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兵變失敗 馬超退軍
張繡見馬鐵上前,挺槍接戰,卻是有意閃身讓過了馬休和天子的隊伍。也算賣了一個人情給天子。其實他心里清楚,許褚可以不在意天子死活,自己卻不可以。
馬鐵雖然也使槍,但是比起張繡那就是勇氣有余,技巧經驗不足,戰不到十合他就知道自己要落敗了。但是自己卻和張繡占了五十余合,不曾落敗。他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越戰越勇,臨敵經驗增強了。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莫名其妙的敗了,被張繡一槍挑于馬下。
張繡命左右將馬鐵綁了,送往相府。自己則帶兵繼續追擊馬休一行。
馬休帶領一千多人護著天子感到了許都西門,結果發現李典早已命人經用鹿角刀車等封死了城門,城門口有兩千守軍嚴陣以待,城墻上五百弓箭手張弓搭箭。
馬休見到這個陣勢,也知道事不可為了。但是等在原地,后面追兵來了就是前后夾攻,現在狹路相逢,只有硬闖了。這時尤道方大呼一聲,“天子在軍中,我等為護駕,我看誰敢放箭,傷了天子可是夷九族的罪名!”說罷示意馬休馬休帶兵硬闖。
結果馬休剛剛沖出去,李典一揮手,城上箭如雨下。三輪射擊之后,馬休被射中數十箭,當場斃命。涼州兵馬死傷大半。天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得體如篩糠,屎尿直流。幸虧護衛拼死保護,才護住了天子性命。
這時李典下令,命令兩千士兵上前,除了天子一人之外,所有人格殺勿論。天子就看著身邊士卒一個個被殺死,一條條性命被收割:有些人痛苦,有些人掙扎,有些人把手伸向天子,希望天子能救他。但是都沒有用。天子呆立當地,他只看到身首分離,骨肉斷裂,血流成河。這個過程中,曹軍沒有一個人看他,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李典命人將天子送上馬車,護送回宮。士卒清點戰場,結果發現,并沒有尤道方的尸體。李典怒道:“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都能消失,讓人報知丞相,全城搜捕!”
等所有的情況匯總到相府的時候,曹操終于松了一口氣。對許褚道,“把馬鐵推出去斬了。將把馬騰父子三人的人頭懸于西門之外,馬超若來,不需開成城交戰,只待滿寵,于禁和夏侯廉的援軍到了,再與馬超決戰。
馬超在潼關之下耽誤了時間,大軍換馬不換人,奔襲三日趕到許都城下,終究還是晚了。等到了許都城外,看到馬騰、馬鐵、馬休的首級,馬超火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摔下馬來。
馬岱上前扶住馬超,對他道,“大哥節哀,前將軍身死也是為國捐軀,將來定能名垂青史。只是我們這兩萬人馬,人困馬乏,糧草不繼。想要攻城,只是許都城堅,我們又沒有攻城器械,之前安排城中接應之人此刻只怕早已兇多吉少。我們在不如速速退軍關中,與韓遂將軍合并一處,再從長計議。
馬超道:“如今曹賊就在城中,我要親自殺了曹賊,為父親和弟弟報仇雪恨。來呀,傳我軍令,城外安營,命令士卒去周邊尋找木材打造云梯,明日一早大軍攻城。”
馬岱苦勸不住,只得下去安排。
第二日一早,馬超命士卒下馬步戰,搶攻許都。但是這一方面沒有準備足夠的攻城器械,一方面攻城也不是西涼軍的強項,酣戰一日,西涼軍丟下三千多具尸體,卻沒有一次攻上許都城樓。
第三日馬超還要再戰,馬岱再勸。這時突然有探馬來報,“于禁領軍斷了我軍后路,滿寵和夏侯廉帶領大軍趕來,距離許都不到三十里。”
馬超這才意識到危險,連忙命人集合軍隊準備撤往洛陽方向。這時又有人來報,許都城門大開,許褚、曹彰、張繡引兵一萬,前來邀戰。
馬超一提手中虎頭湛金槍道:“曹操欺人太甚。馬岱為主將,領軍后撤。我領三千兵馬出戰,等我取了許褚人頭再與你會合。”
馬岱想要阻攔,但是一想大軍撤退也需有人斷后,便不多言,領了一萬多涼州兵馬沖擊于禁的大營去了。
馬超戰許褚,二人可是旗鼓相當。許褚的兵器是乃是長錘。錘重八十余斤,用的是砸、劈、掄、掃等主要招式。因為許褚力大,每一招都是虎虎生風,氣勢驚人。馬超的槍則是一個快字,快如閃電,迅似流星。
二人交戰超過百合不分敵手,不過這時許褚的體力消耗是明顯大于馬超的。馬超眼看許褚的動作變慢了,便是一槍毒龍鉆心刺向許褚心口。許褚眼見來不及格擋,順勢丟出了手中長柄錘,馬超的槍稍稍一偏躲避,許褚卻是用雙手抓住了馬超的槍柄,二人成了拉鋸狀態。馬超眼見躲不回槍來,槍桿在手中旋轉,順勢前推,許褚若不躲閃,眼看就要被一槍扎透,便撒開雙手,順勢摔下馬去,才躲過這一槍。
眼見許褚落敗摔下馬去,曹軍陣中曹彰催馬上前助戰,用方天畫戟攔住了馬超的槍。這時許褚也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長錘,再次加入戰團。馬超不敵二人聯手,撥馬回撤,同時命令而身后三千騎兵順勢沖鋒,截住了曹軍二將攻擊的勢頭。張繡在后瞭陣,眼看敵軍沖鋒了,命令身后一萬兵馬列陣迎敵。
馬超雖有西涼騎兵之利,但面對一萬多全副武裝的步兵方陣,也是很難建功。馬超不得以率領騎兵徐徐撤下了戰場。然后后隊變前隊,追趕馬岱的人馬去了。
卻說馬岱帶領騎兵撤退,卻是遇上了于禁的一萬兵馬阻路。馬岱命令騎兵沖鋒,心想只要一個沖鋒就可以沖破于禁的步兵方陣。哪知道這騎兵沖鋒的三百多米路程,居然布滿了小小的陷坑,鐵蒺藜,這種陷坑最大的問題是容易讓馬失蹄,對馬匹的損害十分大。而且前面的馬匹一倒,后面的馬匹就失了速度。西涼騎兵以騎槍和刀為主要武器,沒有遠程攻擊手段,這速度一停下來,就成了對方射擊的靶子。
于禁的部隊在幾輪弓弩齊射之后,迅速撤離。馬岱損失將近兩千士卒和馬匹,這才順利通過。等馬岱領著大軍趕到虎牢關時,卻發現之前占領的虎牢關,雖然留了一千西涼兵守衛,結果還是被曹軍重新占領和控制了。
馬岱無法,開始在關前安營扎寨。命令士卒休整,同時伐木打造云梯,準備第二日強攻虎牢關。當夜晚間,馬超的后隊也趕來了。二人商議必須馬上通過虎牢關,經過洛陽弘農回到關中。否則等曹操大軍一到,自己這些兵馬都得交代在這里。
第二日一早,西涼兵開始攻城。眾人都知道,軍中只有一日存糧,如果不能攻克虎牢關,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西涼軍一開始采取的就是全面壓上,完全不顧損失的攻城方式,第一梯隊的士兵死傷嚴重,第二梯隊接著頂上,第二梯隊打不動了,第三梯隊繼續替換沖鋒。
虎牢關的守軍是昨日剛剛調來的,人數有限,經驗不足,經過一天戰斗之后,他們最終沒能頂住西涼軍的進攻,棄關逃跑了。
不過馬超的西涼軍為此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戰死四千多人,負傷的多達萬人。現在馬超帶領這支西涼軍,除了求生的意志,幾乎什么都沒有了。因為受傷的人多,行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等他們趕到洛陽的時候,伏完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和酒肉,馬超、馬岱和萬余西涼騎兵才算真正吃了一口飽飯,能夠稍作休息。
馬岱將馬騰身死,迎接天子失敗的事情告知伏完。伏完伏地痛苦,既為馬騰,也為天子。哭罷之后,伏完勸馬超領兵快走,早日撤入關中,來日再圖大事。
馬超道,“伏太守留此,難逃一死,不如與我一起去關中,我必以上賓待之。伏完苦笑道:“不必了,當初衣帶詔董承死了,我沒死,為的是忍辱偷生,能夠再為天子做點什么;如今西涼兵入許都,壽成兄也死了,我怎好再茍活于世。你們走吧!”
馬超與馬岱眼看無法在再勸,只好整理軍隊,帶上糧草東進弘農。馬超一走,伏完自知這次曹操絕不會放過自己,便喝毒酒自殺了。
西涼軍出了洛陽,因為傷兵太多,行進緩慢。馬岱便與馬超說,“大哥,這這樣不行啊。若是潼關也向虎牢關一樣被曹軍奪去,我們就全都交代在這里了。不如大哥帶上五千健卒快速趕往潼關,先確保歸路。我在后面帶領傷重的兵士隨后跟上。”
馬超覺得有理,便帶領五千兵馬先行。結果馬超的兵馬趕到潼關,卻發現曹軍將領朱靈果然又重新占領了潼關,現在自己這點人馬,若要強攻潼關肯定是不行了。馬超無法只得把斥候都派來出去,讓他們尋找鄉民,看是否有小道可以繞過潼關。結果還真給他們找到了,說有一條樵夫樵采的山路,可以繞過潼關。只是山上路險,人走都難,只是這馬匹是沒有辦法了。馬超命斥候十人,隨樵夫從小道繞過潼關。一旦確定道路可以通過,五人想辦法趕去長安,找龐德將軍派兵前來接應。另外五人沿途做好記號,原路返回。
西涼軍一直都是人不離馬,馬不離人,讓馬超作出這個選擇太難了。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只等斥候返回,馬岱后軍到了,便迅速過關。只要到了關中,到時候匯合龐德,這馬匹自然能補充起來。韓遂還有數萬大軍,到時候為父報仇,還要韓遂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