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黨最高護法——格靈。”
“天啊!”寒江雪驚呼,“你真的是江湖中四大黨派之一的夜黨的第一護法?”
格靈輕輕地點頭。
莫逸淡淡的笑了,與在客滿樓的樣子截然不同。“想必兩位姑娘初來古城還沒有住處吧,如若不嫌棄,可以去我府暫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這......‘格靈還沒發表意見,就被寒江雪一口答應下來。
“那太好了,能請到空靈道長的徒弟和夜黨第一護法到莫府做客,真是太榮幸了。”莫逸微笑,盯著格靈看了看,格靈忙躲到寒江雪的身后。這個花癡,從見到莫逸第一眼的時候就開始流口水。
“那,在下在前面帶路吧。”
一路上,寒江雪都和莫逸并肩走著,有說有笑。剩下格靈一人,在他們后面默默的跟著。格靈暗自腹誹:寒江雪這家伙,見色忘義。
莫府離小巷并不遠,大概只有兩分鐘,一行三人就到達了目的地——莫府。
“哇!”一進門邊聽寒江雪一陣贊嘆“莫逸,這里真的是你家嗎?好漂亮啊。”
沒錯,是很漂亮。一進門就是一個大的花園,百花怒放,完全沒有秋天蕭瑟的跡象。沿著木板路徑直走去,是一個池塘,里面各種各樣的觀賞魚盡情的嬉戲。這是,你會發現,通往樓閣的路出現了,在一個三岔路,兩邊的兩條石路就是通往東西樓閣的路了。
就在這時,百花深處走來了一位紅衣男子。面容俊朗,左眼眶下的黑色圖騰透著邪魅。
“哥,”莫逸走上前,“身子好些了嗎?”
男子走近,格靈才發覺。男子嘴唇泛白,身子似乎極度虛弱......這突然讓她想起了夜蕭。
那是三日前的一個雨夜,夜蕭上山竟然兩日未歸。格靈開始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好像隨時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
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格靈在只有昏黃燈光陪伴的房間里徘徊。就在格靈坐下來歇息時,門突然被什么東西撞開了。
“啊——”
“別怕,靈兒,是我。”熟悉的聲音安撫了格靈驚恐地心。
“夜蕭哥哥,是你嗎?”格靈試探著問道。
正在格靈走近時,高大的身軀突然倒下了。
“夜蕭!”慌亂中,格靈將夜蕭托進房間,扶坐在床上。格靈急的快哭了,大喊著夜蕭的名字。
“別哭,靈兒。我不喜歡看到你哭,乖,把眼淚擦干。”夜蕭真的虛弱極了,每說一句話都要停頓幾次。“我沒事,只是需要休息。”
手臂處,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衫,就如同今天這男子的穿著一樣刺眼。
“格靈,格靈,格靈姑娘!”
“啊?”格靈如夢方醒。“什么事?”
莫逸輕輕地笑了,不留痕跡。“沒什么,只是想向你介紹一下我哥——邪亥。”
格靈別過頭不敢再看這個所謂的邪亥,因為她害怕想起那個雷雨交加的夜,害怕想起夜蕭負傷而歸的樣子,害怕想起那許許多多的關于他的往事。
“怎么?格靈姑娘為什么不正眼看看我,難道是怕會愛上我?”
格靈滿不在乎的笑了,說道:“邪亥公子都快病入膏肓了,怎么嘴巴上還是不饒人。”
邪亥歪了歪脖子,故作天真道:“小靈兒你還沒嫁給我呢,怎么就開始關心我的身體了呢?”
格靈不想故作矯情的說什么‘你無恥。’之類的話,索性附在邪亥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不,想,嫁,給,一,個,廢,人。”
邪亥也悄聲回了她一句“小寶貝,我開始被你吸引了。”格靈用不屑回敬了他。就在與格靈擦肩而過的一剎那,邪亥突然轉身對莫逸說:“對了,逸。有空去我那里做客,還有,別忘了帶上我的小靈兒。”邪魅一笑,轉身輕飄飄的走了。
“靈兒,我代我哥向你賠禮了,他那個人,生性就有些奇怪。抱歉。”
“不用!”格靈雙手一揮,“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比你哥高不了多少。”
莫逸不好意思的笑了,轉身繼續給她們帶路。
莫逸吩咐下人打掃出兩個房間,供格靈和寒江雪居住。莫逸帶她們到處參觀時,格靈才發現其實她們的房間就在莫逸的左右兩邊,甚至在隔壁說話都能聽到。格靈開始心存懷疑了,初入古城的她們,真的應該住在勢力龐大的莫家嗎?
傍晚時分,在莫家游覽了一天的格靈終于可以回房休息了。剛剛躺在床上,隔壁莫逸的房間就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像是......像是許多人對話的聲音。
“主人啊,你終于可以向他交代了。”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把她交到我手中,焰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的。”
焰,這不是夜蕭的別稱嗎?格靈暗自嘀咕,開始更靠近墻壁來偷聽。
“你們的任務是......‘
由于格靈太過大意,連身旁的燈盞倒了都不知道,直到燒著了紗簾,才聽到格靈一聲尖叫。格靈這才想到,自己太靠近墻壁,尖叫聲一定會被聽到的。
“誰!”
“沒什么,她是我的朋友,你們先回去吧。”
“是,主子。”
最后一句回復,格靈隱約聽到了那個客滿樓樓主的聲音,好像,不是錯覺。
數秒之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格靈快速的將火撲滅了。“是莫逸嗎?請進。”
“不用了,你沒事就好。我沒什么事,就是想問你,明天的南妖大會,你會去嗎?”
格靈曾經聽夜蕭提起過南妖大會,到時候所有的江湖至尊人物都會聚集在一起。夜蕭每屆都會去參加,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遇到他。
“我會去。”
“那就好,格靈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
格靈躺在床上,輕輕地閉上眼。開始回想莫逸和陌生人的對話。如果‘焰’指的是夜蕭,那他們口中的‘她’會不會就是自己呢?可任務又指什么呢?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把燈盞撞到了。
可是,自己對夜蕭來說,真的有他們口中說的那么重要嗎?如果是這樣,夜蕭又怎么可能那么絕情的把自己趕走呢?
而且,是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