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契卡秘密會議與柏林往事
斯科城的上空彎月如鉤懸在天際,又細(xì)又密的冷雨朝著街上行人迎面飛來,很多行人匆匆忙忙的朝著地鐵站走去,都想盡快搭乘地鐵回到溫暖的家中。
斯科城郊外一棟灰色小樓孤獨聳立在冷雨中,周圍沒有其他建筑物,看樣子像是一棟私人的莊園。
一輛黑色轎車飛快從遠處駛進莊園,當(dāng)車身停穩(wěn),一個穿著野戰(zhàn)迷彩裝的高大身影從轎車?yán)镆婚W而出,快步走進灰色小樓朝向南面的圓拱形大門。
這棟灰色小樓從外邊看好像不是很大,但是進到小樓里邊,就會發(fā)現(xiàn)里邊別有洞天。
小樓就像凸出在地面的一個瞭望塔,其實這個建筑物的大部分建筑構(gòu)造體都隱藏在地面以下。
高大身影走過一條不算很長的走廊,來到走廊盡頭的電梯處,將寬大的手掌放到電梯外邊墻壁上的掌紋鎖上。
掌紋鎖從上到下發(fā)出幾條光束,來來回回掃描貼上來的手掌,不到兩秒鐘,就聽到“啪嗒”一聲,在掌紋鎖上面探出一個如同潛水鏡般的儀器。
高大的不速之客稍微彎了彎腰,將自己雙眼湊到那個如同潛水鏡模樣的儀器上。
片刻之后,這臺儀器將不速之客的眼球掃描后,一旁電梯上亮起了綠燈,電梯大門也靜悄悄的打開了。
高大的身影一步跨進電梯,隨后電梯悄無聲息朝著地下滑去。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不速之客想要到達的樓層,電梯門打開,不速之客沒有立刻離開電梯,而是著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頭頂上的貝雷帽摘下來拿到手里,然后跨出電梯。
電梯外是一個如同酒店大廳一般的地方,和普通酒店大廳不同的是這地方基本看不到什么人。
在大廳盡頭吧臺里,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女子坐在里邊,女子黑色風(fēng)衣的胸口處,一枚契卡銀標(biāo)在燦燦生輝。
“你遲到了!康斯坦汀!”女子抬頭望向朝她走進的高大身影說道。
“簡.卡茲高娃,你怎么會在這里。”康斯坦汀看到女人詢問自己,眉頭就是一皺。
“老頭子們都在里邊等你,快去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簡.卡茲高娃丟下這句話后,就自顧自的端起眼前的酒杯,大口喝著威士忌,不再理會康斯坦汀。
在簡.卡茲高娃的右手邊有一扇沉重的大門,康斯坦汀來到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果斷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門里是一個煙霧繚繞的小會議室,在不是很寬敞的房間,四個年齡很大的老頭兒在里邊吞云吐霧抽著雪茄,在他們面前那張小桌上,放著紙牌和一疊疊的籌碼,每人面前還有一杯威士忌。
這四個老頭兒年齡都不小了,每個人都是花白的頭發(fā),一臉的褶子,但是每個人的眼睛都很有神采,就像四個成精的老核桃。
四個老頭兒看到康斯坦汀進來,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的注意力還都在牌桌上,看著桌上的牌面,大口抽著雪茄。
“啪~”一件泛黃的地圖被康斯坦汀丟在牌桌上,把桌上的紙牌壓了下去。
“又是你這個臭小子,每次來都沒有禮貌。”四個老頭兒其中一個坐在西邊,面對著康斯坦汀的老人笑呵呵的放下手里紙牌,抬起頭來,看著康斯坦汀說了句話。
“你們給我的地圖不對,我按照你們給的地圖找了很久,一無所獲!”康斯坦汀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無所獲?哦,這個就是你背叛我們,和那個破落貴族攪和在一起的理由?”坐在東邊的老人也放下手中紙牌,盯著康斯坦汀說道。
“你要知道,沒有我們幾個,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契卡對叛徒的手段,不用我們幾個人再給你說一遍了吧。”坐在南邊的老人攥著手里的紙牌,語氣頗有不快。
“我沒有背叛契卡,更沒有背叛你們!”
“這么多年我按照你們的意思,拿著你們給我的地圖苦苦尋找,我一無所獲,直到偶然碰到了尼古拉四世。”康斯坦汀站在原地,自從進到屋內(nèi),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
四個老人誰也沒有說話,剛剛開口說過話的三個老人都把目光投向坐在北面沙發(fā)上的老者。
坐在北面沙發(fā)上的老人聽完康斯坦汀的話后,顫巍巍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起來,走到身后酒柜取出一個水晶杯,然后滿滿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康斯坦汀。
“那個時候是1945年,我直到現(xiàn)在都還無法忘記我們幾個人在柏林的遭遇。”老人一邊說話,一邊示意要康斯坦汀坐下來。
隨后又從身后的雪茄盒中拿起一支雪茄,熟練的將雪茄剪開,并在雪茄點煙器冒出的藍色火焰上將雪茄點燃,隨手將已經(jīng)點燃的雪茄遞給康斯坦汀。
康斯坦汀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四個老人的對面,將喝光威士忌的杯子放在牌桌上,看到老人遞過雪茄,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吸了一口,將濃烈的白色煙霧從口中吐出。
老人看到康斯坦汀坐了下來,也回到北邊沙發(fā)坐好,用目光打量著康斯坦汀,接著前邊的話說了起來。
“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士兵,沒有人會懼怕死亡,尤其是從衛(wèi)國戰(zhàn)爭開始,一路血戰(zhàn)到柏林的我們。”老者用手指了一下其他三個老人。
“我們四個人一直在一個小隊,在硝煙彌漫和到處激烈交火的情況下,沖進殘垣斷壁的柏林城內(nèi),成為最早攻進柏林的蘇聯(lián)士兵。”老人一邊說,臉上的肌肉一邊抖動,大概是想起了慘烈的戰(zhàn)場。
“我們四人接到命令,配合其他士兵一起進攻總理府,德軍大勢已去,但是剩下的士兵依然付偶抵抗,整整激戰(zhàn)了一天。”
“當(dāng)我們沖進總理府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夜晚,整個柏林夜空被無數(shù)的火光照亮,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老人說道這里,喝了一口威士忌。
“我們沖進總理府后,里邊反抗的敵人都被肅清,其他士兵去樓上搜索尋找敵人。”
“我們四人闖進了總理府地下室,去看看有沒有敵人藏在哪里。”老人看著康斯坦汀,伸手將康斯坦汀進來時丟到牌桌上的那張泛黃的地圖撿了起來。
“這個地圖就是在那個地下室找到的,在那個地下室,除了這張地圖,還有幾具被燒焦的尸體,那些尸體中男人女人孩子都有。”
“后來我們四人才知道,那些在地下室被燒死的尸體,就是戈培爾一家。”老人說道這里,把地圖展開,仔細(xì)的看著地圖。
“當(dāng)時我們誰也不知道那些尸體就是大名鼎鼎的戈培爾一家,只是在尸體旁邊有一個還在冒著煙的鐵盆,里邊都是被燒毀的文件。”
“大部分的文件早就燒成了黑灰,除了一本還沒有來得及燒掉的筆記本和幾份文件”老者邊說,邊喝了一口威士忌。
“我知道這是總理府,也知道沒有被銷毀文件的價值,就急忙將那個沒有來得及燒掉的筆記本和文件搶救出來。”
“還好筆記本很厚,將鐵盆里的火焰壓滅了,火焰也只是將筆記本和文件邊緣熏黑了一些。”
“我將筆記本和文件收藏好,小心放進我身后背包里,直到回到軍營里,見到上級后,將包里筆記本和文件上交給上級。”
“但是筆記本在我背包里的時候,由于我劇烈奔跑,將筆記本中夾著的一張地圖抖落在我的背包里,這個地圖沒有隨著筆記本上交到上級手中。”老人說完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然后盯著康斯坦汀,將手掌中的地圖遞給了他。
“呃,難道這個地圖就是那張偶然遺落在你背包里的地圖?”康斯坦汀也是一臉的驚訝。
“恩,當(dāng)時誰也沒有想到,這張地圖會這么富有戲劇性的遺落在我的背包里。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圖竟然會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老人繼續(xù)往下說道。
“就在我把筆記本和文件上交給上級的兩天后,我們四個人被上級帶到一個軍營中,一群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軍官一臉嚴(yán)肅的等候著我們四人。”
“還沒有等我們行禮,一個帶著紅色憲兵臂章的長官就朝我們嚴(yán)厲的詢問,詢問我們四個人有沒有看過那本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
“等得知我們四人誰也沒有看過后,我明顯感覺那個長官長長出了一口氣,好像將壓在胸口的大石頭搬開了一樣。”
“隨后那些長官語氣緩和了很多,要我們盡可能詳細(xì)的描述是如何找到這個筆記本和那些文件的。”
“我們四人詳細(xì)的將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描述了一下,并且將發(fā)現(xiàn)筆記本時那個燒毀大量文件的鐵盆也一股腦說了出來。”
“那些長官聽到這個筆記本是在銷毀文件的鐵盆中找到的,就低聲交頭接耳咕噥了好半天,隨后就示意帶領(lǐng)我們來的上級長官將我們領(lǐng)出去。”
“在上級長官帶領(lǐng)我們回去的路上,上級長官平靜的告訴我們,我們在那個地下室發(fā)現(xiàn)的那些尸體,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戈培爾一家。”
“而從火盆中搶回的那本筆記本和沒有來得及銷毀的文件,竟然是戈培爾和希姆萊親筆書寫的有關(guān)許多秘密武器和超自然力量的秘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