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族里的戰(zhàn)技,不足以支撐大人您的計劃??!”聽到秦正的計劃,李南皺起眉頭,湊上來稟告道。
“不錯,現在家族里的戰(zhàn)技閣,只收藏了十來部功法戰(zhàn)技,而且大部分都是市面上流通的功法,很多功法的戰(zhàn)技招式都已經被找出破綻來,這種功法,完全沒有必要修煉!”秦正笑道。
“所以,我今日的打算,就是逐步將一些新的武技功法傳授給諸位將士們!讓大家修煉更精妙的功法,實力得到進一步增強!”
“不過,推衍功法需要花費的精力太大了,我需要一個幫手!”秦正最后認真道。
“大人,老奴有一個人選。”李南聞言沉思了下,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說來聽聽!”秦正大手一揮,走到校場邊坐下,看著將士們操練。
“楚天岳,此人曾經是摩羅學院的弟子,亦是我城唯一的一位戰(zhàn)技宗師!”李南恭聲道。
楚天岳,乃是滄瀾城唯一一名戰(zhàn)技宗師,何為宗師?稱得起宗師者,并非實力高強,但必須見識廣博,對武學戰(zhàn)技之道,領悟極致,達到常人所不能觸及之地步。
天之道,損有余補不足。
楚天岳年少時,丹田經脈阻塞,勉強修煉到真元境,此生再無精進機會。按理說,這樣一個人物,十分普通。
但蒼天取走你一樣東西,卻又彌補了你另外一樣東西。
楚天岳便是如此,他雖然不過真元境修為,但對武學戰(zhàn)技的領悟天賦卻是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地步,任何武道戰(zhàn)技,研究揣摩一番,便可推衍個七七八八來,十分恐怖。
正是因為如此,楚天岳才破格被天圣王朝八大學院之一的摩羅學院收為弟子,如果給他一副好的肉體,楚天岳這樣的人物必是驚才卓絕之輩。
蘇少青也是點頭道:“大人,若要推衍功法,這個楚天岳倒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不過此人年紀大了些,不知是否符合大人您的要求?”
“這個無妨,我只需要對方通過觀摩我的招式演練,將每一個招式都記錄下來便可?!鼻卣c點頭,吩咐道:“李南,去將楚天岳請來。”
“是,大人。”李南恭聲退下。
趁著這段時間,秦正再次理了下思路,將記憶中適合現今神武軍將士們修煉的功法過濾了一遍。
最后一共確定了二十套功法。
可以說,這二十套功法,都極為不凡,如果以等級來說,起碼都是靈品功法戰(zhàn)技。
很快,李南很快將滄瀾城唯一一名戰(zhàn)技宗師楚天岳請來。
這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面容衰老,不停咳嗽,但他的目光卻似星辰一般,深邃迷蒙。
他太老了,已經老得無法行走,只能由本家子弟抬著轎子來到破浪營。
“老朽見過秦城主?!背煸酪贿吙人?,一邊微微躬身。
“前輩請起?!鼻卣B忙道。
“聽李南說,秦城主要推衍功法,模擬戰(zhàn)技?”楚天岳好奇問道。
“不錯,我聽李南說,楚老您曾為摩羅學院的弟子,見識王朝各大絕學戰(zhàn)技,找楚老,是想請您幫我修訂戰(zhàn)技,一同推衍功法!”秦正肅然道。
“咳,咳,難得秦城主看得起老朽,既如此,請開始吧?!背煸傈c點頭,顯得很平靜。
雖然楚天岳老了,但他的心可沒老,對于城內這幾日表現非常搶眼的秦正,他也好奇的很。
更主要,他對于推衍戰(zhàn)技是一種近乎癡迷的嗜好,只要能觀摩到任何戰(zhàn)技,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獲得對方答應后,秦正點點頭,走到演武場,站在中心,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
“無量明王印,佛宗絕學推衍而來,楚老請見教!”
秦正心中聯(lián)想,突然一聲輕喝,雙手結出咒印,四方真元滾滾而來。
但見虛空出現一個“卍”字,金光大作,充滿了圣潔,浩瀚,光明,厚重的氣息。
“吼!”
秦正猶如一頭獅子,打出一股雄渾的真元,無堅不摧。
“疾!”
又是一聲長嘯,他仿佛變化為圣人,手中出現金蓮,真元力量不斷呼嘯而出,打的虛空震蕩。
不一會,無量明王印運轉到極致,出現一種神秘的力量。
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們,都感覺到內心一片祥和。
無量也,在佛宗被稱為一心,意思是說心是無形的,沒有什么言語東西可以比喻,所以這個無量,非常廣博,幾乎和宇宙洪荒一樣。
楚天岳的目光,逐漸凝重起來,隨著秦正雙手每一個咒印連續(xù)打出,他的神情不斷變化。
不知不覺,他掙扎著顫抖的身體站起身,口子喃喃自語。
“無量,真我,本心?!?p> “取筆墨?!?p> 家丁馬上取來筆墨,楚天岳一手支在桌案,一手執(zhí)妖獸骨架毫毛制成的毛筆,唰唰在白紙上畫著什么。
他的背,有些彎曲,顯得廋骨嶙峋。
但他的眼中,不斷射出精芒,在秦正刻意放緩的速度下,他清晰明理的將無量明王印的每一個咒訣招式都觀摩清楚。
唰唰唰,白紙出現一個小人,赫然正是秦正的模樣。
楚天岳畫的很快,不一會,就畫出了三十六張圖畫來,對應無量明王印的三十六式咒訣。
每一張圖畫的空白處,都被楚天岳標注上運氣行氣的步驟規(guī)律。
當然,這也是秦正刻意推衍功法,讓楚天岳清晰的看到每一招,否則再這么短時間內,楚天岳根本不可能將這些步驟都推衍觀摩出來。
秦正終于停下動作,走了過來,掃了眼楚天岳描繪的三十六式無量明王印。
“很好?!?p> 良久,秦正微笑點點。
楚天岳這個戰(zhàn)技宗師還算名正言順,三十六無量明王印,沒有記載錯誤。
“大人,請助我一臂之力。”
突然,就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楚天岳跪了下來,老淚縱橫,朝秦正重重請求一聲。
沒人明白他在說什么,就連楚家的子弟們,都感到荒唐。
老爺居然向秦正磕頭了?
怎么回事?
秦正深深的看了眼楚天岳,終于淡淡說道。
“你這幾日,便與我推衍功法,只要你恪守本心,自有水到渠成之日!”
“多謝大人教誨!”楚天岳長叩,聲音激動莫名。
起身后,秦正已經再次走到演武場中心,這一次,他聲音凜然。
“下一篇戰(zhàn)技,名為天罡拳劍!”
“大人,您請開始?!背煸拦暤?。
這個時候,破浪營已經被蘇少青清場,所有將士全部離開演武場。就連李南和蘇少青,他們都不敢多看一眼。
唰唰唰,伴隨秦正身影舞動,楚天岳雙眸精光閃爍,不停在白紙上畫出一個個飄逸的人影。
這人影,就像是栩栩如生的真人一般,他手執(zhí)一把劍,舞動劍招,每一招,都精妙,高深,無窮,夢幻。
如此反復下來,整個破浪營地,只剩下兩道身影。
休息,推衍戰(zhàn)技,交談。
不斷重復。
秦正和楚天岳完全沉浸到推衍武學戰(zhàn)技的狀態(tài)中,每隔一段時間,秦正就演練出一篇戰(zhàn)技,然后走回來和楚天岳溝通商談。
他們之間的對話,苦澀隱晦,常人根本聽不明白。
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讓所有人內心驚濤駭浪起來,因為就在這段時間里,秦正居然已經演練出十套武訣戰(zhàn)技來。
每一篇武決戰(zhàn)技,都是靈品功法。
甚至,功法的名稱,許多人都不曾聽聞過,顯得非常神秘。
一連三天,秦正和楚天岳吃住都在破浪營,終于在耗費了極大的精力后,將所有推衍出來的功法整理出來放進一個鐵箱子。
刷的!
秦正直覺將鐵箱子收入鑒天鏡的儲物空間內。
而這時,楚天岳額頭已經滿是大汗,雙眸出現一股極大的疲勞感,癱坐在椅子上。
“大人,不負使命,終于完成了。”楚天岳氣喘吁吁道。
“不錯,楚老,多謝你陪我一同推衍功法。記住我的話,一切皆有水到渠成之際!”
“多謝大人點撥,老朽告退?!背煸傈c點頭,長呼了口氣,告辭退下。
“大人,成了?”蘇少青和李南迎了上來,激動莫名。
“不錯。呼,總算成了,這二十篇功法,總算可以教授給軍中將士了?!鼻卣土丝跉?。
他前世,掌握了各種武訣戰(zhàn)技,但受到各種因素干擾,想要以一己之力推衍出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現在有楚天岳幫忙,推衍出二十篇武訣戰(zhàn)技,起碼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將士們的修煉。
回到秦府后,秦正將鐵箱子取出來,將楚天岳編撰好的每一篇功法取出,交給李南。
“李南,將這些戰(zhàn)技銘刻到傳功玉符,城內,除了神武軍外,其余軍團的將士都可憑借軍功兌換。”
“大人,這些功法都是您的心血,但楚天岳因為幫你推衍的過程,瀏覽了所有功法,老奴擔心他是否會傳出去,影響咱們的利益?”李南擔憂道。
“這個無妨,楚天岳是個聰明人,而他活不了多久了。現在,只有我,才能幫到他。他也很清楚,所以,他不會泄露出去的!”秦正自信道。
“那好,我馬上將這些功法銘刻到傳功玉符,這樣一來,我們秦家戰(zhàn)技閣的功法總數,徹底成為滄瀾城第一了!”李南興奮道,一點都沒有懷疑秦正從哪里得到這些功法來,反正這些天對于秦正的表現,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這些事情你去辦便可,退下吧?!鼻卣行├哿?,擺擺手。
“是,大人。”李南歡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