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在學(xué)校宿舍樓的時候出了事故。被送去了醫(yī)院急救。可惜,她的身體被救走了。靈魂卻被落下了。她的身體大致無恙。可是靈魂回不去身體,始終也無法醒過來。
“到底是什么東西把你給困住了?”我怎么也想不起來我們學(xué)校的宿舍樓到底有什么乾坤可以讓人的靈魂被困住無法離開。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她’說著突的轉(zhuǎn)過頭來。我懵懵的搖了搖頭,心想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
“我們學(xué)校的下面是防空洞。”
“嗯。”我點了點頭,好像是這么聽說過。所以我們學(xué)校的教學(xué)樓也好,宿舍樓也好基本不算太高。而且造的東一幢,西一幢,很少有并排好幾列在一起的樓。
“所以我們學(xué)校的樓都沒有很整齊。幾乎沒有成排成排這樣的樓。因為下面是空的。所以只能按照這樣的地形去造。造的太一致引起共振會整個塌掉的。地上的一切都會陷下去的。”‘她’說的和我聽說的基本一致。
我一個勁兒的點頭:“于是呢?”
“很不巧。我們的宿舍樓建造的角度剛好成一個死角。”‘她’的神色變得有些哀傷。
“死角?”我微微斜著腦子仔細(xì)去想。好像……好像是有個走不通的死角。
‘她’知道我的想法,幽幽的開口道:“不是你們眼睛能看到的死角。是對于靈魂而已無法穿越的死角。一旦來到這里,就再也無法離開。”
“那……”我知道這話不該說,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那你被困在這里多久了?”其實直到這一刻我才注意到‘她’的穿著似乎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有些不同。
“我也不記得了。”‘她’很哀傷的低下了頭。我一心想要離開這里。可是,現(xiàn)在又更加要緊的事情逼著我必須要離開這里。
“哦?”我的注意力從‘她’的穿著上轉(zhuǎn)移了。
“后來,這里來了一個很厲害得角色。我們都很怕它。”‘她’有的微微的顫抖。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心想應(yīng)該不是因為起風(fēng)了吧。
“就是那個困住你的壞東西?”我瞬間就開竅了一般,迅速將兩件事情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對,沒錯。”‘她’的頭點的像撥浪鼓一般。“她靠吸食靈魂來強大自己。”
“啊?”我驚愕的差點沒把下巴掉了。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難道她是什么地獄,什么魔獸?”
嗨,連魔獸都來了。我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語文學(xué)的太差,沒有詞匯量。
“她也是靈魂。不過是很老很老得靈魂了。必須要靠著吸食別的靈魂才能保證自己不會灰飛煙滅。”
‘她’說的可真玄乎。
“是真的。”‘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懷疑,趕忙打斷我的思路。“原本她也因為被困在這里無法離開所以找不到新的靈魂供自己吸食。可惜偏偏你來了。你不停的召喚靈魂往這里聚集。而靈魂們一旦到了這里就無法離去……”‘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幾乎聽不見:“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都猜的到。這些靈魂,會讓她更加強大。”
“那你呢?”我反問。“為什么你還在?”
“因為我還沒有死。我的身體還在醫(yī)院搶救。每次她企圖傷害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發(fā)出警報。我的靈魂就會因為電擊而發(fā)出光芒,將她趕走。”‘她’說著開始有些哽咽。只是一直沒有流淚,這是她后來告訴我的。原來靈魂是不能流淚的。
原來之前‘她’一閃一閃的,還突然消失在矮墻邊。是因為醫(yī)院的電擊設(shè)備在搶救‘她’。
“那電擊也無法讓你離開這個死角嗎?”我見‘她’如此難過,心里也很不好過。想安慰,卻無從說起。不如多了解一些情況好了。
“是的。無法穿越。”‘她’的聲音里面又多了一些絕望。
“那你來找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我原本是應(yīng)該說點積極向上的話,可是,我真的不認(rèn)為如果醫(yī)院的電擊設(shè)施以及那個靠吸食其他靈魂生存的惡靈都沒有辦法。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大一女生能怎么辦。
“你有辦法的。”‘她’的眼神突然透出了光芒。但只是一瞬間,又暗了下去。“也許你有辦法的。”
“也許?”我不知道此刻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心情和表情,我只是尷尬的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兩下。
“也許?你費了那么大的勁兒。還平白把我嚇了好幾回。結(jié)果現(xiàn)在告訴我說只是也許?”如果‘她’是生活中一個普通人的話,我一定會敬‘她’一個大白眼。
“雖然不肯定,但也是個機會。”‘她’說的誠懇。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問道:“你愿意為了我嘗試一下嗎?”
我多少有些不妙的感覺,雙手不自覺的環(huán)抱著自己的身體,意味深長的瞅了‘她’一眼,勉為其難的說道:“姑且先你說說看吧。”
“你想,既然你的召喚能讓外面的靈魂聚集到這里的死角來。那么一定得有可以到這里來的途徑。”‘她’說的也有道理。其實之前在聽‘她’陳述的時候我就有這么想過。既然能進來,怎么就出不去呢?
“如果你能找到我所在的醫(yī)院。在那里召喚我,也許,我會跟著你強烈的召喚回到醫(yī)院的身體里去。”‘她’越說越激動。我卻覺得這事兒太玄。恐怕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只要你愿意試試。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感激你的。”我嘆氣,又被‘她’看穿了。
“那好吧。”人家都那么不計較結(jié)果了。我也只得松口:“反正是盡人事聽天命。”
“謝謝你。”‘她’就差沒有感激涕零了。
“不用謝。”我擺擺手。“不是有句話這么說嘛,救人一命如同什么什么的。”
“是救人一命甚造七級浮屠。”‘她’忍不住笑話我。
原來,靈魂也是會笑的。至少在我看來,‘她’此刻的表情就是微笑。
“那,你住在哪家醫(yī)院啊?”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這種事情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趕緊辦完了。免得夜長夢多。
“我.......我也不知道。”‘她’支支吾吾的,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