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觀戰
羅一川淡淡的稱贊道:“好,希望你們能保持住現在這種心態,武者,遲早是要走上這一遭的。”
說著已經到了最后一道門,這里倒是沒有壯漢守著了。羅一川率先進入。
許笛生看了看傅昌鼎和李芊芊,也不知他們實在硬撐還是真的無所謂,竟然跟自己一樣面色如常,自己可是見過不少血腥場景。
傅昌鼎看到了還回瞪了一眼,像是對許笛生懷疑自己很不滿,李芊芊只是笑了笑,十分淡定。
三人并肩走了進去。
一進門,許笛生就感受到了混亂的氣息,一身氣血都忍不住想要勃發,連空氣好像都十分躁動,似乎是想要嗜血。
場地沒什么特別的,中央有一個大大的擂臺,四周成圓形狀是觀眾席,有不止一個通道連接到這。
此刻,外表毫不起眼的一個地下拳場也算是座無虛席,四周的席位幾乎已經算是坐滿了。
放眼看去,人人都在大呼小叫,破口大罵,瘋狂無比.
在這陰暗的燈光下,灰色的場地中,那些人的理智都在喪失,僅剩的一點注意力也都全部投入到了擂臺上的戰斗。
擂臺上,兩個中年男性正在交手,一招一式直沖要害,毫不留情。
其中一個男人身材高大,明顯比另一個身材適中的男人力量強大一些。
而那身材適中的男人卻也聰明,知道力量不如就用在自己更靈活的身法速度不斷躲避、游走,似乎是想要消耗高大男人的氣血或者是想要尋找戰機。
“跑什么,上啊,懦夫。”
“打死他,快點啊,別亂轉了。”
“上啊,打死他。”
周圍人的放肆呼喊沒有對戰局起到半點作用,或許他們也只是想要發泄內心的一些東西,并不真正看的懂戰況。
來這地方的,上臺的自然都是武者,但觀眾可就沒要求了。
此刻觀眾席上的一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進來的通道和許笛生他們進入的不一樣。
許笛生這條是武者或者說是有意有資格參賽的人所用的通道。
許笛生四人都沒有落座,而是就站在柵欄旁邊觀戰。
戰斗變得更加焦灼,那高大男人以不變應萬變,凝神注意對方的動作,但并未消耗多少氣血。
身材中等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他始終在游走,并沒有找到他認為合適的戰機,此刻氣血消耗挺大,呼吸聲逐漸粗重。
刀疤臉眼神陰狠,他曾使用這一招使得許多敵人自亂陣腳,進而出手獲得了不止一次勝利,今天卻不管用了。
“拼了,再不拼都沒機會了。”
刀疤臉一咬牙,身子突然提速,轉到了高大男人身后,手中一把軍刺扎向高大男人的脖頸。
高大男人絲毫不慌,他始終高度注意刀疤臉的動作,在刀疤臉轉到他身后時,提前一步向旁邊挪移,側頭躲過了這一擊,發力,身子旋轉,手中大刀隨之而動。
“去死。”
一聲暴喝,高大男人抓到機會,毫不猶豫,手中大刀直接斬向刀疤臉的脖子。
在刀疤臉瞳孔收縮,滿臉驚恐的表情下,大刀毫無停滯的帶著轉過,帶著大片血液灑向空中。
刀疤臉的頭顱飛起,表情定格在滿目驚慌的那一刻。
高大男人大吼:
“啊啊啊!”
即使他不是第一次在這生死斗,但每次戰斗中他的壓力都很大,很興奮。
因為他知道,他沒有失誤的機會,他可以獲勝無數次,但絕對不能輸一次。
周圍的觀眾放聲尖叫,大喊,氣氛熱烈到一個最高峰。
“啊。”
“贏了,啊。”
“廢物,廢物。”
人的歡喜不再相通,押中的人都在歡呼,押輸的人都在怒罵,即使那個刀疤臉已經死去了。
羅一川身經百戰,親手殺掉的敵人數不勝數,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在刀疤臉頭顱飛起的時候,他在觀察許笛生、傅昌鼎、李芊芊三人的反應。
許笛生面無表情,即使在最血腥的那一刻都在認真觀看,神色毫無變化。
傅昌鼎倒是忍不住閉眼,他雖然見過殺人場景,但是卻沒有見過頭顱直接飛起,血液飛灑大片的場面。
不過他也是心性堅韌之輩,有自己的驕傲,反應過來之后馬上盯著擂臺,絲毫不虛。
最令人意外的是李芊芊,看的出來她還有些不忍,但是卻始終緊緊的盯著擂臺,那一絲絲不忍很快就被舍去。
羅一川這時忍不住出聲道:“好,你們三個很不錯,可能你們以前有特殊的經歷,但我不管這些。
我只知道你們跟我第一次來這就毫無懼色,配的上魔武尖子生的稱號。”
許笛生倒是有些吃驚了,他還記得當初他為了獲得毀滅值,遇到的血腥場景讓他調整了好幾天才緩過來,倒是有些小覷別人了。
許笛生看了一眼面板,毀滅值沒有增加,他毫不意外。
以前他就做過實驗,必須他在過程中出過力才行,標準和他自己判斷的標準差不多。
傅昌鼎這時問道:“導師,這里都是生死戰嗎?”他有些疑惑。
羅一川笑了笑,說道:“怎么可能,武者畢竟是少數,即使社會武者也不可能那樣做,根本消耗不起的。
這當然也有不是生死戰的,只不過我們運氣好,一進來就是一場生死戰。”
許笛生三人無語,還真說不清運氣是好是壞,不過他們來這的目的就是見血,算起來目的一來就算達成了,效果還很好,卻是也算是運氣好了。
羅一川說道:“再看幾場吧,這些社會武者雖然沒有太精妙的戰法,但是絕地反擊的能力,出手的果斷,甚至各種耍詐都是值得你們去學習的。”
“你們記住,武者對戰,活下來的才是勝者。”
許笛生三人紛紛點頭,自他們決定成為武者以來就知道武道必爭,隨著時間推移,對‘爭’字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一切都要爭。
接下來的幾場不是生死斗,但說是不是生死斗,實際上也殘忍異常,招招都是朝著要害打的,幾乎沒人手下留情,但也有,只是下場很慘。
那人好像是第一次來這,是一品巔峰,他的對手也是一品巔峰,只是不是他的對手。
他一拳打到對方頭上的時候猶豫了,可他的敵人卻抓住機會用一把短匕刺穿了他的胸膛。
本來有實力獲勝的他將生命白白的留在了這,還要承受觀眾的怒罵。
而他的敵人卻在接受觀眾的歡呼與勝利的喜悅,至于卑鄙,沒人會這樣說,即使有,也淹沒在歡呼的海洋中。
許笛生與此同時再次告誡自己對敵人絕對不能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