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怎么讓財神們喝可樂呢?”丁一老爺子一直保持著勤學好問的良好學風。
“嘿嘿。”羅改革小眼睛里露出一絲得意:“這一次路途太遠了,空氣又潮濕,財神胃里有一種細菌……”
“嗯,是酶。”丁一點點頭,這些看似專業的東西丁一早在13年前就開始給關嘯小朋友灌輸了。
“對,世叔博學。這種細菌已經開始反嗜其主,在解放前,解決辦法就是給財神灌一種草藥,但是這種藥有一種非常嗆的氣味。后來,我想可樂帶有一定腐蝕性,而且還帶有大量的二氧化碳,冰鎮之后還能降溫。所以就用這個辦法,效果還挺好。”
“想不到世侄學有專攻。”丁一笑瞇瞇地夸張了一句。
“那是,我哥可是北京化工大學碩士高材生。”羅南巡連忙站出來補充。
“哦?”丁一眉毛微微一動:“我說呢,學貫古今融通中外,難怪這樣厲害呢?那南巡世侄呢?”
“我……”羅南巡撓撓頭有點不好意:“俺沒出息,就是一個本科畢業生,還在清華園里留級了一年。”
丁一和關嘯師徒剛準備再恭維兩句,梆梆梆,廁所門被敲了好幾下,接著一個男乘務員氣勢洶洶地就推開門,指著四個人的鼻子吼:“你們幾個干嗎呢?這是公共廁所,不是聊天室,也不是棋牌室,你們以為隨便拉四個人就能打麻將、斗地主呀?出去出去!”
關嘯估計羅家兄弟是把五鼓斷魂香囊放在了財神身上,財神離開了,所以才會有乘務員過來,否則早就被迷倒了。
“對不起,對不起。”四個人一連串地說著道歉。
所謂的世家子弟,只能在知道世家的人面前顯擺一下,在平常人面前,世家子弟和南來北往庸庸碌碌的農民工也沒有什么區別。這也是世家子弟的三大天條之一。
“抽口煙,抽口煙。”丁一諂笑著沖乘務員晃了晃小煙袋,帶著徒弟來到兩節車廂之間的過道。
關嘯臨分手的時候,熱情地和羅改革握了握手,就差邀請羅氏兄弟回家做客了。
丁一是那種典型的進得殿堂、掃得茅房的人物,端著煙袋,把衣服下擺攏了攏,把兩只價值628元的純手工千層底布鞋脫下來,一只墊在屁股下,一只墊著兩腳,象個老農民一樣低頭吸了兩口煙,沖徒弟伸出了手:“給我。”
“什么?”關嘯仿佛一腦門子霧水。
“你說呢?”丁一皺紋里充滿了無窮的智慧。
“嘿嘿……”關嘯干笑了幾聲,從腰里拔出一把雪亮的解尸刀。
丁一沒有接,關嘯吸了吸鼻子,從左腿下面又掏了出了一把解尸刀。
“師傅,我借這兩把刀的時候,你沒看到呀。你怎么就知道了呢?”關嘯奇怪的很。
南派的賊,管手藝活不叫偷叫借,北派的賊也不叫偷叫順。
“哼――”老爺子從鼻孔里哼出了兩條四五厘米長的小煙蛇,停頓了片刻,搖頭擺尾地浮向了上空最后散失在空氣里:“就你那點小把戲,回去再好好攻讀一下《人類心理學》、《資本論》,資本論要看德文版的,自然就明白了。”
靠,每次都這樣,說話只說一半然后就推薦一大堆形而上學的書籍,關嘯悻悻然。
“對了,師傅,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什么是九幽寒脈?什么上面有人干預輪回?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我可是您的養老弟子呀,您不告訴我告訴誰呢?您說是不是?”關嘯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不過,自己的師傅嘴一向嚴得很,不知道能不能和自己說。
“嗯……”丁一給煙鍋里重新裝上煙絲,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楞了一會神:“徒弟,你還記得你最后一年上學的時候,當時老師帶你們去春游么?”
“記得,記得。”提起這個話題,關嘯馬上就興奮起來,就是在那次春游里,他有機會偷偷握了一下自己喜歡好久的女同學詹穎的小手,現在想起來,還好溫暖,好有詩情畫意哦――這個,關嘯畢竟還是個都市長大的孩子,偶爾還喜歡看看港臺片,說話想事難免偶爾就會嗲一下。
“你還記得你當時回來給我講,你在野三坡百里峽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