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洛安柒正準備像往常一樣,跟著管家到平時吃飯的地點等待著,卻沒有等到那兩人的到來,洛安柒還在想著怎么樣能夠更多的挖掘出有用的線索的時候——線索上門了。
一個人很快的沖了進來,站在管家面前,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洛安柒又看了一眼大廳里面的眾人。
管家很快的揮揮手,將那些侍女全部趕了出去,洛安柒卻一直站在那里,壓根沒有動靜。
管家正在琢磨怎么讓洛安柒出去的時候,洛安柒說道:“如果是布...夫人出了事情,那我肯定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管家看著洛安柒眼睛里面閃著光亮,覺得這姑娘可能是個耿直的。于是他趕緊讓剛才那位闖進來的人說明,到底是這么一回事。
那人見管家沒有阻止,也沒有再顧慮,畢竟事情緊急:“將軍要我回來告訴你,趕緊找人發動第二計劃。”
管家也沒料想到這人過來竟然說的是這種事情,這第二計劃是為數不多的人知道的幾個事情,但是這個又確實是有關夫人的事情,這...
管家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知洛安柒的時候,科爾斯直接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進來。
他看著站在那里眼神發亮的洛安柒,瞇了瞇眼睛,直接吩咐道:“吉姆,你直接實行第二計劃。這位新晉的戰斗女仆,請現在就跟我出發。”
洛安柒看著科爾斯將軍表面上那焦急的神情,不由得皺眉,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洛安柒快速的走到科爾斯的身邊,兩人很快的消失在了黃昏之中。
兩人剛走至大門口,外面就已經有了一個馬童牽著兩匹黑馬走了過來,科爾斯直接一個帥氣的姿勢上了馬,頭也不回的直接向前策馬奔騰。
洛安柒癟嘴。
這時馬童舉起手中的麻繩直接說道:“如果你不會的話,將軍就要我們將你綁在馬上,因為這兩匹馬能互相聞到味道找到對方,倒也不至于迷路,本來是要......”
這馬童還在絮絮叨叨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吃了一口灰,嗆得一直咳嗽。這才發現,面前早就揚起了灰塵,而面前的一馬一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直到天黑下來,洛安柒才勉強趕上前面策馬奔騰的科爾斯,因為這馬極好,洛安柒幾次想說話,都發現,只要自己張開嘴巴,這迎面的風就會直接灌進自己的嘴巴里,嗆得沒有辦法說話。
兩人策馬不知道多久,直到月亮快要在西邊落下的時候,前面的科爾斯才停下來。
......
兩人下馬之后并沒有點火,而是朝著附近的一座山緩慢的前進。洛安柒也并沒有問他現在這里究竟是哪里,也沒有詢問他是這么知道這里的。
只知道能讓科爾斯這么緊張,這么緊急的時候還能順路帶上她的,估計也只有布蘭妮被抓了吧,還有這里肯定已經離皇都很遠了,比洛安柒第一次到達的村子還要遠。
兩人快速的從山林里面走過,兩人都走得非常迅速,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也沒有讓草地里面有一點點人走過的痕跡。
兩人徒步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天已經開始蒙蒙亮的時候,前面的科爾斯停了下來。然后蹲在了前方的草叢里。
洛安柒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慢慢的靠近科爾斯,在他的身邊蹲下,看到旁邊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她看到科爾斯的手指微微收攏,指節因為用力握拳而導致青筋突起。
看來這個應該就是一直潛伏在這里,并且告知科爾斯具體位置的人,不過看現在這樣子,估計是被對方發現,拋尸在這里,而那批人估計他們也早就撤離了,撤離到了另外的地方。
科爾斯已經并沒有因為猜測對方可能已經撤離而直接不管不顧的站起來,他非常嚴謹的一直待在剛才的地方,而洛安柒也停在原地不動,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在不遠處的草叢里面有個晃動,不過很快那個晃動就停止了。
科爾斯也沒有招呼洛安柒,而是直接起身,弓著身子,向貓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照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洛安柒也發現到了剛才左邊的草叢那邊有草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而且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她有看到了一抹與草非常接近的顏色的布料。
看來對方并沒有直接離開這里,反而是繼續待在了這里。看來對方的來路不小。
科爾斯離開了,洛安柒也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發現這個地方已經比剛進入這片樹林的時候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花草像是直接沒有水分,然后變得枯萎一般,歪七扭八的長在土里。
洛安柒還沒有走上一會,便覺得有些寒冷,她抬頭看了一眼從樹林的縫隙照射下來的陽光,依舊覺得寒冷。
她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科爾斯,發現他臉上不但沒有表情,還走得奇快無比,洛安柒有點趕不上他的腳步。
“嗡!”
突然一個聲音在洛安柒的腦子里面炸開,然后就像是突然之間,腦袋里面進來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東西霸占了自己的腦袋。洛安柒只覺得腦袋一陣沉痛,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周圍的人的吵鬧聲吵醒的,洛安柒努力睜開眼睛,發現前面站著科爾斯,而洛安柒聽到后面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沒有!”然后整個人又暈了過去。
等腦袋里面的刺痛重歸于平靜的時候,洛安柒才緩緩的睜開雙眼,她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屋的天花板,這才慢慢的意識回籠,嗯,這是她在科爾斯將軍府里的住宿的地方。
不過她為什么會這里——好像是當時科爾斯帶著她出門去干什么去了,后來好像還醒來過一次?
唔,不行,完全沒有記憶了。
話說當時是這么昏迷的來著——哦,是頭突然間的一陣刺痛。
她在自己的床上呆了好一陣子之后,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是管家。
管家站在了洛安柒的床前,想到科爾斯將軍當時跟他講的事情,他就越覺得這姑娘可憐。他看了一會之后,發現她的意識還算清醒,于是打算花點時間好好的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當時科爾斯將軍回到來吩咐發生事情的時候,確實是因為夫人在府里不見了,后來得到可靠的消息說是夫人可能在很遠的一個山上,當時科爾斯將軍就要求那人要遠遠的跟著,并且小心自己的行蹤,結果沒有想到,他就被那樣滅了口。
然后等洛安柒和科爾斯將軍到達那里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后來科爾斯走了之后,洛安柒昏迷,洛安柒昏迷的這段時間,科爾斯一直帶著她,科爾斯找到了夫人布蘭妮,也找到了抓布蘭妮的那人。那人死活不承認自己是誰的人,然后開始倒打一耙,說是布蘭妮害死掉了自己的妹妹。
然而,布蘭妮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去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說著話的男人,腦中轟鳴聲響起:“我沒有!我妹妹也沒有死!”
然而以科爾斯將軍對布蘭妮的了解,布蘭妮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震怒中的科爾斯將軍直接就地處死掉了那個倒打一耙的山賊。處理了那個人之后,科爾斯將布蘭妮抱了回來,而洛安柒則是后來才接下來的。
“據說那個倒打一耙的男人有著特殊的秘法,能夠讓人腦子生疼,嚴重的會昏厥并失去一定的記憶,當時科爾斯將軍意志堅定,一下就弄死掉了那人。”管家如是說道。
洛安柒聽得有一些莫名,因為此時她的腦袋里面還是很混沌,有好些事情都是莫名的空白。
又過了幾日,因為布蘭妮一直都沒有出去過,這段時間也沒有用的到洛安柒的地方。
于是在休息了兩天過后,洛安柒就直接走府里又開始轉悠起來。
而這一轉悠也聽出布蘭妮的一些事情。
原來那天科爾斯將布蘭妮抱回來之后,布蘭妮就因為悲痛陷入了昏迷。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就開始一直流淚。后來科爾斯一直安慰,布蘭妮才慢慢的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從侍女聽到的內容相比來說都比較簡單,跟她之前跟海爾澤找到的情報有點不同。竟然是原本就很好的姐妹,又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被一個男人給說服。
悲痛還是有的吧。
洛安柒心里嘆了一口氣,感覺布蘭妮是可憐的。
第二天,府里來了一位客人,是一位將軍之后,那位客人來到府上之后就直接找到了科爾斯,兩人沒有說上幾句話就開始大動手腳,洛安柒沒有好事的走得很近,而是被女仆長布置了拔出雜草的事情。不過女仆長并沒有說是要拔出哪里的草,估計是故意不告訴洛安柒,然后到時候挑洛安柒的空子吧。
所以聽說府里有客人來,并且還跟科爾斯兩個人爭吵起來就覺得很有看頭,于是非常“賣力”的到大門附近的草叢里拔除雜草,一邊看里面的動靜。
話說那兩人說話也不知道說到了什么,兩人開始劇烈的爭吵,洛安柒離得很遠,聽不清楚內容到底講的是什么,只知道,兩人爭得赤面耳紅。兩人各說到不過五句話,就開始刀劍相向起來。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洛安柒還是看出了那個與科爾斯吵架與大家的那個竟然是個女人。
不過,即便如此,科爾斯竟然完全沒有辦法占到那女子分毫的便宜。
洛安柒看著這樣的場面,覺得這樣一來二去倒也無趣,正準備撤退走人的時候,發現布蘭妮從隔壁的走廊上,翩然而至,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白,雙眉皺起,一頭燦發披散在了后面,隨著主人的擺動而飄曳。
布蘭妮的后面還跟著一大堆稱呼布蘭妮為夫人的,一臉擔憂的眾位女仆。
“夫人你小心啊!”可千萬別摔了!
“夫人你慢點!”摔了我們就要被罵了!
“夫人別急,慢慢走!”我去,你摔了我們就得收拾東西滾蛋了!
似乎是聽到外面有人叫喊夫人的聲音,科爾斯與那位少女客人都很快的將自己的劍收了回去。真真收放自如。
等布蘭妮到達到屋子門前的時候,兩人一起微笑著,客氣的讓對方先坐。布蘭妮看到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她也就終于展開了笑容。對著那位少女說道:“萱萱,你來了!”
那個被點名的少女也同樣的站起身來,快步走了上去,一臉擔憂道:“莉莉...”
科爾斯看到自己的夫人把自己徹底無視,忍不住強行插了一腳,直接將布蘭妮從那位叫做萱萱的少女面前拉走。
布蘭妮有些不明所以,她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科爾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從小到大的知心好友,看著她臉上無比錯愕的表情,只得無奈的朝好友笑笑。
而那位叫做萱萱的少女也回以微笑,只不過,在布蘭妮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剜了科爾斯幾眼。
三人看似和睦,實際鬧哄哄的過了幾個小時之后,才有人過來傳膳,布蘭妮卻沒有說話,看向科爾斯。那位叫做萱萱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眉毛一下子狠狠的皺了起來。不過隨即又松開——能看到科爾斯懷里的那個人一臉笑得幸福的樣子,就夠了。
三人吃了個飯,布蘭妮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拉著兩人去院子里散步,萱萱這才談起之前聽到的一個事情。
“聽說你找了一個‘戰斗女仆’,是他專門招來保護你的人嗎?”說完,她下巴昂了昂,意指科爾斯。
她雖然跟布蘭妮關系極好,但是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保護在她身邊,畢竟,這里是將軍府。
說完,又看了一眼布蘭妮的表情,發現她面上沒有任何的不適以及難過。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