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身形柔美,乖巧聽話的李格格伺候胤禛梳洗,送胤禛出門。
胤禛如同尋常一般的嚴肅,但昨日他眼角眉梢戾氣已然看不見了,將袖口挽上了一層,罕見的說道:“再過幾日爺會去寺廟念心經,府邸里一旦有事,你命人知會爺。”
“是。”
李格格心中一喜,福晉去世快三個月了,這時候胤禛抬舉她,將來繼福晉進門她才不會被慢待。
她深知四爺話語的意思,有事……就連尋常小事都得告訴胤禛!
不過,她心底還是隱約覺得高興,伺候過胤禛幾次,她沒病沒災的,并沒被胤禛克了,李格格爭寵的膽子比福晉剛過世的時候大了許多,再加上納蘭姑姑請回來的老師教導,李格格眼下不僅漂亮,年輕,她比以前多了內涵。
爭寵或者說伺候胤禛的本事加強了。
李格格翩然若驚鴻,粉頰上露出適當的依戀,太濃會讓胤禛不耐煩,太淡又會讓胤禛感覺不出,貼心般的福身:“四爺……還請早日回府,婢妾一直掛念著您。”
說到此處,李格格羞得抬不起頭來。
她顯得比平時更柔美,似纏繞著樹干的蔓藤,離不開胤禛……
胤禛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羞紅的臉頰,李格格的眼睛更像是能滴出水來,柔媚入骨:“爺。”
腳步聲響,等她抬頭時,胤禛已然離去,李格格自嘲般的搖搖頭,想要讓主子爺另眼相看,很難的。
“李格格,您該用補藥了。”
蘇培盛親自端著湯碗站在了房門口,低頭恭謹的說道:“請李格格進藥。”
……
李格格臉上的失落更濃,每次侍寢都要喝藥,無子湯喝多了很傷身體,她上月小日子來得時候疼得起不來抗,而且用多了湯藥,也會影響她將來懷孕的幾率。
她不想用,可在她眼前總是浮現著胤禛冷傲深邃的黑眼睛,以及昨夜胤禛在她耳邊說得聽話兩個字。
她必須得聽話,聽胤禛擺布,聽胤禛差遣,滿足胤禛的所有欲望。
胤禛不是不缺兒子,也不是不想讓妾侍格格們有孕,只是福晉過世守孝期間,他不好讓府里的女人有身孕。
如果他被康熙帝命令在府中讀書,為故去的福晉念經的時候,傳出后院女人有孕……外面人會非議四爺縱情聲色,這也會影響康熙帝對他的看法。
蘇培盛輕聲提醒道:“李格格,湯藥溫涼正合適。”
李格格端起了湯碗,黑漆漆的湯藥不僅味苦,而且能讓用了這碗湯藥的人絕望,“福晉過世即將滿三個月,我不能不用么?”
“您也清楚主子爺的脾性,您還是盡快用藥得好。”
蘇培盛盯著腳下的地磚,主子爺哪會容得有一分的意外?仿佛受不了李格格的悲涼傷感,低聲道:“來日方長。”
李格格將湯碗舉到唇邊,含淚飲下,來日方長……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打了個千后,蘇培盛捧著空空的湯碗離去。
他并不怕李格格吐出湯藥來……主子爺賞賜的湯藥是一個信號,李格格若是膽敢珠胎暗結,她將來只會更悲慘,主子爺是不會要不聽話的侍妾格格的。
不是懷了身子,就能讓膝下空虛的胤禛改變主意。
這一點蘇培盛曉得,李格格不敢跨過胤禛劃出的底線。
庭院里,納蘭真讓李格格坐下,和顏悅色的說道:“方才老師說過,李格格悟性極好,再多些練習,你在古箏上的造詣會很高。”
李格格淡淡笑道,“是老師教導得好。”
納蘭真敏銳的感覺到李格格比昨日更顯得明艷,領口隱約可見淺淺的紅痕……再結合屋里女人對李格格的妒忌羨慕,納蘭真明白昨夜發生了什么。
“練琴。”
“是。”
納蘭真聽了一會,美人雖好看,但沒有以前的味道了。
她悄悄起身離開了。
書房中,胤禛抄寫著經書,頭也沒抬的吩咐:“納蘭真,收回你的目光!”
被胤禛叫來罰站的納蘭真最后看了他一眼,低笑道:“奴婢今兒才發現,您同萬歲爺很像很像呢。”
胤禛手中的毛筆頓了頓,問道:“很像?有多像?”
子類其父對皇子來說是最好的贊揚了。
胤禛知曉最像皇阿瑪的人是太子爺,胤禩最近廣受好評,也是因為他在風度上很像皇阿瑪。
真正算起來,胤禛無論從容貌上,氣質上,行事上都不怎么像康熙帝。
胤禛停筆抬頭,黝黑的眸子盯著納蘭真,“哪像?”
納蘭真勾起嘴角,贊嘆的說道:“朝中大事奴婢不懂,奴婢一直在**里,看得都是**的事兒……奴婢見萬歲爺的次數也不多,分不清萬歲爺的好惡,奴婢以為四爺最像得是您對侍妾格格的態度,同萬歲爺一模一樣的,肖像極了……”
“你是說爺無情無義?”
“奴婢不敢。”
納蘭真撫了撫身體,恭謹的回道:“奴婢眼皮子淺,看不出大事格局,奴婢心也硬,在**中心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以奴婢的身份也沒資格可憐同情誰,奴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錯了……”
“那你還同爺廢話?”
這是胤禛最生氣的地方,“你真當爺不敢辦你!”
“回四爺的話,奴婢就是你腳下的螻蟻,抬抬腳就能踩死。”納蘭真抬頭看了生氣的胤禛一眼,自嘲的道:“您生而高貴,奴婢卻生而低賤,這是命兒,奴婢不敢抱怨,只想著祈求上天讓奴婢回去……”
“回去?你想回宮?”
“奴婢不敢。”納蘭真重新低頭,“奴婢不敢得罪四爺,遂奴婢只敢說您像萬歲爺,帝王多情也無情,這話還是德主子常念叨的。”
這里沒有平等,也沒有人能剝了胤禛,康熙帝高高在上的身份,所以他們可以放縱自己的欲望……
胤禛不怒反笑,“你說得好,說得很好,賞你隨爺去寺廟清修。”
“納蘭真,謝恩!”胤禛加重了語氣,像是貓戲謔老鼠一般,盯著納蘭真道:“你敢抗命?”
“奴婢不敢。”納蘭真淡淡笑道;“奴婢只是佩服四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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