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怒氣沖沖地喊道:“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一起去春游,就只有我的父母慘遭殺手!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啊!這不公平啊!”老張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那同學身上。
“張大彪你瘋了!:又一個同學前去要阻攔老張,但老張個頭高,力氣大,四五個同學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曾攔住他。
“是啊,我徹底瘋了!我就是一個瘋子啊!要不看下你的父母要是死了,你丫會不會瘋掉!“老張將上前阻攔的同學一個個的都推倒。
“老張,都是同班同學,你把怒氣撒在同學們身上干嘛?“胡忠本來已經和其他四人走出教室要去醫院了,但是聽到這大呼小叫的聲音,就立馬跑上來了。
“同學們是惹到你了嗎?你的爸媽是風宇宙螞蟻害死的!是安培拉星人派來的宇宙螞蟻!不是這些無辜的同學啊!“繼遠緊鎖著眉頭罵道。
“你們不懂,你們絕對不會懂!不懂……“老張說完落下兩滴淚珠,他直接一手拽起書包,跑出了教室。
被老張一拳打倒的那位同學,叫做吳小乙,在許多同學的扶持下,勉強站了起來,雖然僅僅只是被打了一拳,但這一拳足以讓他鼻青臉腫,他的鼻血直接流到了下巴,一個同學抽了幾張紙給他擦掉鼻血,堵住鼻孔,讓他坐在了椅子上。
“這老張也真是的,把氣往同學身上撒,這也是有些過分了。“胡忠說。
吳小乙在心里自言自語:“張大彪,就既然惹到我了,我就要以牙還牙,十倍奉還給你,讓我痛了,我也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好受!“
“吳小乙,你最好還是看一下醫生,要不跟我們一道走吧,我們正好要去三院。“喬楠對吳小乙說。
“不用了,多謝關心,我先行一步。“吳小乙說完背起書包就大步走了。按理說,放學了應該是要下樓才對,但是他反倒是往樓上走了。
吳小乙來到了初三年一班的教室門外,他跟教室里一個魁梧的學生揮了揮手,那人就走了出來。
那個初三的壯男看到被打的吳小乙,大吃一驚:“小乙啊,你這是怎么了?“
他哭哭啼啼地說:“表哥,我們班上有人欺負我,把我打成了這幅模樣。“
“誰這么膽大包天?敢欺負勞資的表弟!別哭別哭,哥哥替你報仇雪恨!打你的人是誰?壯不壯?身高超過一米八,體重超過一百八十斤的就算了。“表哥火冒三丈,他非常疼愛這個表弟。
“他叫張曉文,綽號張大彪,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大概一百多斤,不會超過一百三。“吳小乙把老張的信息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很好,我帶幾個兄弟教訓教訓那小子!他放學會走哪兒?“表哥摩拳擦掌了。
五個少年一同來到了森湖三院,找到了王羽所在的病房。
“王羽!”五人一起闖進病房,來到了王羽床邊,王羽沒有回答,他也無法回答,只聽得到嘀嗒嘀嗒的輸液的點滴聲。
五人不約而同地迸出淚水,早田、團、崇仁和蘿卜頭也禁不住心中的那份悲傷,淚水都充盈著眼眶。
“王羽……你怎么成了這幅模樣啊……你不是很牛掰的雷奧尼克斯嗎?咋的變成這樣子了……嗚嗚嗚……”陽正淚如泉涌,他跪在王羽的床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梓海不知何時戴上了奧特戒指,他擦干淚水,問早田說:“是誰把王羽弄成這樣的?我去宰了他,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喂他吃究極斷頭刀!那啥狗屁馬格馬星人在哪兒?”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請你不要激動,冷靜冷靜,馬格馬星人固然要除,但是你現在要殺他,你要去可以,可是你要上哪兒去找他,即使他現在在森湖市,你去找他也是大海撈針。”早田一邊拍梓海的背一邊說道。
“可是我現在難以抑制住我的心情,現在我腦袋里就是充斥著這一個想法——殺了馬格馬星人。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意思,可我就是……”梓海悲憤交加。
“人生中難免會經歷生離死別,總是會有些親人摯友離我們而去,都是過來人,我也經歷過,以前的我也是像你這樣。我在地球上的初戀女友,和我女朋友的哥哥,都被納克爾星人殺了,當時的我就是腦袋被沖昏了,納克爾星人和布萊克王將我打敗,那時我也差點死了,都是奧特曼和賽文及時趕到救了我,我才得以存活,才能打敗納克爾星人,為我女朋友和哥哥報仇。”鄉秀樹走進門來,回憶起了那些往事。【詳情請見《歸來的奧特曼》37、38集】
“是啊,我的經歷比鄉哥哥更要多,先別說我的故鄉被馬格馬星人和孿生怪獸毀滅,同胞全部死亡。我剛來地球的時候,隔三差五就會有隊友殉職,我也見過許多人失去父母,失去親人。到了后來的一次,圓盤生物吞噬了MAC基地,MAC全體人員除了我和諸星隊長以外,其他都不幸殉職,就連我的百子……但是死去的人無法再復生,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想著那些吧,越想會越傷心,我也只能把我的悲傷我的憤怒,往圓盤生物身上發泄,以此作為我戰斗的動力!”鳳源跟在鄉后面走了進來,他語重心長地說。
大家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更何況,王羽也不見得就會死啊。”早田說。
“我覺得剛才那些話有必要跟老張說一下,他就是被父母的死沖昏了頭腦,這樣他會……”喬楠說道。
現在是下午五點多鐘,天空陰沉沉的,慢慢的,有些烏云群相聚在了一起,有種將快要下雨的感覺。
張大彪沮喪地低著頭,背著書包,邊走邊踢踢路邊的小石塊,以前他在星期五下午都是坐車回家,但他今天不想坐車,他只敢獨自走在這喧鬧的人行道上。
“你就是那個張曉文吧。”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七八個身著一中校服的學生。
老張緩緩抬起了頭,他說:“沒錯,什么事。”
“聽說——你把我表弟吳小乙給打傷了是吧。”最高的那個說道。
“那又怎樣。”老張似乎很不屑。
“你怎么打我表弟的,我就怎么翻倍還給你!”那人擺擺手,其余的那幾個人伸展伸展手腳,將老張拉到一個偏僻的小巷里,圍了起來。
“你們想干嘛?”老張問道。
“呵呵呵,干嘛?看你對我表弟干嘛啊!”那人卯足了勁,狠狠地對老張的鼻頭就是一拳,老張來不及防備,被打趴下了。
老張抹掉鼻血,重新站了起來,說道:“好,扯平了,我要走了。
“呦呵!還想走啊?當哥是什么人啊,哈?你打了小乙,就等于是打了哥,打了哥就等于是打了哥的這些個兄弟!這怎么就扯平了呢?!”那人右手抓著老張的領子,左拳往老張的右臉頰又是狠狠地一拳。
老張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吐了一口唾沫,里頭夾雜著血。老張也攥緊了拳頭,他怒氣沖沖地說道:“勞資心情不爽,不想跟你們鬧。”
“呦呵!敢在哥面前自稱勞資哈?不想要小命了哈?弟兄們,給我往死里打!這小子爹媽都掛了,沒人能罩著他了,打打打,狠狠地打!”那人狂妄地喊道。
老張雖然身強力壯,但是敵眾我寡,再怎么壯實,也只是一個小初一,對方可都是初三的,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只能一直閃,一直躲,他不敢呼救,當然,在這偏僻的小巷子里,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頂多嚇跑幾只老鼠。
在這么多個壯漢子面前,老張顯得十分渺小,他無法還手,還手只會被打得更慘。這群不良少年從來不會想到打了人會得到什么樣的后果,他們有錢,什么都不怕,沒幾個錢的話,這種不良怎么可能能夠進到市一中來,把人打傷打殘的話,對他們來說,大不了也就是道個歉,賠點錢,就完事了,誰讓法不責少呢。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別給打死了!”吳小乙的表哥踹了踹倒在地上的老張,又說道,“你把我表弟打成那樣,怎么著的也得賠點精神損失費啊,醫藥費的吧,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明天早上十點,帶八百塊錢過來,還是這里,要是沒來的話,你就等著吧。弟兄們,走你!”
老張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他拼盡全力勉強扶著墻站了起來,他用力往墻上打了一拳,原本就受傷的拳頭皮開肉綻,他在心里怒罵道:“媽的,這群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就只會欺軟怕硬!”
轟隆隆!
烏云密布的天空終于落下了瓢潑大雨。
老張扶著墻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雨水打在傷口上,他痛啊!但又能怎樣呢?他只能忍著!他仰起頭,任由雨水怎么將自己的身體淋得濕漉漉的。
他張大嘴巴,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喊:“啊——啊——”
這一喊,響徹天際,但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隆隆的雷聲,刺眼的閃電。
“張曉文……”
“誰?誰在叫我?”
“張曉文,你想要力量嗎?”
“想啊,干嘛不想!我要是有力量,我的父母哪還會慘遭殺手,我哪還會被那群只會欺負人的狗家伙吊打!”老張不由得鼻頭一酸,他的臉上,淚水已經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
“你……憎恨嗎?”
“恨?我恨的人多了去了,我恨安培拉星人,我恨怪獸,我更恨奧特曼,奧特曼沒有及時出現,沒有救我的父母!我也恨那群仗勢欺人的家伙!”
“那你想要復仇吧?你只要說,‘我想要讓我恨的人死得一個都不剩’,你就能夠得到力量了!”
“是嗎?”老張這時才看清跟自己說話的人的面龐,聽那聲音應該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面具,暫且就叫他假面男吧,老張醞釀了一會兒,說道,“我非常非常的想要……我所憎恨的人全部都死光!死得一個都不剩!”
“好好好好!恭喜你可以逆襲了,你能夠擁有力量了!”假面男邊笑邊鼓掌,他的笑聲突然變得十分怪異,然后身上纏繞著綠光,變成了一個黑色怪人,說道,“黑金兄,現在就差你們合為一體了,哈哈哈哈哈!”
老張還未曾反應過來,就感到有什么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然后他也像假面男那樣,身體周圍纏繞著綠光,眼睛閃爍紅光,也變成了一個六只眼睛的,長有白色絨毛的黑色怪人。
“黑金兄,好久不見啊!”假面男……不,現在應該叫他惡木護法說道。
“哈哈哈,惡木啊,好久不見,你變得更黑了呢!”惡金笑道。
“黑?我生來就這么黑好不好,再說你也白不到哪去嘛……”惡木感到無力吐槽。
“想到哪兒去了你這黑木頭!我是說你的心更黑了!”惡金說。
“哈哈哈哈,都黑都黑!心要是不黑,怎么為皇帝陛下效勞呢?”惡木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一起在雨中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