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tha,一起走嗎?我送你回去。”CiCi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下班走人。
夏美也起身,“不用了,我今天有自己開車。”想著每天都要麻煩CiCi接送自己,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就算是她的助理,也不用做到那個程度的,“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專門到我家來接我了,最近風波好像也平靜下來了。”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她向來不強求誰的,再說了她自己也可以輕松一點了,有什么不好的,“那我就先走咯,Bye-Bye。”
“Bye。”
“夏美——”
剛準備走,就被叫住了,“Amy,有事?”夏美看著叫住她的Amy,想著她是有什么事。
“今晚一起吃個飯吧,Leo每天都在抱怨回公司多少天了,還沒真正一起聚過。”
Leo也開始附和了,“對啊,每天都叫沒營養的外賣吃,你看我過不了多久就會瘦的只剩下骨頭了。”說著還撈起了自己的袖口,亮出了手臂來。
夏美被他這么一說,一下子笑了出來,“要不今晚就到我家去吃吧,我媽剛才打過電話問我晚上吃什么,我想她現在應該正在買菜吧。”她就讓她媽多買些東西,“怎么樣,我想小豪跟小瑤見到你們也很高興。”
“會不會太麻煩你爸媽了。”Daniel有些難得的開口,他最怕的就是給別人添麻煩了。
夏美笑笑,“不會,我爸媽就喜歡家里人多,熱鬧。”再說了,今天不是雅婕也會來嗎,“你們有什么想吃就告訴我,我媽可是大廚,什么菜都會做,不過滿漢全席就免了,做出來都沒地方放。”她很會向別人推廣自己廚藝超群的母親。
“既然夏美都這么說了,那我們怎么可以不去呢。”Leo一聽說夏美有個會做飯的老媽,一下子就興奮了,他有多少年沒嘗到家常菜的味道了,這樣的機會當然不能放掉了,“怎么樣,去吧,去吧。”不斷地往另外兩人征求著意見。
Amy和Daniel互相看著對方,“不然就去夏美家?”Amy這樣對Daniel說道,“看Leo那么期待的樣子,要是不答應的話,他一定會跟你急的。”Amy也打趣起Leo來。
“我是無所謂。”Daniel終于松口,“只要Eartha不覺得麻煩就好。”
夏美無所謂的笑笑,“那就走吧,跟我一起回去。”
“你們先走吧,我要回公寓一趟。”Leo突然說道,“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發現三人都在緊盯著自己,他趕忙解釋,他是說真的,既然要去夏美家,那他要帶點東西。
“我們先去也不是不行,可你認識路嗎。”Daniel說出了另外兩人的心里話,Leo是個超級路癡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放他一個人走,他不會走丟吧。
Leo臉一紅,有些蒼白地反駁,“我怎么會不認識,給我地址,給我地址就好了。”誰規定他就不能打車過去了,就算他是路癡,那也癡得很有尊嚴好嗎,“你們先去就是了,我自己會找過來的。”
“要不我陪你回公寓,我去過夏美家,知道怎么去。”Amy是個很善良的人,她是真的擔心Leo這個路癡。
“真的不用了,Amy,你不要把我當作是小孩子。”到這個份上了,Leo反駁的話都有些力不從心了,自己在他們眼中到底是有多笨啊,他還能把自己走丟了?
“你確定?”Amy再問,見Leo點頭,“真的?”
“真的真的,像珍珠一樣真!”他簡直要抓狂了,要不是看在Amy真的是在擔心他的份上,換做是其他人,他一定早就發火了,“所以,你們先走吧,我也回公寓了。”不由分說的,他已經率先踏出設計室了,朝三人瀟灑地揮揮手。
“那我們也走吧。”夏美看著Amy和Daniel,“我先去取車,你們在公司樓下等我吧。”
※※※※※
在醫院的一端——
“好了,阮先生,別鬧了,小心傷口裂開了。”一邊躲著病床上那男人的狼吻,一邊又擔心他拉扯到傷口,也不敢大力掙扎,所以一下便讓對方得了逞。
“知道我身上有傷口還這么調皮,看我怎么罰你。”說著便往對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進攻。
“嘭——”門被外面的人用力推開,發出很大的響動,“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下去了,不錯嘛,還這么有精神。”極盡刻薄的語氣就這么入了阮煜的耳里,他不用回頭看都知道那是誰。
“哼!”阮煜不屑地從鼻子里發出一個音,“拖你的福,死不了。”也不想想他現在這個樣子,歸根究底到底是誰的錯。
CiCi冷眼看著站在一旁衣衫凌亂不知所措的女護士,“怎么,還不走,還想讓我請你吃晚餐嗎。”她可沒打算對這些一見到他家這個大騷男就撲上來的女人用多好的語氣。
所以被她這么一吼,對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立刻就要往外走了。
“等等。”CiCi又叫住她,往她的方向走去,抬起手。
以為是要被打了,她有些委屈卻認命的閉了眼睛,卻聽到對方說,“衣服穿好再走,別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你這個樣子,還以為是床上那位重傷的猛男強暴你了呢。”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就像是談論今天天氣真好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行了,出去吧。”從包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就像是摸到了多臟的東西似的。
女人狠狠地咬咬牙,她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氣,哪個男人不是把她捧到天上,今天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委屈,最可氣的是床上的那個男人,卻一聲不吭的任這個女人用刻薄的語氣奚落她。
“我說你,就不能對女人挑一挑嗎,只要是胸大臉蛋過得去的女人你都來者不拒啊,你是要立志當一匹‘不挑食’的**嗎。”她從來都不知道委婉這個詞為何物,她從來對他說話都是有夠直接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啊。”就算她說的是事實,這也不是人類所能接受的形容自己的語言吧。
“說來聽聽,我哪一句是胡說的來著,你要是說得我服了,我馬上就改正。”CiCi一下坐在了病床上,“你早期青光眼加白內障了嗎,就像剛才那樣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怎么,清純的小妹玩兒夠了,現在要找能與你這個浪子匹配的浪女了。”她真是一想就是來氣啊,她這個弟弟不爭氣啊。
“……”還能說什么呢,都讓她把話說得死死的了,他這不就是一開口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嗎。
“我真心為丁夏美感到不值,你要不是我弟弟,我一定早就找人把你做掉了。”她要是丁夏美……算了算了,這個時候了,說什么都是枉然的吧。
她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讓阮煜一驚,喂,開玩笑的吧。他有至于這么的十惡不赦了?他是個好公民吧,也算是個好商人吧,更應該是個好情人啊。
“行了,沒死就跟我回家了,把你放在這里,我又要擔心你禍害到哪家好女孩兒,又怕你遇到剛才那樣的女人跟別人狼狽為奸,回去,回去,讓我安心點,別擾了祖國的昌盛。”
“……”
“怎么,有意見?”看他一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樣子,CiCi不爽起來了,組織上都寬宏大量的不計較剛才的那個小插曲了,他還敢有意見。
阮煜趕緊回話,“沒意見。”人的本能是很強大的一個技能,比如說,在CiCi看什么都不順眼的時候,那就證明她心情很不爽了,要是這個時候還想要跟她對著干,那就不好意思了,請準備好刀,然后洗干凈脖子。
這樣的話那就好說了,兩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院,當然,既然有CiCi在一旁,阮煜只能是個絕緣體了。
“我說,你前幾天見過阿朗了吧。”正準備上車,CiCi突然這么無厘頭地問了一句。
阮煜一怔,她是想要問什么,難道她知道了自己找阿朗是為了什么事,心里一驚,那自己應該向她攤牌嗎,正好借這個機會也問個清楚。
而CiCi看他這個樣子,也以為他知道了自己沒告訴他的那件事,見他打開車門,坐上了車,才繼續緩緩開口,“這個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也不要計較那么多,想想你跟他都是一樣的嘛,都是那種讓人恨得牙癢癢,想除之后快的人,這樣想一想就比較容易釋懷了嘛。”
“什么一樣的?”他沒聽明白,他跟阿朗什么一樣的,為什么都是讓人恨得牙癢癢,想除掉,“你在說什么啊,阿朗他怎么了嗎。”
“欸?”CiCi有一點沒反應過來,“阿朗沒跟你說什么?比如說女人什么的。”她試探性地問著,難道他們還真的就只是吃個飯,敘個舊而已?
那不是他叫阿朗出來,自己跟他說了事情而已,阿朗什么都沒說吧。不過,聽唐昕穎的口氣,他好像了解到了一件事情,阿朗有事情瞞著自己!“他為什么要跟我說女人的事情。”這也太奇怪了吧。
“呃……沒事,沒事。”差點就暴露了,“我只是想你們男人嘛,聚到一起不就是只會說女人嗎。”以前阮煜常說,狡辯是女人的天分,而能把這句話表現得淋漓盡致的,就是唐昕穎。
“哦。”阮煜也不追問,他有的是時間來把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