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意外
劉巧兒不等趙言繼續想到解釋的話,便推讓著把趙言趕出店面,順手把貼在櫥窗上的小胖墩撕下來,塞到了趙言的懷了說。“算了,你這個家伙變不變的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把這兩個小東西都帶走吧,我可不想幾天后,這個可愛的小動物變成一個禿毛貂。”
趙言皺著眉頭,被劉巧兒趕出了店面。砰的一聲關上店門之后,劉巧兒便轉過身不再看店外的趙言,趙言從劉巧兒的背影感覺到了孤獨,雖然不知道她在矮人城時與矮人生活在一起是否融洽,但此時此刻,在自己的城鎮中,趙言從劉巧兒的身上只能感受到孤獨。可即便是自己的孤獨,劉巧兒還是決定放小獸離開,從她為小家伙刻意準備美味的食物,到此刻離開,都說明了劉巧兒是一個不愿因為自己的孤獨去傷害趙言身邊的小萌寵的。
小獸在劉巧兒放自己離開后便有如大赦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恢復了活潑,爬到趙言的肩膀,拍著趙言的腦殼說。“我自由啦,咯咯,自由啦!”
小獸一邊歡呼著,小胖墩便也在趙言的懷里做出了萬歲的動作。而這一幕,趙言在劉巧兒察覺之前,便把兩個小家伙帶離了店面門口,要是被劉巧兒看到的話,即便是不說,也難免會更加的傷心。被當作瘟神的感覺趙言是不曾有過的,但是卻不難想象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小獸見趙言臉色凝重的快步離開,晃動之下也沒心思繼續歡呼,不過敏銳的她也感受到了什么,在趙言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回頭看了看劉巧兒的店面,吃著手指,口水又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但在即將掉落到趙言臉上時,小獸便用力一抽說到。“趙言,幸虧你還記得來救我,感謝你。”
小獸一邊說著,一邊用臉蛋蹭趙言的頭頂。趙言被小家伙的親密舉動萌壞了,笑了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次實際上并不是來解救這個小家伙的,而是要問小獸果子林里葉子的問題。當然,趙言沒哪么不懂眼色,而是刻意走到了果子林附近的河流,這才開口詢問。得到的答案和趙言所想的即便有著一些差別,但歸根結底,還是由于這些樹木在形成時,其中蘊含了部分趙言體內強大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對不同種類的生物會造成不同的影響,也會因為一個人的天賦開發而得到衰減,實力越強大的人得到的溢出就越小。對于矮人有著提神,恢復體力的作用,也只是葉子內生命能量的一角。隨著長時間的攝取生命的能量,自身的生命,魔力也會有所增長。而這種增長是屬于自身隱藏的提升,是一個人非常難以察覺的。至于怎么攝取這葉子里的力量,異獸是通過食用,人類自然也可以吃,但是葉子的味道是人類無法接受的。所以一些矮人發現葉子的能量后,便把葉子曬干,當作煙絲一般當作煙抽。
小獸一邊說著,一邊小聲的補充到。“這樣的事情可是秘密,山壁之內飼養的動物也是被外來者禁止看到的。異獸在獲得生命能量后,體型會很快的長大,如果這樣的消息傳播出去,哪么果子林里的果子和葉子都會一點不剩的。先不說城鎮內外來的匠人偷取,只是有你熟悉的人管你要,你難道不給嗎?葉子可不像是果子,在人的眼中可是毫無價值的。所以,矮人族的老大特意封閉了消息,就算是矮人族,也只有一些刻意照顧異獸的矮人才知道異獸的變化。而對外的解釋,便是愛笑新抓來的異獸。”
趙言嗯了一聲說。“可是,冒險者公會的門就哪么大,這樣的解釋實在是太過勉強了吧。”
小獸咯咯笑著說。“所以才會禁止外人長時間進入到山壁之內,短時間,也很少有人可以注意到動物們的變化,畢竟都是拿來吃的,誰會對一團肉抱有好奇呢?矮人族的老大對外的借口便是為了防止自己的技術被人偷學,這樣便把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對于異獸的變化就更沒人在意了。”
趙言摸了摸下巴,回憶起一號的哪張臉,怎么想都不像是一個會想到這個辦法的人,于是趙言試探的問到。“我想,應該不是矮人族老大的辦法吧,是六狼?還是哪個年級大的智者?”
小獸把手指塞在了嘴里,眼睛一轉想了想說。“我好像是偷聽到,是矮人族老大,狼人族小子,還有哪個魔法師一起商量的。目前也只是先用矮人族怕技術泄露當借口,在矮人族離開后,他們說要把哪里規劃為城鎮的禁地,來封鎖秘密。”
趙言滿臉的黑線,對于這個決定,站在趙言的角度來說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已經把山壁內的空間規劃于飼養場,在把飼養場設立為城鎮的禁地,只是這樣就足以讓人起疑了。加上這么大的飼養場,在矮人族離去后,哪怕可以有部分的矮人留下,飼養這些異獸也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的,而且異獸的食物葉子和山壁就是城鎮的兩邊,這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也沒有一點禁地的樣子。所以趙言覺得,這樣的打算有些可笑。可即便是可笑,趙言無法想通迪爾瓦和六狼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可以確信的是,他們一定是有所計劃才會執行的,哪么自己要做的就是支持,哪怕結果就如同自己想的哪樣是個笑話,自己也不會去反駁他們的決定。畢竟選擇相信,就要相信到底。
趙言剛想到六狼,便看到六狼和藍星從遠處順著水渠走了過來。看樣子藍星的情緒此時已經穩定下來,這一切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六狼的功勞。但趙言對六狼的了解,是怎么想都沒想到六狼還有這個本事,當初自己讓六狼去追藍星,是為了讓六狼在武力上壓制藍星。趙言發現了對方,對方也同樣發現了趙言,于是二人便相視一眼,快步的跑到了趙言的身邊。
六狼快步的跑到了趙言的身邊,看到趙言和小獸就仿佛親子一般,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看著年輕的趙言卻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回過頭看了看藍星,臉上便露出了苦笑。這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在趙言眼中讓趙言十分的疑惑,把懷了的小胖墩放到地上,有把脖子上的小獸也放在了一邊,招呼二人一邊玩水后,這才問到。“怎么了?表情這么的難看。”
六狼只是苦笑著搖頭,指了指身后的藍星回答到。“怎么說呢,這個問題我可不好回答你,還是讓藍星告訴你吧,當然,是她愿意的話。”
趙言點了點頭,不過變的更加莫名其妙了起來。看著藍星表情復雜的走進,知道這兩個家伙一定是聊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也許是藍星聽到了六狼的話,走到趙言身邊后,便沒有一絲遲疑的說。“我有了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高地人王子的。”
趙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感覺晴天霹靂一般,感覺事情的發展只能用狗血來形容。沒想到藍星竟然有了孩子!竟然還是四王子的!這算不算是一發入魂呢?趙言想到這里,不由得脫口而出兩個字。“打掉?”趙言剛出口,便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在這個世界中可不存在著自己原本世界的醫院,即便是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流產的方式。但自己可以確認,這種事自己能做到,但是這么做了的話,藍星又會是怎樣一個態度?對于敵人,甚至仇人,哪怕記憶錯亂之下也是一個陌生人,有了這樣一個人的孩子,對于藍星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萬一藍星想起了一切,這個孩子又該怎么辦?趙言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尷尬的笑著說。“我的意思是說,怎么辦?”
藍星盯著趙言說。“如果我請求你希望你能幫助我,你會幫忙嗎?”趙言當然知道藍星的意思,被這么認真的問到這樣敏感的問題,趙言也同樣認真的點頭說。“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不等藍星反應,六狼便一手拉扯住了趙言的肩膀,瞪著眼看了看趙言,最終還是松開了趙言說。“抱歉,我只是有點沖動。”
趙言揮了揮手說。“這不怪你,這樣的決定等同于殺人。對于我們的敵人,我們可以毫無憐憫。而對于一個還沒成型的孩子來說,他又做錯了什么呢?錯的只有成年人。”說到這里,趙言盯向藍星問到。“所以,你是在察覺自己有了孩子,得知孩子的父親很有可能就是四王子,所以才會這么沖動的要殺死他對嗎?”
藍星點頭承認,表情很淡然的說。“沒錯,我是有著這樣的打算。也知道殺死他也許會帶來的后果,為了承擔后果,我會選擇和他一起去死,這樣就不會連累到你和你的城鎮。”
趙言說。“哪你有沒有告訴他,他又是怎樣的打算?”
藍星沒有說話,不過六狼卻代替藍星說到。“雖然我不是高地人,但是哪小子的本性和我四哥很相似,甚至更過分一些。而我哪個四哥,說起來我這個做弟弟的都覺得丟人,實力不怎么樣,但是到處留下孩子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對于這樣的出生的孩子,對于沒有任何天賦的女性和孩子,四哥都會暗中解決掉。即便是有潛力成長的,在一段時間沒有明顯的變化,便會以鍛煉之名,送到野外與異獸戰斗磨煉。而作為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比老者收養的那些孤兒也打不了多少,其結果只是有去無回。按照高地人王子和我四哥關系很近這點,加上王族處理這些事情的手段上。雖然藍星的實力很強,強到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就可以撫養孩子。但要是想讓對方負責?想都不要想。即便對方愿意,我想藍星也不會愿意,無論是記憶錯亂的現在,還是將來恢復正常記憶的時刻。”
趙言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藍星說。“沒關系,和六狼聊過一些后,也得知了一些你們之間的關系之所以這么好,也是從一件一件的事積累起來的。我很羨慕你們,也知道,你當初救過我的性命,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才會這么年輕就擁有大魔法師的級別。我的體內蘊含著你的魔力,而這個孩子也同樣擁有著你的力量。說實話,我很想他死,但是這么做一定會被六狼所阻止。”說到這里,藍星苦笑說。“六狼說,如果我打算以實力說話的話,哪么他就會以武力壓制自己,等自己誕下孩子之后,才放任我自由的離開。我不想這樣,所以選擇了妥協,所以我決定,在這段時間里,留在城鎮內,直到孩子的降生。”
趙言看向了六狼,六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趙言,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勸一個人。所以說出了一些我們之間,和你曾經提起的事情。當初你哪么相信她,我覺得在她恢復對你的記憶之后,一定會成為我們的新伙伴。畢竟她和我們一樣,是同一類人。這個孩子,雖然是哪個可惡家伙的孩子,但同樣也是流動著相同力量的人。我希望他可以活下來,也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趙言攤了攤手說。“你兩個都行了,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好吧。六狼,你我之間的關系,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是認同的,所以不存在你說的這樣自私。我在內心中,也是希望孩子可以留下來的。還有你藍星,你說的很悲情,但卻能讓我感覺到,當時的你是一時沖動的決定,對于一個沒做好準備的母親,一切沖動的行為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但一旦拋棄自己的恩怨,意識到這個孩子是自己生命去孕育的另一個生命,放棄?也許有人會這么做。但是在這個世界中是沒有人真的愿意的,哪怕是貧窮,饑餓。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城鎮的存在,也不會有老先生收養的孩子們。”說到這里,趙言停頓了一下說。“我希望你一直留下來,生下這個孩子。不過,我對你似乎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希望你有一天回憶起,收拾我的時候請手下留情。”
六狼驚訝到。“什么!難道這個孩子是你的!”
趙言暴躁的反駁到。“放屁!我只是為了獲得情報,對藍星用了一些酷刑而已!”
六狼放心的呼出一口氣,藍星滿是愁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不知道趙言究竟對自己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但此時趙言的坦誠也是建立友好的第一步。雖然與趙言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卻知道這個家伙雖然奇奇怪怪的,但是骨子里卻是一個善良的人。至少,比自己記憶中的人都要容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