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七點左右一直上自習(xí)到九點多,如若不是蘇芮嚷嚷著自己餓了,要趕緊離開,她們是打算堅持到中午的。自習(xí)室里人很多,最重要的是有空調(diào),徐徐的暖風(fēng)把自己溫暖的都不想離開了。
蘇芮跑到安馨的位子旁,胡攪蠻纏的拽著她要和自己一塊去吃飯。安馨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也就順從了她,整理著桌面上的書本。
胡夏還是在那里繼續(xù)認(rèn)真的看著書,對于她們兩個的打鬧只是時而抬頭看一眼。胡夏對安馨比較熟悉,但對于蘇芮也只是一面之緣。
安馨收拾好桌面,把書放在胡夏的面前,“胡夏,幫我照看一下唄。”
安馨站著,俯身看著胡夏。胡夏坐在原處不動,抬頭看了一眼她,說著:“好吧,記得早點回來啊。”
說完,蘇芮就拉著她離開了座位。安馨轉(zhuǎn)身看著胡夏,說著:“好的。”胡夏又補了一句,“我可能馬上就走啦。”原本想大聲的說,但意識到這個安靜的環(huán)境,剛剛的大聲瞬間又變成低聲哼哼了。
白婉兒看著他,胡夏也看了一眼袁儀琳,兩個人都露出了笑容。
“你叫胡夏吧。”白婉兒說著,其實他們之前算是認(rèn)識的,也只是一面之緣,好久沒有聯(lián)系,基本上快忘光了吧。
胡夏輕輕的點點頭,“是的。”看著白婉兒,冥想著她究竟叫什么。
白婉兒看著他苦想時難受表情,搶先的說著:“我叫白婉兒。”
胡夏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頭猛的抬起來,手上揚著,“對對,白婉兒,抱歉哦。”
白婉兒沒有接著說什么,低頭把書本翻了一頁。胡夏也回神去整理自己的作業(yè)本。書桌中間壘起的書本把視線擋住了,白婉兒突然抬起頭,看著胡夏說著:“看得出來,你對她挺好的。”
胡夏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把頭向上揚了一下,看著她,然后又低了下來。他們兩個都沒有說什么,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就是這樣一種默契,有把周圍的環(huán)境還給了安靜,略顯淡淡的苦澀。
作為安馨的室友的白婉兒算是對她比較了解的了。都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白婉兒在他們?nèi)齻€人中間算是局外人了。
記得上次胡夏邀請安馨在校園里散步,就惹來一陣非議,最嚴(yán)重的是他們兩個的身影恰巧被邵磊看到了。盡管邵磊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但看到這種狀況,心里難免會胡思亂想。
記得平安夜那天,胡夏在寢室樓下送給安馨一只平安果,上面印著LOVE`YOU這樣的字眼。白婉兒甚至也提醒過安馨,因為她看得出來胡夏是知道上面的英文字母的,但安馨依舊辯解著,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甚至在他們一塊散步的時候,把這件事當(dāng)作笑話講給邵磊聽。邵磊是吃醋了,盡管他嘴里沒有說出來。
胡夏想低頭看書,擺脫她的追問。她的聲音是沒有了,但自己的心里卻翻云覆雨的不平靜。一學(xué)期的相處,上課,下課,一塊放學(xué)回寢室,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比安馨和邵磊的相處時間還長。
安馨在班級里算是學(xué)習(xí)成績比較棒的,尤其是英語水平更是得到了英語老師的賞識。英語課上,她總是能進行一段“自我秀”的精彩表演。偶爾會在外教的課程上,與Joy進行一段流暢的簡短對話,羨煞無數(shù)講臺下無數(shù)只眼睛。
而胡夏作為他們班級的學(xué)習(xí)委員,與安馨在學(xué)習(xí)上更是有不少交集,尤其是在英語方面。如果大學(xué)有英語課代表,那絕對非安馨莫屬。
就是這樣的一種學(xué)習(xí)上的相處,漸漸的讓胡夏都分不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怎樣的。胡夏與她在一起會胡鬧,會“哈哈”大笑,會無所顧忌的袒露自己的心扉。安馨也一樣,沒有隔閡的朋友。
一會時間,安馨和蘇芮一同回到了自習(xí)室,坐回來自己原先的位置。邵磊看了她一眼,把書放在她的面前的書桌上,沒有說一句話。
安馨沒有顯示出什么異常,因為她眼中胡夏就是這樣的隨意,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她也就是喜歡他的隨意,這樣更能讓她找到自我。
“芮,把鉛筆拿過來一個。”安馨指著放在蘇芮面前書桌上的鉛筆袋,說著。
蘇芮從筆袋里拿出來,欲伸手交給安馨,等安馨的手靠近時,她又故意的把手縮回去,沖著安馨扮著鬼臉。
安馨一個起身把鉛筆從蘇芮手里奪過來,撅起小嘴,假裝生氣的樣子,“安心看書啦。”說完坐了下來。
蘇芮也不服氣的撇著下嘴唇,做出一副趾高氣揚不服氣的樣子。
蘇芮還剛剛想認(rèn)真看書,一個手機來電又把她從座位上召喚到了樓梯口處。她握著手機,匆忙的走著,又一邊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
那個是一個183的未知來電號碼,但顯示的來電地址確實是H市。蘇芮站在樓梯口猶豫了片刻,然后果斷的按了接聽鍵,把聽筒靠近了耳朵。
“喂,”
“喂,是蘇芮嗎?我是武恒。”
“哦,是的。”蘇芮應(yīng)答似的回答著,她萬萬沒有想到電話那邊竟然是武恒,自己來到H市第一個最古怪,也是最痛恨的一個男人。但她想不到為什么他會有自己手機號碼,現(xiàn)在打電話又是為何,況且自己也不想搭理他。她繼續(xù)說著:“你怎么會有我的手機號,有事嗎?沒事我要上自習(xí)啦。”
電話聽筒里面暫時空白了一下,武恒聽得出來蘇芮對自己的反感,即便如此,他還是要對上次對蘇芮的無理表示道歉。他從吳昊那里要到了蘇芮的手機號碼,這才鼓起勇氣向她道歉。
“抱歉哦,我是從吳昊那得知的,我就是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
“就一句對不起這么簡單嗎?”蘇芮說著,想起當(dāng)時武恒的話和沖著自己發(fā)脾氣,心里就很窩火,“你還真是大度。”
“對不起,我就是想和你解釋一下······”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也沒有必要和我解釋的。”蘇芮厲聲的說著,打斷了武恒的話,“如果你打電話就是要給我解釋的,那我也沒有必要聽你。”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回到了座位上。
蘇芮的手機鈴聲接連又響了幾次,最后她直接把它關(guān)機放在桌面上,消失了動靜。
就這樣,把武恒屏蔽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她繼續(xù)趴在桌子上看著書,書面在一頁頁的翻動著,不知道她又沒有看得下去,心里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