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開始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因為我關(guān)注上對面那個花心男了。我一直沒有跟露露說那個男人,不知她有沒有看到過他。
每天露露去上班了,我還磨蹭在家里,慢慢悠悠的在陽臺上給漂亮的仙人掌澆水。正哼著小曲趿著拖鞋在澆水,就聽到了敲門聲,我放下水壺,跑過去開門。卻見是對面的那頭花心豬。我很不屑的嘟著嘴,不看他,問,“什么事啊?”
“喂?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這幅表情?”他靠在墻上,手里還夾著一根煙。
“可是我不認得你啊。”我很無辜的看著他。
“行了,我昨天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
“什么?”我裝傻。
“那個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每次我出來時都沒看到她。該死。怎么老碰到你。”他不滿的皺起眉頭。
有沒有搞錯啊。大哥……我朝天翻個白眼,“得了,你不想碰到我還來找我。我看你八成是瘋了。我要刷牙了。”說完要關(guān)上門。
“原來你還沒刷牙啊?難怪我怎么聞著一股臭味……”他說罷還拿起手來作扇子狀扇扇。我很氣憤的用力關(guān)上門,聽到他在外面很大聲的笑,“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今日八點檔的時間,似乎客人格外的多,忙里忙外的都有些忙不過來。舞池中間擠滿了人,露露戴著耳機在打碟,下面的人群高舉著雙手擺動身子。沒有時間和露露擠眉對眼,我端著酒在各桌子間徘徊。
好不容易忙完一段,我躲在吧臺后面休息,看到調(diào)酒師興致高昂的調(diào)著各色酒,嘴角邊始終有著一抹微笑。嗯,算得上是個帥哥了呀。從側(cè)面看,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白白的臉,長長的睫毛。我很慶幸自己在燈光暗淡的地方還能看到別人的睫毛。正發(fā)呆時,一個人走過來,對著吧臺敲兩下,我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正是昨天幫著說話的那個穿西裝的男人。
帥哥調(diào)酒師問他,“要什么酒?”
他不答,反而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的我,輕輕一笑,“我要她幫我調(diào)。”
什么?我嚇的從坐位上站起身來,我,我,我不會呀……我手足無措的和那位調(diào)酒師對望一眼,然后又看向他,“對不起,我不是調(diào)酒師,我不會調(diào)。”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人聽得很清晰:“我知道。”
我站起身來,對他稍微一笑,說,“對不起,我要去工作了。”然后便準(zhǔn)備走。不想他從后面一把抓住我的手,“你還沒給我調(diào)酒。”
我轉(zhuǎn)過身來瞪著他。哼,別以為你昨天救了我們,我就應(yīng)該感謝你,想都沒別想,我可沒讓你救我。我氣憤的對他說,“先生對不起,我不是調(diào)酒師,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他不屑的笑,“是嗎?我好怕。”
“劉小影,你在那邊干嗎?還不快點過來上酒。”大波婆的聲音及時的解救了我。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這么好聽。我對這個人笑一笑,“對不起。我得工作了。”
“這是我的名片。”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塞給我,我接過來放到工作服的口袋里便走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反正我不在意。我不會打你電話的。他在后面想著什么一樣目光深沉。
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同事交接了工作,然后我換下工作服,走到外面正等我的露露身邊,“走吧。”
“怎么了?這么累?”她站起身來挽住我的手。
“別說了,今天被那老太婆整死了。她看到我在那里聊天,一直指使我做這做那的。真不是人。”我抱怨著。
“我看到一個帥哥跟你打招呼呀,你丫的桃花運來了?”她對我擠眉兌眼。
“他還給我一張名片呢。”我從口袋里掏,什么也沒掏到,“啊,在工作服里。”我站在那里。
“得了,今晚再看吧。”
“嗯。”
“對了露露,”
“嗯?”
“就是咱對面搬來了一個男人,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guī)状味悸牭嚼锩嬗新曇簟!?p> “他老跟我打聽你叫什么名字呢。”
“是嗎?”她皺著眉頭,“問我?”
“嗯,可能又是你的一個粉絲呢。”
“去,我哪來粉絲?”
“一會兒回去了看看。長得還真帥。”我拉著她的手進了超市。
“是嗎?帥哥我見多了。”
她說完進了女生用品區(qū),拿了一包衛(wèi)生棉出來放到籃子里。“來了?”我問她。
她點點頭。我把剛放到籃子里的辣椒拿開,買了點兒紅糖。
她朝我笑笑,然后挽著我的手。她似乎很喜歡挽著別人。
我們提著一大包東西出了超市。瞬間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我們身前,并對著我們按了按喇叭。我和露露對望一眼,不解的看過去。然后那人便下了車。
是在酒吧里要我調(diào)酒的那位給我名片的帥哥。
露露對我笑笑,很曖昧的表情。我暗自朝她翻個白眼。那人朝我走過來,對著旁邊的露露點點頭,然后轉(zhuǎn)向我,“兩位美麗的小姐,愿意一起吃個飯嗎?”
我皺起眉頭,“呃……我們已經(jīng)買菜了!”說完還對他搖了搖手里提的袋子。
“沒關(guān)系,可以留著明天。我就想請你們吃飯,然后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談。不介意的話可否賞個臉?”他的表情很誠摯,讓人不忍拒絕,我看了看露露一眼,她笑著對我點點頭。
車子開到一家很氣派的高檔酒店,這可不像是咱們那酒吧,里面安靜的似乎沒人一樣。這么一大早,還沒有客人下來吃飯。
我和露露坐到一個靠窗我位置,他在臺邊跟服務(wù)說些什么,然后朝我們走過來。
“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貴姓?”
“你呢?”我反問他。
“呃,我給了你名片的。”
“抱歉,我放到工作服里了。”我吐了吐舌頭,一臉紅熱。
“我姓陸,陸梓橋。”他又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露露,她接過名片看,“陸氏集團總經(jīng)理?”
我有些怔愣,陸氏集團?
“你找我們有什么事?”露露收起名片突然變得有些冷淡。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們兩位到本公司來就職。”他說的很誠懇,而且很自信我們會答應(yīng)一樣靠在椅子上。
“就職?做什么?”我揚起一邊的眉毛,開什么玩笑?我們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會做什么?
“做我的秘書。”
我和露露對望一眼,我端起咖啡喝,沒有說話。露露沉吟半晌,然后淡然道,“對不起,我對秘書的工作不感興趣,我喜歡我現(xiàn)在的工作。”
“是嗎?那么你呢?”他把目光轉(zhuǎn)向我。
“……”我把嘴里的咖啡吞下肚,放下,然后低聲說,“待遇是怎么樣?”
我看到露露的手顫抖一下。但卻沒動聲色。
“你定。”
我抬頭來驚訝的看著他,我定?這是什么好事竟然碰到我頭上了?
“……”
氣氛沉悶了一會兒,然后他笑了一下,“我沒有逼迫你們的意思,你可以考慮好了回應(yīng)我。電話就在名片上。我等你電話。”他說完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頭來看我,“對了,忘了問你們的貴姓?”
“我叫劉小影。”
“……”露露喝咖啡沒有出聲,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我朋友,姓葉。”
他笑著點點頭走了。
“你怎么了露露?”我問一旁有些不對勁的她。
“沒事。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她站起身來。
我的心里有些起伏不定,做秘書,我知道一般人的眼里秘書是個什么樣的職業(yè),可是我抑制不住自己對那份薪水的向往。自己定的話,我可以定高一點嗎?
露露走的很快,我跟在她后面,有些不解她為何一下情緒變的冷淡?上樓梯的時候,她問我,“小影你要去?”
“呃……我要考慮考慮看看……”
“不要去。”她的聲音低沉,“聽我的話。”
“……”我沉默著沒有出聲。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提著東西快步上樓,我頓一會兒,然后聽到上面?zhèn)鱽砟_步停止的聲音,我抬起頭來朝上看過去,見對面的那個男人靠在門口抽煙,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我們,夾著的煙瞬間凝住一樣靜止不動。
露露手里提的東西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從樓梯上滾下來,而她似乎沒有察覺一樣怔怔的站在那里,和他對視著。
“韓……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