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這時看到襲擊自己的修士正是當日在城主府見到的趙供奉,現(xiàn)在秦紋已經(jīng)知道他是項匡的供奉,而且也清楚了項匡和項鎬之間的關(guān)系。
本來秦紋還想著說不定自己會在京城遇到他,沒想到還沒出鹿鳴城二人就碰面了,真是冤家路窄,看著圍過來的傲氏族人,趙供奉面上輕蔑的一笑道:“沒想到你小子,身邊還帶著這么多的玄師境界的修士,不過人再多也沒用,傷了我的靈貂,你就要用命來賠。”
經(jīng)過了昨天晚上的討論,秦紋對鹿鳴城中的局勢有了清晰的認識,這個趙供奉是項匡的人,而現(xiàn)在掌控著城中大權(quán)的管伏也是依靠著項匡,雖然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傲氏族人要是圍攻趙供奉的話,應(yīng)該是不落下風(fēng),不過若是招來了城衛(wèi)軍自己這邊還是吃虧的。
就擺手先攔住了剛要向前沖的傲羽,然后對著趙供奉道:“無論那日傷你的靈貂到底是誰的錯,當日關(guān)城主已經(jīng)賠付給參贊靈石了,參贊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揭過去了,難道你今日還要反悔不成?”
趙供奉面帶嘲諷的道:“他說揭過就揭過了?老子的靈貂又不是他的,小子,這些日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你,若是讓你再跑了,老子的臉還往那里隔。”
秦紋知道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不能善了,而此時的城門內(nèi)外的城衛(wèi)軍也都警惕的看著自己這邊的人,腦中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他知道現(xiàn)在即使自己能打贏了趙供奉,還要面對數(shù)以千計的城衛(wèi)軍,眼看著大長老又要轉(zhuǎn)身回來,就對著傲羽他們大聲道:“先闖出去再說。”
就在城衛(wèi)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紋就帶著所有的修士闖出了城門,看著城墻上已經(jīng)緩緩拉起的破元弓,大長老就邊跑邊提醒道:“先離開弓箭的射程,到了前面的山坡下咱們就安全了。”
趙供奉沒有想到秦紋跑的如此決絕,一個不察,竟然頭也不回的全部跑出了城外,就惱羞成怒的順手扇了把守城門的隊長一個耳光,口中罵罵咧咧的道:“沒看到老子正抓人嗎?也不把城門關(guān)起來。”
話音還未落,他就帶著幾十個自己帶來的士兵沖了出去,守城門的隊長被原地扇的轉(zhuǎn)了幾圈,捂著隱隱泛腫的臉頰,看著離去的背影不由得低頭啐了一口。
剛剛轉(zhuǎn)過前面的山坡,傲羽飛縱著對秦紋道:“秦大哥,他追過來了。”
雖然出了城門,不過還不知道城衛(wèi)軍有沒有出動,秦紋就開口道:“大家先快點走,等他攔過來再講。”
幾個飛縱之后,秦紋這邊的人已經(jīng)離開城門有五里左右,趙供奉是玄師上階的修為,一道黑色身影飄過,就擋在了秦紋眾人的面前。
秦紋這時只得停下了腳步,身后的傲氏族人圍成了一圈,都眼神警惕的看著趙供奉,這時的趙供奉一直追著秦紋到城門之外,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就面色鐵青的一揮手中的飛劍,向著秦紋刺去。
傲羽和族人都沒有法器,只得合力環(huán)成了一個元氣的護罩,將眾人圍在當中,暗青色的護罩與飛劍一碰,頓時被撞開了一個大豁口,飛劍也歪歪斜斜的進入到了護罩之內(nèi)。
這時里面的修士也都做好了準備,五長老的陣盤隨意一擺,旁邊的四位長老早就心意相通的站好了方位,各自手中的元氣一催,困住了飛入護罩的飛劍。
由于在破護罩的時候,已經(jīng)消耗掉了大量的元氣,飛劍一直困在五位長老的陣法之中不得寸進,趙供奉這時只得重新將飛劍收了回來。
這時他所領(lǐng)的士兵已經(jīng)將眾人團團圍住,韓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對著秦紋道:“老師,外面的士兵都是玄士下階的修為,看他們的裝束不是鹿鳴城的城衛(wèi)軍。”
五位長老看到趙供奉將飛劍收回,都不由得輕出了一口氣,不過大長老看到外面包圍的士兵,手中拿出了一張張黝黑色的弩弓,不由得驚聲道:“是玄弩,大家先沖出這些士兵的包圍。”
秦紋看到外面的傲氏族人都是赤手空拳,從儲物絲囊中拿出以前收集起來的飛劍法器,元氣一運,都飛停在九個傲氏族人的身邊道:“先拿著飛劍,咱們沖出去。”
士兵已經(jīng)嫻熟的將弩箭上到了玄弩之上,就在剛剛舉起的時候,從城門處突然飛出了一道身影,大聲叫道:“趙供奉,且慢動手。”
這時手持玄弩的士兵都遲疑的看了趙供奉一眼,那道身影瞬間飛至,對著秦紋道:“大家都是一場誤會,趙供奉,那日靈貂的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揭過了嗎?你怎么還不依不饒的。”
秦紋一看原來是參贊,就有些疑惑的看著外面的趙供奉二人,不知道到底二人演的是哪一出。
趙供奉這時皺著眉頭看了看參贊,有些不悅的道:“你怎么來了?”
參贊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秦紋諸人一眼,傳聲對趙供奉道:“公子的目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北門出城向西而來,公子讓所有人都回去商議。”
趙供奉心有不甘的看了看秦紋傳聲道:“我這里最多再有半柱香的時間就能拿下這小子了,反正目標有人跟著,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參贊面色有些不愉的傳聲道:“這里所有的玄弩重甲都是公子為目標準備的,現(xiàn)在這里有十個左右的玄師中階修士,損失了玄弩重甲的軍士,到時候誤了公子的大事,你能承擔(dān)的起嗎?”
趙供奉撇了撇嘴傳聲道:“管伏那里一隊的玄弩重甲難道還不夠用?馬上這鹿鳴城就是公子的了,這些軍士損失幾個算什么?”
參贊這時冷聲的傳音道:“城里出了大事,關(guān)朔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還請公子和管伏去城主府,我要不是來找你回去商議,早就去了。現(xiàn)在的玄弩重甲還要分出一部分應(yīng)對關(guān)朔。”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又和緩的傳聲道:“對付秦家也不急于這一時,等到管伏控制了整個鹿鳴城,想要滅掉秦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先暫時忍耐,莫要誤了公子的大事。”
趙供奉這時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甘的對著軍士一揮手道:“走,回城。”說完話,恨恨的看了秦紋一眼,頭也不回的就回城了。
參贊臉上恢復(fù)了笑容,走到了秦紋身邊道:“剛才是趙供奉魯莽了,當初也是怪我沒把事情給趙供奉說清楚,還望秦小友不要見怪。”
秦紋早就看出他們二人在外面?zhèn)饕簦贿^也不清楚他們到底談?wù)摰氖鞘裁词虑椋吹絽①澮荒樀男θ荩惨活^霧水的點了點頭。
參贊略顯尷尬的道:“我在城內(nèi)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多聊了。”說完話,就飛身重新向著城門的方向縱去。
眼看著劍拔弩張的局面就這樣像一場鬧劇一樣結(jié)束了,在場的諸人都不由得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過傲氏族人卻顯得特別的平淡,可能是沒有化形之前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爭奪和殺戮。
他們只是臉色平靜的把剛才接到的法器飛劍都交到了傲羽的手中,傲羽來到了秦紋的身邊,剛想把手中的法器都遞過去,秦紋也知道他的意思,就用手推阻了一下道:“這些法器在我身上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你們就帶著吧,等回到莊園以后,我給你們一些適合習(xí)練的人類功決,到以后有機會了,我再給你們換上合適的法器。”
傲氏族人下山的時候,就被告知要聽從秦紋的安排,傲氏族人也沒有客套的習(xí)慣,接過了法器之后,都自己輸入元氣,然后拿到手中熟悉了起來。
經(jīng)過了這次的風(fēng)波之后,眾人又起身重新趕路,來到了西城外的長亭之后,看到老高和項鎬還沒有過來,就站在長亭邊等了起來。
秦紋看了看四周,只有一個孤單單的亭子,旁邊幾棵干枯的柳樹,整個原野之上空蕩蕩,還沒有看到馬車的蹤跡,就想了想問大長老道:“剛才那些軍士拿的玄弩也是大齊軍隊的裝備嗎?”
大長老點了點頭道:“這些玄弩可不是一般的裝備,只有咱們大齊最精銳的玄弩重甲營才配備的,我當時只是跟著城主見過一次玄弩,這些玄弩都是由晶石激發(fā)的,上面附著一個陣法,即使是玄師下階的元氣防御也能輕松穿破,他們的身上應(yīng)該還有一層重甲,也是用晶石供應(yīng)能量,能抵御玄師下階的攻擊。”
旁邊的蘇若聽到之后,也不禁咋舌道:“那一個士兵身上最低也要兩塊晶石,這一個玄弩重甲營要配備多少晶石?”
大長老這時解釋道:“據(jù)城主說,玄弩重甲營滿員的時候也不過五千人,整個大齊的軍費開支有十分之一都用到這個營了,而且這些士兵還習(xí)練各種合擊之法,無論幾人都能成陣。”
“一般來說,不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朝廷是不會動用整營的士兵,就算是當年統(tǒng)一胡人部落的墨脫,每次遇到玄弩重甲營都是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