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草原,降雨量有時可以達到600毫米。
幾場大雨過后,我們附近的那條河猛得暴漲,從一個幾米寬的小河變成了水流湍急、水面寬廣的大河。
這天下過雨后,我們迎來了一群新的客人。
一群驃肥體壯的斑馬。
它們從河對岸來,渡河時,正好遇上了河水猛漲的時候,但這難不倒它們,它們一個個都是游泳能手,沒有猶豫就下了河。
河中的危機不光是湍急的河水,還隱藏著河里的終極殺手鱷魚,但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在水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鱷魚竟然踢到了鐵板。
這個斑馬群有一個特點,它們數量不多,總共也就十五、六只,但全都正值壯年,肌肉結實、體形壯碩、股若銀盆,蹄若堅鐵,身上的花紋縱橫交縱,幾乎找不到老幻病殘,它們在水中有組織的排成防御隊形,有力的四肢踩的水花嘩嘩地響,一只跟著一只,像一支訓練有素的穿了迷彩服的軍隊。
鱷魚們聚在斑馬的隊伍外層,眼巴巴的看著它們一只接一只的從眼前經過,愣是沒找到一個可下嘴的漏洞,一只鱷魚忍不住游過去向外圍的一只展開攻擊,但對方龐大的身軀竟然讓它無處下嘴,好在終于咬住了對方的脖子,還沒等用力,被咬住的斑馬已經拖著它游出了幾米遠。
被拖進了斑馬群的鱷魚立刻遭到了后面趕上來的斑馬的踩踏,那可是約有三百公斤的重量,就算在水里也是受不了的,想來鱷魚也明白命比較重要,它立刻松開口,四腳并用的掙扎了出來,真險啊,差一點就有了死在斑馬蹄下的美名了。
斑馬群上岸后清點人數,一個不少,這可是它們的奇跡和鱷魚的恥辱,可以想像些時的鱷魚們會是怎樣一付扼腕長嘆的心情,但既然斑馬已經上岸,就不歸它們管了,岸上是我的地盤,由我做主。
為了迎接這一批強壯的客人,我特意讓風和櫛爾去亮了亮像,打個招呼,畢竟下一個會由我們來招待它們,應盡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就當是身為主人的我盡一點地主之儀吧。
我自己則趴在一塊石頭上,從高處打量這批新客人,它們真……強壯。
每只幾乎都一樣,又高又大,四腳粗壯有力。
但我還是可以從那些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身影中找到幾只稍小點兒的雌性,它們被層層的圍在中間,被保護的很好,想突破進去,無疑會被鐵蹄踩扁,但如果不進去,又能從哪里找到突破口?
趴在原地想是想不出辦法來的,我叫著棋封,準備去一探究竟。
我們匍匐在草原里慢慢靠近時,斑馬們正在互相警戒著吃草,三十米時,棋封向我這邊瞟了一眼,我覺得我們還可以更近些,就示意她稍加忍耐,想不到斑馬沒發現,在我們側面的一只草原鼠卻尖叫著跑起來,那呱噪的聲音立刻傳滿整個草原,斑馬群開始奔跑。
功虧一簣,我牙一咬,恨不得不顧身份去掏了那個老鼠洞,當然那只是想想,斑馬還是要追的,我躥了出來,緊緊追趕,棋封就在我側面,我們呈兩個點追擊,因為已經在攻擊的范圍內,我們全速中也拉近了與斑馬的距離,但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離的越近,我的視線就越模糊,斑馬身上密集斑駁的花紋在一起上下不一的晃動,晃的我有些眼花,此時我已經離前面的一只斑馬很近了,于是不甘心放棄的我跳起來用前爪去打它的脊梁,如果是雷的話一掌就可以打斷它們的脊梁骨,而我至少可以打的它們失去平衡。
但我這一掌還沒拍下,前面的斑馬反而主動回擊了,它的后蹄高高揚起,帶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旋風擦著我的腦袋踢了過去,我頓時慢了下來,這一慢眨眼間就落后幾十米,我攔住棋封,示意她放棄行動,暗暗拭去頭上的冷汗,悻悻地走回營地。
趴了一會兒,我撲通撲通跳的心才平靜了下來,剛才,它差點踢碎我的頭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