
“飽了飽了!”夏梓彤忙說,“太奶奶的面條是怎么下的?怎么這么香?大老遠的就能聞到!”
老太太笑著將煮面條的訣竅說了出來。
夏梓彤點頭,將老太太的話記在心里。
這時畢慈也吃得差不多了,老太太自然也客氣的問畢慈需不需要再盛一碗。
畢慈自然不會像之前夏梓彤那樣直接,忙說自己吃飽了。
老太太將空碗收走后,夏梓彤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問老中醫,“太爺爺,您考慮的怎么樣?其實,您的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快七十歲了吧?人生七十古來稀,您這么大的年紀又何必在法|庭|上過一遭呢?”
老中醫略微沉吟片刻后說:“梓彤,你向來就是個有主見的人,從小你就比旁的孩子聰慧懂事,看著就是個不甘于平凡的人。太爺爺就問你一句話,這兩個方子給你,你想用來做什么?”
這個問題一下子將夏梓彤給問住了,她一路上都在想如何要藥方子,還真是沒想過藥方子要到手之后用來做什么?
無可非議的是,這兩張藥方的價值絕對無法用數字去衡量。
賣掉?這絕對是一個糟糕的想法,按照利益最大化來看,將藥方賣掉絕對是最吃虧的一種法子。
自己開藥廠?她夏梓彤前世雖然嫁入豪門,可是一直都將自己擺在家庭主婦的位置,丈夫的生意她從來沒有插過手,也不曾過問過。她又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教育,如何經營,如何管理她都是一竅不通,更沒有相熟的人是做這一塊的。就這樣單薄的底子,就去開藥廠?恐怕她連注冊公司的流程都搞不清楚!
對了,尋求有實力的藥廠,然和跟他們合作!
夏梓彤腦子里轉啊轉的,一刻鐘后,她朗聲說:“我想過了,我可以用這兩個藥方子去尋求一個正規的藥廠合作。雖然沒有資金,沒有人手,但是我們可以用技術入股!”隨后,夏梓彤又將另外兩個無法實施的想法說了出來,并指出其中的不足之處。三個想法一比對,最后還是技術入股這一個想法最為靠譜。
老中醫靜靜地聽完了夏梓彤的侃侃而談,沉思了片刻,而后嘆息一聲,轉身回了臥房。
夏梓彤見老中醫這一動作,處于半空的心頓時落了地。她向畢慈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卻發現畢慈呆呆的看著她。
“你又怎么了?”夏梓彤說完,就被畢慈的一個舉動給驚呆了。
畢慈雙手模擬出錘子和錐子,“錐子”指著夏梓彤的頭,“錘子”一下下的敲擊“錐子”,同時還激動地說著,“你的腦袋是怎么長的?我真的好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同,然后拿到化驗室好好的化驗一下!”
這話嚇得夏梓彤跳著遠離畢慈,她竟然不知道畢慈腦袋里還存在著這樣恐怖的想法。“什么嘛,你自己想不出來,就不許別人能想出來?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多了去了,你難道還要一個一個的去敲不成?我只是比別人的記憶力好一些,看過的東西會記在腦子里不忘而已。這些東西,鄭爺爺的書房里都有。”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是重生而來的。再過幾年,融資、技術入股這種東西就會爛大街。
“這是你爺爺留下的方子,你看看吧。”不多時,老中醫走出房間,手里拿著一個三十二開的厚厚的黑色硬殼筆記本。他的臉色很平靜,并沒有一絲舍不得的神情。
夏梓彤狐疑的接過,翻開筆記本,第一頁就寫著燙傷膏的膏方是如何制作的、第二頁是祛疤膏。而第三第四頁……第N頁上,都寫著亂起八糟的藥名,藥材組成、治療什么病上面都清楚地寫著。
怎么這么多?夏梓彤有些吃驚。
“是不是有點出乎你意料的多?”老中醫笑笑,“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年研究出來的,當然大多數都是你爺爺試驗過的,也有些是他從古書上記錄下來的。”
“您的意思是,這些藥方也有您的成果?”夏梓彤敏銳地抓住了老中醫話里的重點。
“這些藥方其實并不算什么!你去一趟中醫院,那里的大夫能開出一大堆的藥方給你。但是,這些藥方都是有定數的,什么藥材治療什么病,什么病人該用什么劑量,都是有規定的。而你爺爺的這兩份膏方并不是普通的藥方子,這兩個藥方是已經經過試驗,能像處方藥一樣可以給所有人用的。不管是誰,只要燙傷了就能用這個藥膏,絕對不會因為病人身體狀況不同,就要用不同的方子不同的劑量。”
夏梓彤指著筆記本上的其余藥方,問:“那這里這么多方子是……”
老中醫點點頭,“這些都經過試驗的藥方,藥方上的藥材搭配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各藥材的份量還沒有定下來,所以藥效并不穩,這些藥方若是想制成藥膏或者是口服液等易于使用的藥,還需要無數次的試驗。而燙傷膏和祛疤膏則是你爺爺搗鼓出來的藥效最為穩定的藥膏。”
見夏梓彤沒說話,老中醫又開口了,“燙傷膏和祛疤膏可以給你。但是太爺爺有一個額外的要求,那就是你要將這個筆記本帶走,然后盡量找一個能繼續研究剩下藥方的人才。藥方我和你爺爺都已經制定好了,他們只需要要試驗各藥材的劑量,然后弄成易于服用、使用的藥而已。”
老中醫的話讓夏梓彤和畢慈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們心里想得太多了。特別是夏梓彤,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要回藥方。可她怎么也沒料到老中醫會這樣大度,會將這個筆記本全部轉讓,而附加條件基本上等于沒有。商人重利,當那些人發現還有無數能掙錢的藥方,自然不會不研究。只要研制出一個藥方,那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老中醫頓了一下,又道:“你爺爺研制出的膏方我沒有抄錄下第二份,但是該怎么做都已經刻入到我的腦子里,我忘不了。我不會告訴別人,包括我的子孫后輩們。但是將來村里有人燙傷了或是怎么了,我還是會為他們調制藥膏的。你有意見沒有?”
老中醫已經說的這么明顯了,夏梓彤當然不會有什么異議。從剛才一事,就能看出老中醫的人品。既然老中醫以誠相待,夏梓彤自然不會去做小人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