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獻諂媚討好魔頭
丁杰這小子,三番五次刺殺水云天等失敗,非常惱火。他暗地采用下毒、比武等手段處決了幾個殺手,也嚴令不許走漏風聲。
天涯老祖一直蒙在鼓里,因為這幾批殺手都是丁杰私底里蓄養的衷心殺手,他從“基建部”抽拔部分銀兩用于私立門戶,一部份分發給出力的殺手來堵嘴。
丁杰派出的殺手,不管是從總舵還是從自己手里命令的,就是左也不成功右也失敗。他在想,是水云天等人太厲害太狡猾還是我的殺手不濟呢,是老天安排的還是命運呢,是自己沒策劃好還是對手太精明呢,想想都有一半的幸運吧。
于是,他一方面故意放出口風,殺手為數已不多,暫且放過;一方面緊鑼密鼓操辦著自己的事情,另一方面還不忘纏著天涯老祖出宮巡視自己最近做出的成績,吹噓一些莫須有的“政績”,還把已經報名參加大比武的名單拿給干娘看,果然,天涯老祖不停點頭夸贊。丁杰乘機提出了要求,比如多劃撥一些財物,多增補一些好手,多建設部分訓練場等等,沒料到老祖在高興頭上都一一許可了。
丁杰特興奮,特意說:“老娘,過些天是您老七十大壽,兒子準備為你好好慶祝一番,并開始準備了。還為您老定做了一套---”
天涯老祖一扭頭,疑問:“一套什么?”
丁杰看看左右,輔導老祖耳邊,輕聲說:“武則天款式的皇服!”
天涯老祖一驚一喜,問道:“好兒子,老娘穿那樣合適嗎?”
“當然合適!”丁杰故意提高嗓音,昂首挺胸的。
天涯老祖一驚,壓低聲音教訓道:“小子,小點聲。到時候多請幾個好手一起樂呵樂呵。”
丁杰一樂:“嘿嘿,老娘放心,兒子都考慮到了。那時正好是比武大會結束,我還安排幾場節目給老娘助興。”
“哦?什么節目?”老祖笑問。
“老娘,別怪兒子,暫時保密。”丁杰故弄玄虛,惹得老魔頭心里樂開了花:“你小子,真行。不過,我么組織的所有大小事務你可要抓好了,別再給老娘添亂。”
“嗻!卑職遵命!”丁杰啪的一聲,甩甩袖子,像太監參見皇帝一樣那般恭敬,那般謹慎。滑稽幽默的言行舉動逗得天涯老祖哈哈大笑。
“臭小子,老娘今兒個太開心了!告訴你,你要是把這事辦好了,我就把小苑賞給你!”天涯老祖道。
丁杰一激靈,立馬單膝跪地,叩首:“謝主隆恩!”
“哈哈哈哈---有了你這小子,老娘萬事省心多了,忙去吧。不是太重大的事情不要來匯報,老娘這段時間太累。”天涯老祖說完,毫無聲息地飄然而去。
丁杰握了握拳頭,發狠道:“我成功了!看著吧,我丁杰才是將來真正的武林之王!”
丁杰下好了這瓢定根水,立即趕到四大機構和分舵一一安排了一切。
這一切,三分之一是為了天涯老祖的七十大壽生日宴會,三分之一是為了自己的“丁杰王朝”權勢打基礎,三分之一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殺手團秋季大比武暨崗位選拔大賽”。
他問鐵算子羊山倫:“金庫里還有多少銀兩?”
羊山倫啪啦啪啦一陣算盤敲打,嘿嘿笑道:“黃金三十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銀票多點,有八十萬兩。其他金銀珠寶折合成黃金估計足有千萬兩。”
丁杰大為吃驚:“有這么多?!”
羊山倫諂媚道:“丁公子,另外還有服裝被褥兩萬擔,各種兵器三萬扎,火藥一萬箱,箭矢兩萬捆。”
“好!真是神助我也!”丁杰一拍大腿,興奮道:“老羊,給我劃撥黃金白銀以及銀票各十萬兩,服裝被褥三千擔,各種兵器共三千扎,火藥一千箱,箭矢三千捆。”
羊山倫大驚失色,忙擺手:“丁公子,這么多?!沒老祖命令,我不敢動啊!“
丁杰一怒,盯著羊山倫:“你怕個鳥!我剛從老娘那過來,老人家許可我大小事務我代管。你不聽我的,那行,我去請老娘過來!”說完,抬腳就走。
羊山倫一抹汗,趕緊拉住丁杰:“丁公子丁公子,身在其位,也是沒有辦法,還請丁大公子多諒解。既然老祖答應,那,那請盡管拿!”
“哈哈哈,這還差不多。你放心,老娘既然說了就不會怪你,況且我是他兒子!各大機構我都特意吩咐過了,他們幫老娘做著其他事務。照我的去做吧,全部運往最南邊的一排樓房的勤務處,找一片冰心別也難接收點數即可。”
“行!我這就去辦。”
“等等,你從我那部分中抽取黃金白銀各千兩給你老婆吧。”
羊山倫嚇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倒:“丁公子,小的不敢!我可從來沒有私吞公款啊,還望公子明察!”
丁杰仰脖大笑:“哈哈哈,你個笨蛋,那是賞給你的!讓你拿你就拿!對了,別忘了給你一起辦公的兄弟們發一點,以后更好辦事,明白嗎?”
“是是,小的照辦便是。”羊山倫擦了擦滿頭汗珠,抖抖地爬起。
“對了,聽說你兒子十多歲了,很聰明,以后讓他跟著我吧,我將他培養出來,如何?”丁杰打著另一種主意,他要徹底控制住羊山倫。
這個羊山倫豈能不懂丁杰這渣滓的心思?但他自從跟隨天涯老祖之后,從沒犯過錯,做事一向小心翼翼,很得老祖信任。但自從這個丁杰來了之后,他雖然沒失去信任,但逐漸被丁杰盯上并軟硬兼施地控制了起來,他害怕,他很清楚自己早已陷入這母子的陰謀中,哪里逃得了?所以只有阿諛奉承,委曲求全以求得全家性命的保全。
這當兒,丁杰一提到他的兒子,自知是逃避不了了,但必要要應付,所以假以很開心,陪笑道:“哎呀,庶子能有丁大公子培養真是莫大榮幸,也是我羊山倫全家的福氣啊!只不過,庶子資質愚鈍,我是想讓他從文,這臭小子可不是練武的材料呢。”
“簡直葷話!盡弄那些八股文之乎者也的,啥意思?你看這朝廷,昏庸無能,奸臣當道,宦官弄權,兒子將來還有啥出息?!當今社會,還是劍棒中出政權!看你那熊樣,這樣吧,等忙過這段日子再說。”丁杰不屑道。
羊山倫無可奈何,真的怕兒子落入丁杰手中,得想辦法逃過這一劫。他就是貪點,身在魔窟,不周旋怎么活得下去?不溜須拍馬又怎么逃過丁杰那小子手掌心?
羊山倫開始利用職務之便,暗自用金子銀票來拉攏收買與自己這幾年混得不錯的殺手,以便不時之需。他知道,單靠他個人的力量無法逃脫,甚至全家會遭到滅門的危險。他也知道,丁杰喜歡找他謀事,是因為自己還是老祖的心腹,手中也掌握著整個組織的財務劃撥調用和必要的兵器火藥和建設大權。
最近從賬簿上的進進出出的數字來看,丁杰這小子有著不可告人的野心。其實,他這幾年從丁杰手中獎賞和私吞的公款已經不下十萬兩,這么多的金銀財寶他無處可藏,只有偷偷埋藏在自家地下,并囑托老伴不要太顯山露水,做到簡樸,哪怕是裝的,也行。他心中盤算過,一旦東窗事發,他可以起出所有金銀向天涯老祖告發丁杰。何況,他暗中早已在搜集著丁杰謀取私利的證據。
這個羊山倫很精明,很清楚總有一天,這對狗母子要反目相向,所以他做好了進退兩條路,表面上這邊迎合那邊用心,圓滑地游刃有余于天涯老祖和丁杰母子之間,整日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