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收下了沈心的禮物,兩人休息了一陣,繼續(xù)向天壇的方向攀登。
耗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兩人才艱難地攀上天壇,因為沈心的身體確實太弱,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一直很頑固跟在李清后面。
雖然李清幾次勸他回去,或者是使用妖氣攀登,都被沈心很堅決的拒絕了“你都沒有用法術爬,我要怎么能夠這樣。”
兩人剛爬到頂上,沈心一口氣松下來,直接身子一軟,差點摔下去,李清連忙過去扶住他,但是這時的沈心已經站不住了。
“脫力了,身體太弱,承受不了這么強的運動量。”李清只好讓沈心先平躺下來,用自己的大腿給他當枕頭。用自己的袖子給沈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山頂的風很大,吹過時帶著呼嘯的聲音。很冷,仿佛灑落的水都能夠瞬間結成冰花,周圍的樹木都結著霧??,土地上覆蓋著一層白霜,腳下是經年不化的凍土
李清很擔心沈心會因此受了風寒,而且本來就是在脫力的狀態(tài),身體的自我保護能力本身就不足。
手上掐了訣,念道:“風伯雨師,遇令行止,天旗洞明,莫行淫風,傷物催精,安彼寶座,切莫妄行,各安方位,歸藏真形,吾奉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像刮風的方向一指,頓時寒風就平息了。
李清又念道:“五雷敕令掌雷霆,統(tǒng)轄將吏輔百靈。謹告真符下雷神,收云卷雨火急停,母使霖霪雨如繩。。。。。”驅散了山上的云霧,這終年不見天日的雪頂出現了溫暖的陽光。
李清將自己內襯脫了下來,墊在沈心的衣服和皮肉之間。因為李清的身體還算比較好,爬上來的時候并沒有出什么汗,內襯是干的,這里沒有毛巾,只好用內襯來代替。
不然的話,這種穿著濕衣服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得風寒著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現在又沒得換,只能這么做了。
李清在沈心的背上畫了一個火諱字,這個諱字能夠持續(xù)發(fā)熱,提供給他溫度,順帶還能將衣服烤干,同時他找到了一個在山頂被人祭祀過用完的碗。
就著山頂的雪花,將這只碗洗了干凈,將雪水盛在里面,先用掌中火法化了雪燒熱,然后念動敕咒水法:“神水洋洋,萬里精光。五雷布炁,斷絕不祥。歸脾入胃,透膽穿腸。百病速去,通流膀胱。。。。。。”將水變成治療疾病用的咒水。
然后李清端著碗,小心翼翼的喂給了沈心。咒水入腹,一股暖流從腹中散發(fā)開來,將全身被凍僵的地方與攀爬時酸痛的地方都療養(yǎng)好了。
又休息了一陣子,沈心才掙扎的爬了起來,李清也正準備起來的時候,卻發(fā)覺由于沈心枕在他的大腿上,血液不是很流通,加上山頂天氣冷,雖然驅散了陰云引來了陽光,但是還是讓他的腿有些麻木。
于是他坐在地上正準備給自己按按摩,卻發(fā)現一雙白皙的手比他的反應更快,已經揉按了起他的大腿。
“你剛剛脫力緩解,不用這樣,我自己來就行了。”李清正準備把沈心的手挪開,“你之前照顧了我那么久,也該我照顧你一次了。”
“那還不是你之前給我熬過姜湯的,我把你當朋友了,當然不能不管你。”以前有些哭笑不得。
“那,之前的姜湯甜嗎?”沈心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李清有些發(fā)愣,他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突兀。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很甜啊,不過燙到了你的手,下次不要再熬了。”“那,如果我想呢?”沈心一臉真誠的看著李清。
“那我下次給你做個護具,燙傷了可不好,你熬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教你吧。”李清回答到。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會騙我吧?”“不會,古人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然還算不上君子,但我會努力去做到的。”李清很慎重的回答道。“好”
山頂上皚皚的白雪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流射出一道道金光,匯聚成了流淌的金線,新雪化水從山頂上緩緩流下,匯成一條冒著些許白汽的小溪,這山中的清澈雪泉不僅滋潤了山上的草木生靈,還匯入了山下恒古奔流的玉符河,玉符河畔,又是誰在河邊吟誦著古老的《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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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歲
《蒹葭》(選自《詩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