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的腐國人究竟為何后來成為了美食荒漠呢?
19世紀,腐國人大量喝茶和糖。那肉蛋奶的消費情況怎么樣呢?
這個主要看工資的情況。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這本書中提過大家都有工作的時候,飯桌上每天都有肉吃,還有豬油和干酪。
工資下降的話,每周可以吃兩三次肉,工資比較少的吧,就基本上吃不到肉了,只能靠面包,土豆,燕麥粥果腹。
在大清臣民連草都沒得吃的年代,腐國工人每個禮拜都能吃上肉了。相比于同時代的其他國家,腐國工人的伙食水平相當可以了。
然而,當時腐國工人的生活狀況是比較惡劣的。大城市,基本上是工人聚居的貧民窟。擁擠、破爛,充滿傳染病和犯罪。他們吃的肉往往也是市場剩下的半腐爛的肉。
所以,工業革命時代的飲食,主要目的是維持“人形零件”的運轉,女皇政府的腦筋,主要是讓工人吃飽,有力氣干活兒。
當時腐國上下層差異大,上層的“高貴”飲食沒辦法流入下層,產生不了如大土地的“江湖菜”的概念產品。
自然也就沒有了美食文化。
這其中產生了一個特別突出的品類就是罐頭。罐頭本來是法國人發明的,可是制作工藝還沒那么高,食物容易腐敗。
19時紀初,有個腐國商人進行了改良,發明了馬口鐵罐頭,鐵皮外面鍍上一層錫,這大大加長了食物的保質期,也很容易運輸。
罐頭迅速在軍隊和工人中普及,遍布各大戰場和工廠。
到19世紀末,罐頭,已經成為腐國人遠征的標配。
在三哥和鷹醬的雜貨店貨架上可以看到各種罐裝的西芹、鵝肝醬和松露。對沒時間做飯的腐國工人來說,肉罐頭是他們重要的肉食來源。但罐頭有一個核心問題,就是普通人很難連續吃。連吃一周,就會吃起來像木屑。
所以當時工人吃肉,很難吃到烹飪的菜肴,像紅燒肉,回鍋肉,牛排這樣的。
南美的生鮮牛肉靠冰塊兒保鮮,直供貴族餐桌,普通牛肉就地腌制,或者做成罐頭,喂飽工人。不過再怎么難吃,它也是肉的,總比餓肚子強。
而且總體上看罐頭還是豐富了工人的餐桌,像肉罐頭、魚罐頭、水果罐頭、蔬菜罐頭,都是那一時期涌現的。
除了味道差,早期罐頭還有毒,沒有封罐機,靠熔化的鉛錫封裝,吃多了容易鉛中毒。
1845年,英國準備開辟西北航線,皇家海軍兩艘最先進的軍艦負責這次行動。遠征隊在北極遇到了極寒天氣,最后全部失蹤。美劇《極地惡靈》說的就是這件事。
當時補給主要就是靠含鉛的罐頭,后來人推測,可能是隊員吃了罐頭,集體鉛中毒,做出了錯誤決策。這可以說是早起的食品安全事件了。
腐國人看待食物,從罐頭這個就可以看出來。腐國人看食物是一個制造業從業者和貿易者的眼光。
他們首先要考慮的事情是便于貿易,便于儲存,便于長途運輸,至于口味兒上,勉強過得去就行吧。
腐國國人自己的飲食就長期處于“滿足社會剛需”階段。能吃飽,能保證相當的營養攝入,卻吃不好。
最出名的食品,帶有了強烈的工人階級口味,就像炸魚薯條,被稱之為腐國國菜。
大土地的人可能會疑惑,這玩意兒就算好吃,也不至于成為國民級的美食吧,這也太簡單粗糙了吧?
其實炸魚薯條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地位,主要還是適應了工業時代的生活方式。
19世紀后期,冷鏈物流技術進步,新鮮鱈魚進入了人口稠密的工業區。搭配上油炸的土豆,制作起來方便快捷。
在路邊隨便起個攤子就行了,炸魚薯條一般是用油墨報紙包裹的。
工人的買了一份兒之后,一邊兒走一邊兒事兒。有油水、有葷腥、有墨水、順便看一看新聞小報。
著急的還能外在到廠里吃,非常方便,于是一下子風靡了。
其實,這也就是工業社會的發展趨勢。
就像大土地早些年的泡面、近些年的預制菜,都是方便快捷,但也談不上什么美味。
《霧都孤兒》就描寫過倫敦的炸魚薯條制作環境臟亂差,和理發店、咖啡店、啤酒店混雜在小空間里面。
當時的腐國飲食,就如同腐國社會的貧富差距,存在鴻溝,上下層,飲食高度隔離。大部分英國人一輩子對于口味兒沒什么要求。
后來到了20世紀,這個趨勢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更強了。為什么呢?
因為兩次世界大戰把上層飲食也給拉下水。一戰二戰,腐國都實行過戰時配給制,人們要定量地分配食物。
上下層吃的差不多,總體上挺公平。尤其是工人階級,不僅沒挨餓,體質反而更強了。
1942年的時候,腐國的普通人每周最低可以獲得價值0.05英鎊的肉、112克培根、56克奶酪、56克黃油、112克人造黃油、1.68升牛奶、56克茶葉、224克糖,還有一個雞蛋。
到1945年,無產階級的兒童明顯長高了。實行配給制之后,腐國的工人階級是非常振奮的,吃上比之前更有營養量更足的食物。
但是配體制最大的缺陷就是單調,永遠都是那么幾樣,再好也會吃膩。
于是,戰時的腐國人就用有限的材料創造了無限的黑暗料理。
腐國食物部發起過“根莖類蔬菜運動”,鼓勵民眾利用自家后花園,多種土豆,胡蘿卜。尤其是胡蘿卜,為了推廣,還公開造謠說吃胡蘿卜對視力好,成為史學上著名的營養學謠言。
這謠言,前些年還流傳到了大土地,賣出了一大波胡蘿卜兒童保健品。
又比如游戲《我的世界》的夜視藥水就得加金蘿卜汁,你看看,這謠言的傳播力度,這可是我大腐國正英旗的謠言。
胡蘿卜是能避免夜盲癥,但不代表能提高視力。
如果你要說,減少了夜盲癥那可以彎道超車提高總體夜晚視力的話,那……
腐國人有了胡蘿卜就可著勁用,就跟我國蛙島地區對待鳳梨一樣。
一人18斤鳳梨吃起來,蛙島人民呱呱叫。
腐國人開創了胡蘿卜宇宙。胡蘿卜汁,胡蘿卜醬,胡蘿卜派、餅干、蛋糕、布丁、冰棍。
食物特別單調的時候就會這么花里胡哨地做出來。
大土地有一部情景喜劇叫《編輯部的故事》,里面有一集叫“水淹七軍”。
京郊的蘿卜大豐收了,編輯部特別著急,要給讀者編蘿卜菜譜,想盡辦法就是一個編,結果鬧了個笑話。
一戰、二戰當時腐國食材匱乏到什么程度呢?
腐國的鐵娘子撒切爾夫人,就是那個在大土地收復香港時跌了一跤的鐵娘子。她家里是地方中產,父親還是地方議會的議員。1943年家里拿到一罐鷹醬的斯帕姆午餐肉,搭配著生菜、西紅柿和幾瓶桃罐頭做了一個沙拉,就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圣誕節。
這除了能看出戰時配給公平,也能看出腐國的飲食已經無力回天了。
同樣是午餐肉,偷國人在半島傳統烹飪方法上,還能鼓搗出部隊鍋,而腐國人只能做沙拉。
腐國人的飲食想象力太差了,偷國人完勝。
腐國的配給制在戰后并沒有馬上取消,一直持續到了50年代。
隨著帝國解體及全球供應鏈的崩潰,腐國再也沒有機會培養本土美食了。
而炸魚薯條在二戰時期和奶、糖一樣,被當做奢侈品供應。
所以腐國人對炸野薯條的感情持續到了今天,遠超偷國白領的啤酒炸雞。
這東西味道也許不那么出彩,但卻是勞苦大眾曾經最最簡單易得,還能夠稱得上美食的東西,又是戰時最珍貴的食物。
我們以為腐國人吃的是魚肉和淀粉,實際上人家吃的是希望。
那一口口的炸魚薯條,是大腐國寧死不屈的反法西斯意志、是丘吉爾頑固的叫囂、是女皇皇冠上永不泯滅的明珠、是腐國人民對于一戰二戰的反思……
聽懂掌聲。
總結一下,為什么腐國無美食。
首先是島國先天資質差,沒有足夠的美食基礎知識。雖然率先建立了全球貿易,實現工業化,但殖民地物資的精華,主要固定上層,用來喝茶了。
其次,工業革命館農民趕入了城市,消滅了本土農作物原料供應。
另一方面,上層的菜肴也沒能夠像大土地這樣,烹飪方式結合本土食材形成“江湖菜”影響民間。
所以大眾只能被迫接受平均化的工業飲食。蔗糖、罐頭、冷凍食品占據餐桌。
后來打了兩次世界大戰食材進一步匱乏,壓制了民間口味的探索,等戰后回過神兒來,人民早已經忘了怎么做飯。
如今,很多腐國家庭吃飯非常簡單。土豆和蔬菜水煮,肉放烤箱里面加熱,再配上點醬料就是一頓飯。
高級一點的可能做一個意面,煎一個香腸,比如說午餐肉在英國至今賣的很好。
不想做飯就直接叫外賣,而環顧整個腐國的餐館,好吃的都是外國菜。
近幾年最受歡迎的飯館居然是三哥的菜!
實在讓人想不明白,當年腐國何其風光,四處向殖民地推廣他們的食物吃法、餐具、吃飯時的著裝。
如今本土卻被曾經的殖民地反攻,街頭彌散著淡淡的咖喱味,肚子里是重重的伊斯蘭信仰,讓人唏噓。
曾經輝煌的日不落帝國也似乎只剩下了對炸魚薯條的回憶。
舌尖上的腐國如萬古長夜。長夜將至,腐國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
大家默哀,吐幾唾沫即可,保護環境,從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