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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獸坑那一片天地出現在張蕓娘面前時,入眼的僅是一片一片的血紅,如同冬季里雪地中盛開的一朵一朵鮮艷的梅花。張蕓娘麻木的看著眼前和狼撕扯的劉夢生,以及旁邊沖上去幫忙的順平,突然覺得這好像是遙遠的一幅畫面,破敗的獸坑,遍地的尸體,以及滿目的狼。這一切像是電影中的場面,從張蕓娘的世界里抽離出來,而張蕓娘只是看客。
“蕓娘快躲開。”劉夢生大喊,隨后蕓娘感覺到一陣疼痛,才意識到一只狼正咬著自己的手臂。張蕓娘條件反射的一腳踹去,只聽“砰”的一聲,那狼被摔到旁邊遠處的一棵樹上又掉了下來,還未等發出慘叫就嘴角流血一命嗚呼,樹上的雪在強烈的震動下,落了下來,將那狼埋在其中。疼痛終于讓蕓娘終于恢復了意識,血腥味透過棉衣滲透到空氣中。許多狼見到了這一幕都停了下來,一圈圈將張蕓娘圍住,齜著牙,發出猙獰的吼叫聲。張蕓娘嗅了嗅那抹空氣中特有的血腥味,不自覺的抄起門栓在手中掂了掂,瞇著眼注視著周圍的狼群。
“住手,你們不是她的對手。”突然入耳的聲音,讓蕓娘一驚,這里還有誰?她環視一周,發現那邊和劉夢生他們撕扯在一起的狼也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誰?誰再說話?少裝神弄鬼的,有膽子滾出來。”張蕓娘冷冷的說道,之后警惕的環視著周圍。
“有意思,你能聽到我說話。我說嘛,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很特別。”張蕓娘前方的狼突然散了開來,自動讓出了一條兩米多寬的路,蕓娘本以為是某些操縱狼的人類,可是沒想到緊接著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是一頭狼,準確的說是一頭和張蕓娘差不多高的白色的雪狼。
“你是什么東西?你為什么要殺我們村子里的人?”張蕓娘看著眼前的這頭狼,警惕起來,之前雖然有梅夫人的先例,但是不代表張蕓娘能接受自己周邊出現一個又一個可以說人話的動物。
“什么東西?這句話好像在你們人類的語言里并不是贊美吧?呵呵”白色的狼促狹的說道,之后優雅的圍著張蕓娘轉了幾圈。
“去死吧。”張蕓娘腦子里一片混亂,舉起棍子沖著旁邊的狼揮去。
“不乖,不乖呀。嘖嘖。。。。。。”白狼迅速的躲開后,瞇著眼睛,繼續圍繞著張蕓娘轉圈,嘴中還不停的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想怎么樣?快說。要不然我拼了這條命,你們也別想著全身而退。”張蕓娘也學著那狼瞇著眼睛說道。
“呵呵,威脅?人類的威脅,不過你,我相信。”那白狼突然停在張蕓娘面前將臉湊到張蕓娘,接著說“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但是那是對于它們來說。”那白狼瞥了一眼周圍圍著的狼群又接著說“我想你也看出來了,你唯一能聽到就是我說的話。我猜的對不對?”狼的眼睛中有著一絲狡黠。
“那又怎樣?你照樣是血肉之軀,我就不信你不是肉長的。”張蕓娘也學著那狼齜著牙說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叫白沐,是這山中之王也就是他們說的山神,認識一下怎么樣?”白狼聽了張蕓娘的話,先是哈哈大笑,隨后又一本正經的做了自我介紹。
“山神?神是保佑人類的,你這樣的哪里是神,我看你是魔鬼,錯,你就是個畜生,哪里是魔鬼?魔鬼都要比你高尚。”蕓娘冷冷的說道,隨后看見那狼走到自己旁邊的身子一僵,但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激將法?哈哈。。。哈哈。。。有趣的人類。我對你并無惡意,畢竟能聽懂我說話的人太少了,我對人類還是蠻好奇的。”白狼說著,將鼻子湊到了張蕓娘的耳畔。
“沒想到一頭畜生還讀過兵法?但是還是改變不了自己是頭畜生。”張蕓娘顫抖著身體說道,因為透過層層疊疊的狼,她看見獸坑旁那伏在地上老人,周圍是一片血泊,在死亡來臨時他還抱著那一袋大米。
“嘖嘖,畜生在你們人類的世界或許是罵人,但是在我們的世界里是不一樣的。但是我還是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我叫白沐,我說過了。我希望你能改變一下稱呼。”白沐不再繞圈,而是停在張蕓娘的正對面說道,那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張蕓娘可以感覺到它的呼吸。
“我殺了你,為四舅報仇。”張蕓娘大喊一聲,沖著白狼的面門一門栓拍去。白狼猝不及防,雖然躲避了,但是肩部還是暴露在張蕓娘的門栓之下。只聽“咔”一聲,似骨頭斷裂。張蕓娘卻因為用力過大,一下子收不回來,趴在了地上。
“呵呵。。。。。。還挺厲害。看來這個玩具需要調教呀。”白沐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平靜,那似笑非笑的感覺像是一種自嘲。張蕓娘抬頭瞪視著那頭巨狼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擒賊先擒王說的是不錯,但是這個王有點不太容易對付呀。張蕓娘暗暗思忖,卻明顯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這只狼的智商明顯很高,而且自己的一切行為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雖然剛才僥幸傷了它但是也僅僅是僥幸。敵眾我寡,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按照毛主席說的打不過就跑,可是自己跑了,劉夢生和順平怎么辦?還有這么些人的血債就這么算了?冷靜冷靜,張蕓娘身體顫抖著,心卻在暗暗思量。
“我們村子的人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憑什么帶著你這群狼來傷害他們?你算是什么神?”張蕓娘憤恨的說,心里卻在想著怎么辦?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二十年前我就曾經給過警告不準來這片山谷,你們不聽呀?再說山神是你們這群人類叫的,可不是我自封的。但是既然你們喜歡這么叫,我也就安然接受了,哈哈。。。。。。哈哈。說來這還是你的原因吧?”白沐陰陽怪氣地說,那目光中滿是殘忍。
“二十年前?”蕓娘對于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并不清楚,可是什么事情要用一個村子來償還。可是心中卻忽略不了白沐最后一句話,是她的原因,是她的原因,要不是她把糧食放在這里,大家就不會靠近這個山谷,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寫著,寫著,突然覺得女主有點像掃把星,走到哪,災難就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