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冒險者獨自討伐了骷髏王。”
“據說我們的漂亮團長親自面見了那位冒險者,你猜怎么著?”
“哎呀你倒是說呀,別磨磨唧唧的…”
幾個雜兵紛紛議論著新鮮事兒。團長凱瑟琳在遠處聽到這樣的八卦,險些氣炸了。她為了表示誠意,連盔甲都沒穿,就這樣穿著薄薄的衣服進帳篷討好那個人,那個人竟然--竟然一只手就把她干趴下了。奇恥大辱啊,想當初她對決奧鋼級狂戰士,苦苦熬戰了八個小時,最后把對方制服得妥妥貼貼---今天卻被一個木頭級初級冒險者一只手給干趴下了。想到這,凱瑟琳的傷口又裂了,痛得她是咬牙切齒。
此時的陳心潔騎在一只巨大的蜜蜂上,向著地圖上指示的方向飛去。仰望湛藍的天空,陳心潔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小蜜蜂,嗡嗡嗡,飛到花叢中,飛呀,飛呀…
突然間,陳心潔聽到空氣呼嘯的聲音。他連忙抓住蜜蜂的兩個觸角,往一邊一掰,上演了一幕蜜蜂空中漂移。幾顆子彈略過,連根毛都沒打著。
“上面的人聽著,你已經闖入了光明城領空,給你三秒鐘時間,立刻下來,否則--嘿嘿嘿。”說罷,數門防空炮對準了陳心潔,仿佛隨時會開火將他擊落。
“靠,三秒,我自由落體到地面也要6秒啊!”陳心潔沉默不語,只是將小蜜蜂拉升到最高的高空,并向原路返回。
“三。”
“二。”
“零。”
“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子彈似雨點般灑向陳心潔。一顆子彈擦過陳心潔的頭盔,留下了一道彈痕,更多的卻是打到了空氣上。“這槍法…才正宗,老壇酸菜毛瑟槍。”陳心潔吐槽一句。
“夠了!”一個霸氣側漏的聲音從墻內軍帳傳來。一陣勁風掀起了帳篷的簾子,只見一道粉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陳心潔就失去了重心。
“天吶,是護城大將軍!”
“快看,是奧鋼級強者,奧巴特家族之輝,暗影終結者,光明城第一守城將…***-奧巴特!”
“啊啊啊,快給我魔法照相機,我要拍照留念!”
“夠了!”恢弘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這幫廢物,子彈已經浪費得夠多了。”***撲騰著潔白的羽翼,單手提著陳心潔,宛如天神般落到地上。
“奧奧奧奧,將軍說得是,我們下次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把這個人關進地牢。”
“是是是,屬下明白。”
陳心潔連人帶盔甲被一腳踢進地牢,“哐當”一聲,地牢的大門關上。
“老大,你確定不把他的盔甲扒下來?”
“哼,一堆破木頭而已。你看看我,鉛甲鑲金邊,加起來一共五十枚銀幣,他那身破東西,頂多值兩個銅板。走走走,我已經開始想念我的小花了。”
此地牢非彼地牢,是專門關押犯人的。牢內一片黑暗,幾個囚犯穿著黑色的破布衣,連制式的黑白條紋的囚徒布衣都沒得穿。看到陳心潔身著木甲,幾個囚犯好奇地圍攏過來。
“你是外來者?”
“是的。”
“那你為什么被關進來?”
“額-我不小心闖進了光明城領空。”
“那你…”幾個囚犯你一句我一句地問著,絲毫沒有囚犯的樣子。“唉,說起來,我們是真的慘啊。我們一部分是光輝城逃來的難民,看,他、她、她、它都是。”一個老人說道,“自從暗影軍團攻破光輝城,咱老百姓的生活就沒好過。我們一部分人受到了暗影的污染,變成了它那樣。”老人指了指旁邊坐在地上的一幅黑色盔甲,盔甲抬起頭,面部僅剩的血肉似乎作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光明城統治者為了防止傳染,把所有外來者都關起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因為什么稀奇古怪事情進來的人。”老人說得口干舌燥,喝了一瓶不知名液體,又開始講起來。
“這是捷克,他以前是一名和你一樣的冒險者。他在地下時和一個…一個叫皮膚靈還是伊什么的,反正就是一個怪物扮成的女人,對,他們發生了關系,然后就染上了咯。”
“這是伊娃,她以前…以前可能是個…賣肉的。她被哥布林污染了,誰叫她整天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