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其實，布明是帶著由娃在醫院的大廳里走動過的，但終究沒去醫生那邊驗血。布明知道，萬一查出來一個神秘的血型，可就麻煩了。

　　所以由娃的血型，根本沒去醫院檢查，都是布明在那個本子上自己填的，跟布明一樣的A型。

　　布明把由娃打扮成看起來正常的小孩后，讓由娃在懷里，裝著睡覺的樣子，故意縮小點。看起來出生不久的小孩，便用手機拍了照片。然后，告訴老家的父母，說小孩出生了喲，都快一個月了。

　　“好呀，男孩還是女孩？恭喜恭喜，喜事啊！”

　　“這個，是個女兒。”布明支支吾吾的回答著。

　　布明媽媽在電話那邊搶著手機說著。

　　“哦，女兒也好呀，鳳凰呀，哈哈，好呀。”

　　“好的，到時后我把辦戶口的資料寄回來，爹幫我到街上大隊辦一下。”

　　“好呀，寄回來吧。好好照顧小孩啊。”

　　“好的，沒事的，我們都很好，再見，掛了喲“

　　“好好，好。”

　　而后，布明把由娃包裝好的照片，放到家里的群里，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全家姥姥小小的都送來祝福。在廣東印染廠打工的大哥大嫂，在大連做裝修生意的二哥二嫂，還有專鋁合金不銹鋼的弟弟也都送來祝賀。還有晚輩們，大侄兒兒媳們，在成都也送來祝賀，二侄兒侄媳在大連，哈哈。還有在浙江上大學的小侄兒，也送來祝賀了。在群里看到由娃的照片后，紛紛表示小孩長得太好了，也有人說可能是吃的太好，也有人說，這把年紀，高齡得子，實數喜事。想不到小孩長得這么好。當然，都是說些好聽的應景的喜慶話語。

　　布明在群里，發了紅包，謝過大家。這也算是宣布由娃要開始在這個世界上出場了。同樣，布明也叫阿惠在群里這樣告訴他們娘家的人。阿惠開始不太愿意，“這是在撒謊啊，我沒懷孕生小孩，我怎么說？這個很容易穿幫的呀。”

　　“我都替你想好了，在***醫院生的，這個跟出生醫學證明上要相符合的。按證明上的來。你這個只能是順產。”

　　“順產，你來試試，60公分長，4.2千克。參數都比彤彤出生時大。高齡產婦，那有那么容易的事！”

　　“是的，正因為如此，你才是一個平凡而偉大的姆媽嘛。”

　　“當然，會有一些詳細的參數出來的額，就跟真實事件一樣，穿不了幫。”

　　“可我還是不敢，不愿意這樣，我對家人從來就沒撒過謊，說過假話。我那么愛我的爸爸媽媽，愛我的每一個家人。我可能做不出來，或者是，我做不好。”阿惠憂心忡忡。

　　“唉，你我這么多年了，我做過一件壞事沒?就是我的年齡這個，那也是當時讀書考學的需要才讓改小的，你的不是也改小了嗎，還改小了3年呢。”

　　“這不都是為了由娃呀，再說，我們這么告訴家人，也是為了他們好呀，如果告訴真實的情況，他們不都要擔心受怕嗎，萬一以后出什么亂子，或公安的要查辦什么的，我父母們不知情，跟他們沒關系，不是更好嗎。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理？”

　　阿惠聽說布明這么一說，好像還有點道理。也就不再做聲。

　　“如果你不方便說，我來打電話，就說喜得貴子，報個喜。”

　　“我又沒說是你生的，這不就對了嗎。也后情況有變，再視情況說實話，不就好了嗎。只要由娃的戶口有了，身份證號有了，再說實情，也都是可以的。”

　　阿惠看來是默許了這個說法，沒有反對。就這樣，由娃的事，家里的親戚都知道了，只知道有著這么的事。但很多具體情況，布明阿惠們則很少主動提起。甚至連農村很講究的月子酒，都沒有說著請大家來喝的話。時間長了，有人問起來，布明也就就笑笑說:

　　“都這把年年紀了，又不是第一個小孩，就低調點，不用張羅了。再說，大家都天各一方，各忙各的，不用麻煩了。謝謝祝賀，心領了。”

　　但是，對于布明南京這邊的朋友同事同學來說，給他們說的是弟弟的小孩，在讓我們帶，當然，也就更加用不到喝月酒的張羅了。

　　大不了告訴一聲，或是一起吃飯時見個面，一起玩玩，也算是由娃的出世宣布了。

　　就這樣，布明就算是告訴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布由娃來到這個世界了。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的事需要辦，由娃還得要更大的世界的認可，那就是布明鄉親們，還有這個國家的認可。由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星球上，要有一個立錐之地的。

　　“我得要給由娃一塊土地，以便站立于這個星球之上。”

　　布明忙完這些，便給父親的銀行卡里，電匯了10000萬元錢。8000是二胎費用，2000用于辦各種證件時的奔勞打里。10來天后，布明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戶口辦好了，辦在布明的戶口下。

　　“好，爹辛苦了！好好。”布明電話中感謝著父母。

　　“真是的，這有什么，應該的。你們好好帶孩子呀，我們想來幫忙帶帶孩子，可年紀大了，這幾年你媽媽身體不太好，奔波不動喲。在外面你們的注意身體。”

　　“好的，你們不用來的。我們能帶好。”

　　“明娃，好好照顧娃娃，自己不要挨餓呀，這么遠，我要是腿好了，我都要過來給你們照顧娃娃的。”布明媽媽說著，便有哭泣的聲音電話那邊傳來。布明知道，是媽媽想兒子了。

　　“媽，不要擔心我們，我們很好的，小孩也長的很好。彤彤也大了，懂事了，不要擔心我們，你照顧身體，多活動活動，腿會好起來的。”

　　“好，好，”

　　“好好。拜拜”

　　想起媽媽行動不便的腿，“媽媽需要人照顧，可我們都又不在身邊！”布明不禁聲音沙啞，眼睛濕潤起來。

　　(5)

　　這些天，由娃聽說能帶著他出去轉轉了，非常高興，興奮。

　　說實在的，這一個多月來，家里的東西都幾乎讓由娃倒騰了個遍。現在，能吸引由娃的，可能就是些書籍，電視和電腦了。電視，他會自己去打開看喜歡的頻道。書籍，他已經看了一大半。布明的電腦，那是布明學習，工作時做方案，畫圖，報價，和查資料時用的。布明前段時間一有空就在網上看《51我要自學網》上學習設計，編程，等。近來，感覺不是很忙，就又開始在網上學習。每每在這個時候，由娃就會跑過來。蹲在布明的書桌上，看著布明弄電腦。同時，他的觸突會在電腦上方不停地轉動。

　　由娃也不做聲，就是在旁邊看。

　　布明知道憑由娃的天性和吸收能力。什么電腦，什么計算機語言，C++，什么JAVA，，什么MAYA，什么ATUOCAD設計，什么PERMEI.等等，很快由娃都會弄明白的。也知道，就現在的發展趨勢，用不了多久，在很多方面，自己就都不如這個大頭由娃了。還有，彤彤也是這樣認為的，在很多方面，彤彤還要讓由娃來做一些習題。如數學有些難解答的題目，彤彤就會讓由娃來做一下，往往這時由娃就會很快寫出答案，而且，還會把步驟寫的清清楚楚。

　　還比如，一段時間，彤彤學校大力推廣學生們玩魔方。彤彤很是感興趣。彤彤的動手能力也是不錯，從小就喜歡玩各種拼圖樂高，組裝各種建筑，汽車等。玩魔方班級比賽里，彤彤一直是在班級的前列。

　　但是當玩到5階，6階時，完全復原6面就有些難度了。這些東西布明不是很懂，幾乎連3階都費大半天才能搞定。4.階5階，6階就更不要妄想了。常常是回復不了原的魔方東一個西一個的放在屋子里。而這些東西只要是由娃發現了，他拿到手里，不停的轉動，往往是幾秒鐘，十秒都不到，就能6面全部復原。從此，家里再也沒有沒復原的魔方。

　　這點，布明，彤彤，當然，還有阿惠，都是有所預知的。憑由娃的天生的聰明，怪異，這個他們早有心里準備。而且也認為，由娃應該能做好，而且能輕松應對。

　　這樣時日多了，家里人都有個默默德共識，那就是，由娃能干很多家里人干不了的事。目前至少在智力方面是這樣，或者以后用不了多久就會是這樣。

　　很多天沒去歐尚了，正好需要采購一些東西，布明在一個周六的晚上，帶著由娃，全家坐上車去歐尚。

　　由娃在車上，有些興奮。

　　“呵呵，汽車，巴蒂，這是我們家的。”

　　“是的，巴蒂就這個破車，哈哈，”

　　“咯咯，巴蒂的破汽車。”

　　在車上，剛開始由娃還老老實的坐了一會，但不久，就不停的來回活動。一會在駕駛臺上，一會翻到座椅后面，跟姐姐擠在一起。一會又到姆媽的懷里，顯得很高興興奮。

　　汽車在行駛過程中，由娃是仔細的關注著布明的每一個操作動作。右手拿鑰匙，如何啟動的發動機，右手是如何撥弄變速箱的操作桿；汽車儀表盤的顯示，指針變化，油表，發動機轉速變化，汽車速度的變化，等等。阿惠，彤彤不會開車，天天坐車，卻對布明的駕駛，汽車各個儀表的功能，顯示，卻是熟視無睹的。不是很懂，但也并不好奇。但由娃就不一樣了，他對汽車的運動的變化，啟動，加速減速，等紅燈的停止，都一一關注，并結合著布明的響應的動作，左手在干甚么，右手在干什么，同時，左腳在踩在哪里的，右腳又踩在哪里的。腳尖是如何的變化的。由娃都在悄然，仔細的關注著。而他的觸突，卻一直在布明的駕駛臺這邊擾動，并較高頻率的閃著光，巡視著。

　　有時，由娃卻突然間鉆到布明的座椅下面，看著布明的腳不停的在油門，離合器，剎車間轉換著，并輕重不一的踩踏著。

　　“誒，寶寶，你要干嘛？趕緊上來！”

　　“咯咯，我在看你的腳。”

　　“哈哈，哈哈，”后面的彤彤和阿惠居然笑出聲音來。

　　“寶寶，快出來。不要碰我的腳呀，我在開車，危險的呀，哈哈，你看你。”

　　由娃趕緊爬出來，但任然不停息安寧，一會把玻窗戶降下來，一會又讓他升起來。

　　“由娃，可別亂跑啊，在車里好好呆著。頭不要伸出去，手也不要伸出去！”

　　“阿惠，你得把由娃抱著，不讓他伸出窗外，危險！”

　　“誒，寶寶，聽話。坐車不要亂動！交警發現要扣分的，你巴蒂又要交罰款了。”

　　“扣分，這個應該不會，沒攝像頭的。”

　　“咯咯，你還觀察的仔細嘛，主要是怕你出危險的呢！”

　　“沒事，沒事的，我不怕，要不給你們試試我不怕，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唉，巴蒂知道你能干，可我們擔心你呀！乖，安靜坐會兒。乖乖。”

　　由娃這才沒說什么，勉強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