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是一項本領。

　　這項本領對于陸問而言，早已經練習的滾瓜爛熟。

　　汪曼春從來沒有碰到討這么不要臉的人。

　　陸問，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碰到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哼。”

　　汪曼春冷著臉，過去拿下陸問嘴上的煙，走到窗戶前扔下去。

　　“呵…”

　　陸問把嘴里的余煙吐了出去:“第一個從我嘴里拿煙的是我媽，那年我十二歲，被她發現之后痛扁了我一頓。第二個人就是你了，汪處長。”

　　汪曼春不想聽他的廢話，漠然：“陸處長，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陸問靠在椅子上，點點頭：“行……你說吧。”

　　“你…………”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汪曼春盯著陸問，嘴巴張開又合，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你表達自己內心的臥槽。

　　到底是誰有求與誰？

　　感覺自己像是猴一樣被人耍著，汪曼春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既然陸處長不想談，那就走吧。”

　　陸問呵呵笑道：“怎么會呢?我可想跟汪處長談一談。”

　　汪曼春冷眼橫看：“你這是有求干人的態度？”

　　陸問站起來，兩步走到汪曼春前面。

　　離得太近了，汪曼春皺眉，不由往后退了退，可陸問又往前逼了兩步。

　　直到汪曼春退到了桌子旁，退無可退。

　　“你想干什么？”

　　汪曼春眉間浮起了一縷厭惡之色。

　　陸問緩緩說道：“聽說汪處長跟你的師兄有一段戀情……只不過這段戀情被明家大姐給狠心剪了這份姻緣，并且還將年僅十六歲的汪處長掃除門外，在雨天里面淋了整整一個晚上。”

　　“你什么意思？”

　　被陸問揭開了往日的傷疤，汪曼春表情有些憤怒，更是出手抓住了陸問的衣領，眼神極其不善。

　　陸問，這次倒是沒有拍開汪曼春的手，淡淡道：“放了他們……這次算是我欠陸處長一個人情。以后你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幫你。”

　　汪曼春盯著陸問，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考著這一筆賬劃不劃算。

　　“汪處長很在乎明樓對你的看法吧？所以你明里暗里都不能對明鏡下手……但是我就不一樣了。”

　　陸問，笑道：“我可沒有這么多顧忌……”

　　“再者，我們都是76號的人，斗來斗去都是窩里斗，沒意思不說，還會被特高課那群人看笑話。”

　　“我們大可以化王戈為玉帛，共同為汪效力。”

　　坦白講，陸問的話擊中了汪曼春的軟肋。

　　她的確是很在平，她是明樓。

　　原本心里面對陸間的心思，因為這短短的兩句話，一下子就沒了。

　　“你怎么幫我？”

　　汪曼春出聲詢問。

　　陸問說道：“什么時候有機會，什么時候出手幫。”

　　“等機會？”汪曼春哼地冷笑：“那如果永遠沒有機會，你打算是不會出手幫了？”

　　陸問點點頭，坦白：“理論上來說，是這么回事。”

　　“你這是在耍我嗎？”

　　汪曼春臉上浮現出怒意。

　　“話可不是這么說，汪處長”

　　陸問伸手搭在汗曼春的手臂上，拍了拍，示意她松開：

　　“這次出事的是我手下的父親，至于我手下，你沒有證據，頂多關上一段時間，然后就被放出來。”

　　“就這一點小事，你還想我欠下你多大的人情？”

　　“.......“

　　汪曼春沉默。

　　她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道理。

　　出事的到底不是他的手下，只是他手下的父親，陸問沒有必要因為這樣，欠下自己一個大人情。

　　“再者，不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就算是沒有機會，我想汪處長你也會制造機會，我說的對嗎？”

　　陸問輕笑道。

　　汪曼春的目光閃爍，的確是存著這么個心思，她又不是什么本分人。

　　比起自己的加入明家，報復陸問這點事情壓根就不算是事。松開了陸問的衣領，但汪曼春還是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陸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道：“自然是憑著我童里無欺的招牌……”

　　“你的那點招牌？”

　　汪曼春呵呵地笑了兩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陸問聳聳肩：“那你可以當做一次投資……反正你怎么樣都不虧。”

　　本來汪曼春也只是想給陸問一個教訓，沒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南田洋子才警告過她。

　　“行，你帶人走吧。”

　　汪曼春很是痛快地說道。

　　“...~嗯？”

　　陸問為汪曼春的爽快感到有些驚訝：，“不用審了？”

　　“審什么。”

　　汪曼春有些不喜歡別人靠她這么近，伸手推了一下陸問，發現推不動，就自己從旁邊繞了出來，說道：“那個女人是RG人，就算有證據證明她是地下黨，我也得慎重地處理這件事情。更何況現在我手頭上沒證據。”

　　“RG人？”

　　陸問愣了一下。

　　汪曼春看他疑惑的神色，說道：“就是你手下的母親，是個RG人……你跟你手下這么親近，不知道？”

　　“誰沒事回去問人家母親是不是RG人？”

　　陸問沒好氣地問道。

　　有些不爽陸問的語氣，但汪曼春看在對方很有可能幫自己收拾掉明鏡，她便懶得跟對方多計較。

　　“行了，你到隔壁把這兩人帶走吧。”

　　汪曼春不想再看到陸問了，不想跟無賴打交道，特別是還有背景的無賴：“至于那姓顧的老板，你就不用想了。”

　　關于這一點陸問知道，如果把顧成給放了，不就是說明人沒問題，當不是就是再說那份材料是假的？

　　這不可能。

　　“這份材料……你從哪里弄到手的？，”

　　陸問試著看看能不能問出來。

　　“你覺得我會說嗎？陸處長?”

　　汪曼春嘴笑道：“我跟你的關系可沒有好的這種程度。”

　　“不說就算了。”

　　陸問無所謂道：“大不了我自己花點功夫去查一查。”

　　說到這里，陸問從口袋里面摸出了香煙，放在桌面上，他道:“試一下這個，這可是解愁的好東西。，”

　　“誰要你的東西？拿開。”

　　汪曼春厭惡地拿起香煙，丟回陸問。

　　陸問接過，笑呵呵地再次放到了茶幾上：“相信我，汪處長，你會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