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欲望
莫小瑾認可點頭,“我也覺得是,他不像是害我的樣子。”
莫岫嵐壓著性子才沒追問另一個小孩子是誰。
莫岫嵐沒再追問,讓莫小瑾放松了心情。
但隨即是莫岫嵐覺得自己由此可見不是一個合格的爹,太缺乏耐心,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慰問自己的孩子。
父子二人關系緩和一些,還一起品嘗美食。以前莫岫嵐吃飯,只知道跟廚子提要求,現在才知道外邊的飯菜比府上的好吃一萬倍,尤其是烤鴨。
白陌已經被派出去搜羅好吃的,不只是買回烤鴨,還有烤雞烤魚,以及各種美味小點心。
莫小瑾吃得開心極了,話匣子打開,嘴巴也變甜了。他一邊吃著一邊對爹爹說,“我真的喜歡這樣跟爹爹一起吃好吃的。”
白陌一旁欣慰,“世子只要乖乖聽話,這很容易實現的。”
莫岫嵐仰頭喝下一盅外頭買來的桂花酒,覺得清冽爽口,同時也增添了一絲寂寞之感。
世間有他這樣的男人嗎?沒有女人陪伴,還要撫養(yǎng)孩子,到底做錯了什么,落得這樣孤寂。如果不是剛好籌齊治療他腿的最后一個材料,他的腿也不會最近才好好治愈,也怕是這一輩子無法自由的活動。
如果腿疾還未治愈,他就不會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逛一逛。如此美味的桂花酒和烤鴨豈不是終生錯過?
莫小瑾發(fā)現爹爹神情不對,眼睛紅紅的,立即緊張地看著白陌。白陌連忙提醒莫岫嵐,“王爺,是不是酒太好喝,走神兒了?”
他一邊說一邊使眼色,使得莫岫嵐明白過來,安慰莫小瑾一句,“爹爹喝多了而已,別怕。”
莫小瑾眨巴著眼睛說道:“爹爹是不是想娘親了?”
白陌又緊張起來,發(fā)現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莫岫嵐?jié)M眼嫌棄,“再說一遍你沒娘親!”
莫小瑾手上的烤鴨卷頓時不香了,變得委屈起來。白陌沒辦法只得說,“世子吃得差不多了,去溜溜彎喝喝茶?”
莫小瑾也不想坐下去了,起身給爹行禮告退。他走之后莫岫嵐眉宇簇得更緊了,突然轉頭看一眼白陌,“你在怪我嗎?我不會當爹是不是?”
白陌連忙賠笑著,“屬下不敢評論,這么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已經習慣了。”
他真的很會說話,表面云淡風輕,實際上已經吐槽莫岫嵐了,也就是白陌敢這樣膽子大。
莫岫嵐瞪他一眼,卻說道:“你坐下,陪我喝!”
白陌答應一聲,坐下來給自己斟一杯酒。莫岫嵐再喝一盅下去,玩賞著酒盅子饒有興致地說,“逗一逗那女人,我心里爽快,想再來一次。”
白陌強忍著笑意說道:“有什么不行?我?guī)屯鯛斠鰜砭褪橇恕!?p> 任牧歌回到將軍府,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因為她躺在床上睡著了,醒來卻躺在荒郊野外,硬邦邦的地上,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她觀察著四周,十分荒涼,一看就是離城里有段距離。
而能悄無聲息將她虜到這里,本領肯定不能小覷。
任牧歌在原地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附近有人,思考著是何人將她虜到這里來。
心里并沒有目標人員,等這么久,人也沒有出現,任牧歌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離開此地。
而另一邊任子安心里忐忑,生怕任寄柔那婆娘過來告狀找麻煩,會不會給娘親帶來災難呢?不過他覺得自己的娘親好有本事,不怕麻煩,要是把自己救人的事情一說,說不定會表揚自己呢。
娘親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不能見死不救,那是非君子行為。但避免任寄柔告狀,他還是在暗中觀察了一下,發(fā)現任寄柔睡午覺醒了,挺平靜的,沒有發(fā)脾氣。
任牧歌回來就躺在床上睡,從早上睡到下午,不是被玉兒推醒,還會一直睡下去。
玉兒推醒她急道:“大小姐醒醒啊!這么睡下去不吃東西不行的,快起來喝碗蓮子羹。”
任子安正好走進來,被任牧歌看見,她對任子安說道:“過來,扶娘親坐起來,喂我吃蓮子羹。”
玉兒聽愣了,以為小姐是睡糊涂之后說的話。任子安卻習以為常,一邊過來扶娘親起來,倚靠著枕頭,一邊抱怨,“沒有一個丈夫,只能靠兒子伺候,唉,累啊!”
玉兒忍不住撲哧一笑,過去端漱口水來給任牧歌漱口。另外一個丫鬟打了洗臉水來,任子安順勢從盆子里擰毛巾,給娘親擦手擦臉。
任牧歌一涼快,腦袋里清楚了,決心今晚再探嵐王府,確認一下莫岫嵐的聲音,是不是和巷子里的黑衣人一樣的。
她這么做,主要是趁著自己記憶還深刻的時候,去探才能清楚知道兩人聲音是否一樣。
夜深人靜,任子安睡熟之后,任牧歌黑衣蒙面入嵐王府。她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莫小瑾,原主死得可憐,不能再讓她的孩子受苦,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體,應該替人家保護一下孩子。
莫小瑾已經睡了,任牧歌探破窗戶紙往臥室里看看,紗帳子垂著,有兩個丫鬟守夜打盹呢。
她心里很安慰,覺得莫小瑾還是被照顧得不錯的。正在此際,突然從頭上掉落一枚石子,落到她肩膀上。
任牧歌警覺,意識到頭頂上有人,立即縱身躍上房頂,果然站著一個黑衣人,從感覺上是和之前在巷子里的人是一樣的。
黑衣人看見任牧歌來了,轉頭往遠處飛。任牧歌展開輕功在后面追,距離近地時候大聲呵斥,“站住,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落在嵐王府外的墻下,背手而立。任牧歌落在他后面,按捺心緒,緩和了語氣說,“這位大哥,我們無冤無仇,為何不坦誠相待呢?這樣遮遮掩掩圖什么?”
黑衣人沒有回頭,聲音卻異常清晰有力,“坦誠相待干什么?”
任牧歌訝異一下,接著笑說,“我的意思,咱們可以交個朋友啊!看你輕功身手這么好,咱們可以互相切磋一下,多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