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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靖遠帶有威脅性質的話語,周安點了點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他沒有去在意陳雪梅一個小丫頭的表情態度,而是溫和的看著陳靖遠,用一種像是對知心朋友談話般的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陳掌柜,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這官司打到縣衙里,您也是理虧。一筆錢拖欠了胡經紀這么久,實在是說不過去,也該還了……”
頓了頓,似乎想讓陳靖遠有考慮消化的時間般,周安這才接著說道:“胡經紀這次找我來對您說和一番,并作出了許諾,若是陳掌柜還了錢的話,他會拿出六分之一作為酬勞謝我,而這筆錢對我來說很重要。陳掌柜財大氣粗,應該不至于在乎這點兒錢財,大概也是其中有什么和胡經紀的矛盾抑或是其他原因,才會久久拖欠不還,這些我就不多過問了。但畢竟是欠了胡經紀的錢,陳掌柜既然也認可這筆帳,那么我希望陳掌柜能給在下一份薄面,把錢還了吧,不要讓我為難……正所謂和氣生財,我不想鬧到最后在您和胡經紀之間兩頭通吃,那樣有傷和氣。”
“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給你面子?”陳雪梅嬌叱道,一副刁蠻模樣。
“住口。”陳靖遠呵斥一聲,“出去,大人談話,哪兒輪得到你插嘴。”
見父親真的生氣了,陳雪梅也有些害怕,便氣鼓鼓的往外走去,出了門還扭頭又狠狠的瞪視了周安和胡萬發幾眼,嘴角嘟噥著低聲咒罵了幾句。可惜周安卻是連看都未看她一眼,氣的刁蠻任性的陳雪梅越發惱火,恨恨的跺了跺腳才一扭柳腰疾步離去。
屋子里一時間安靜下來。
胡萬發有些緊張,但這個時候已經輪不到他說什么了,剛才周安一席平靜溫和的話,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感受到一股強勢的壓力;而周安依舊是那般不溫不火的表情,謙和無比的注視著陳靖遠,似在等待對方的答復。
陳靖遠目露兇光的盯著周安,只是心頭卻無比震驚。
在周安開口說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句話的時候,陳靖遠還露出了無畏不屑的冷笑。但周安平緩溫和的語氣,讓他很奇怪的沒有出聲打斷周安的話——直到周安把這段簡短卻無比直接有力的話說完了。
而聽完周安的話后,陳靖遠的后背已然生出了一股沁涼的寒意。
陳靖遠多年經商,拼搏下如此大的家業,絕不是泛泛之輩。雖然還不至于睿智城府到老謀深算的境界,但察言觀色識人的能力卻也綽綽有余。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剛才語氣神色平緩冷靜,話語更是沒有一點兒威脅恐嚇的性質。但他的話卻是異常的直截了當——我是受雇傭為了掙錢來替人撐腰索債的,而且這筆錢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勢在必得。
能有這般自信的人,要么就是有著絕對的實力背景不懼任何權勢;要么……他是個亡命徒!
陳靖遠覺得周安的自信來源于他的武道修為,很有可能真的是一名五品的武道強者。但真正令陳靖遠感到心寒的,則是周安很年輕,處在易沖動不計后果的年齡段,又有如此沉穩的心態,不是老辣便是心性涼薄之人;而且他需要錢則說明他沒錢,那么他就是一個沒有實力背景,完完全全靠著武力來給予自己信心的平民——這些條件綜合到一起來考慮的話,這個年輕人……基本也就等同于是位亡命徒了。
“我也可以給你錢,甚至比胡萬發給的要多一些。”陳靖遠陰沉著臉,毫無懼色的盯著周安,“胡萬發請你來,等于是在恐嚇我,我很生氣……所以我寧愿給予你一筆銀兩,和胡萬發的債務也就一筆勾銷了。”
此言一出,胡萬發心頭巨震,面露恐慌之色,他沒想到陳靖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顯然,陳靖遠在說出這番話時,從內心里已然將胡萬發排除在外了。現在對于陳靖遠來說,他只是把周安看做成了債主,而胡萬發可以直接無視掉——當然,這需要周安因為對于錢財的貪念,從而和陳靖遠達成共識,表個態出來。
“不行。”周安搖搖頭,神色平靜,回復卻很干脆。
陳靖遠沒有說話,露出一絲不解的看著周安,似乎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信用。”周安語氣輕緩的說道,很直白的給出了答案。
陳靖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從鼻翼中噴出。稍做思忖,他便似作出了重大的決定般,沉著臉說道:“明天早上到店里拿銀票,現在家中沒有現銀。”
周安輕輕的搖了搖頭,清晰的表達了自己決絕的態度。
笑話,這么大家業,拿不出三十兩現銀來?
“三百兩現銀不是個小數目,現在天色已晚,錢莊也已閉鋪。”陳靖遠語聲略高且急促,似乎有些生氣的說道:“要么,你們把我捆起來帶走,再等明日讓我的家人拿現銀去贖我。”
三百兩!
周安內心顫抖了一下,但神色不變,只是扭過頭極為平靜的看了一眼胡萬發。
胡萬發已經有好一陣沒反應過來了……
先是陳靖遠想要當場策反周安,讓胡萬發心頭惴惴不安;隨即周安利落干脆的拒絕掉,讓胡萬發欣喜激動。但是作為原本的主使者,卻被當作隨從般擱置在了一旁不予理會無視掉,胡萬發心里還是很別扭的。
當陳靖遠說出這筆帳的數目后,周安貌似隨意的看了他一眼,胡萬發心里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他干咳一聲,而后輕聲解釋道:“這是全部的貨款。”
周安點點頭,好像并不在意對方沒有提前如實相告,他起身說道:“多謝陳掌柜給在下這份薄面,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一早會直接到店里拿錢,還望陳掌柜莫要食言,告辭!”他當然不會選擇把陳靖遠綁票勒索,那樣會從主動變為被動......周安忖度,陳靖遠現在能做的,無非只有兩個選擇的可能性,一是明天還錢;二是今晚還錢——前提是,陳靖遠今晚會做出某種針對周安和胡萬發的危險舉動。
陳靖遠陰沉著臉搖著折扇再次倚在了躺椅上,他沒有說話,瞇上眼睛不再看二人,似乎很討厭周安和胡萬發——事實也確實如此。
胡萬發心神有些恍惚的跟著周安離開了陳家大院。
直到騎上馬周安問他我們去哪里住宿時,胡萬發才醒過神兒來,尷尬訕笑道:“跟我走吧,找家好點兒的客棧歇下。”
之前發生的一切,讓胡萬發這位老江湖有些吃不消,原來這種事情無論是請真正道上的人還是一個如周安這類的人來解決,在性質上是一樣的——暴力討債,容易失控。如果說陳靖遠的言行態度的轉變,還是胡萬發可以承受并且理解的事情,那么周安的表現實在是讓胡萬發有種畏懼和一丁點兒后悔的感覺了。
在他們騎馬離開陳家宅院大門,出了巷口拐到大街上后,門內閃身走出一名頭戴笠帽身穿青衣的男子,不急不緩的行至巷口,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而后走入幾名行人的中間,跟上了胡萬發和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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