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姑嬸嬸問衛九母親今天去寺里貢奉什么,衛九母親說已經拿了一塊布打算送給昨天念經的大師,呆會再去買香燭黃紙與果品。衛九說,額娘再許給大師做雙鞋吧。定姑嬸嬸說,”我貢奉一包茶葉給大師,讓大師幫我的俊風念經祈福。”
衛九母親提著包袱抱著多尼,衛九緊緊的拉著母親的衣襟,定姑嬸嬸抱著俊風,一行五人走走歇歇,出東門就到了承天寺。在途中買了香燭黃紙與果品略過不述。
承天寺人來人往,香客云集,衛九母親在大殿前點了香燭磕頭,定姑嬸嬸俊風多尼衛九也依次磕頭。衛九母親把多的香燭果品全給了旁邊的和尚,留下布與茶葉,對和尚說,“大師,請幫我給菩薩多念幾次經。我昨天來給菩薩磕頭,恒印大師為我女兒念經祈福,我女兒昨晚就好了。我帶女兒給菩薩磕頭,也給恒印大師磕頭,請大師為我們在佛前多念幾篇經。勞煩大師帶我們去找恒印大師。”
和尚雙手合十,“施主心誠則靈,恒印主持大師果然法力無邊。施主請隨我來。”這個和尚長得倒是很不錯,星眉劍目,言辭頗有機峰。
衛九多看了幾眼,心想,居然是主持念經,豈不是又是神跡一般,看來雙方都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大聲說,“額娘,定姑嬸嬸,是主持大師啊。是住持大師親自給我念經祈福的啊。”
定姑嬸嬸說,“是啊,妞妞真是有福啊。”
衛九母親強壓激動之情說衛九,“這里是佛門之地,不要吵吵鬧鬧的。”然后又問那和尚,“請問大師法號?”
那和尚雙手合十,“貧僧明慧。”
大家都很恭敬的隨明慧和尚走著。
明慧帶著大家走到一禪室,讓眾人在外面等候,對門口的小和尚說,有要事進去稟告主持大師。不一會明慧出來說恒印大師請大家進去。
衛九母親就把布與茶葉遞給衛九,讓衛九進去就磕頭。衛九看到一堆和尚,有一個和尚坐在中間的蒲團上,風神俊朗,穿著大紅袈裟,氣質最是超然,位置也是最顯著的地方,必定就是恒印大師了。衛九就搶上幾步,趴在地上奔磕了三個響頭,爬起來把布與茶葉遞上去,恭敬的說“多謝大師為我誦經祈福,我已經大好了,請大師為我們在佛前多念幾遍經保佑我們健康如意。”又趴在地上同著衛九母親定姑嬸嬸也多尼俊風磕了幾個頭。
恒印主持點頭說,“阿彌佗佛,菩薩慈悲,施主請起來吧。”眾人都起身站立。衛九抬頭看到墻上掛的蘭草圖看得呆了,郭都賢印,是個名人,還是個有能力的名人。
恒印大師問衛九母親,“你女兒多大了,可有進學?”
衛九母親忙答道“今年六歲了,乙亥年九月初九生的,已經去旗學里去認得很多字了。”
衛九馬上說,“我們學里只是教認字,不教其他的。”
恒印主持說,“我們僧學也收信眾子女來念書的,你可愿意來念?”
衛九使勁點頭說愿意,又補上一句,“大師,我家沒錢,我讓我額娘給你做鞋當束修。”
恒印大笑,摸了摸衛九的頭說,“好,最難得是心意。”
衛九母親又趴下磕了三個頭,“請大師給這孩子取個名字。”
恒印微笑著問道,“你起來說話先,這孩子姓什么?”
衛九母親站起來說,“姓舒穆魯,不過我們旗人只喚名的不帶姓一起的,是生在荊州長在荊州的。”
恒印沉吟,“佛祖慈悲寬大,此處近江,就叫江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