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中考還有兩個月時間,班級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老師們諷刺我們的話語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臺階。最讓我欣慰的是,我過道的斜對面就是格格,方便上課給她傳紙條。
那時候做我后桌的小偉也喜歡格格,但這都是后來我才知道的,就在我向格格非正式表白的那天,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一個插曲的存在。表白很倉促,沒有意外的沒收到任何回復。雖然自己也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仍難興奮的一晚上失眠。到現在我都沒想過為什么當時的自己沒有一絲失落,也許就像我們對夢想的渴求一樣,更適應那個追逐的過程。
中午在班級休息的時候,像往常一樣趴在桌子上休息。走廊里的吵鬧聲擾的我無法入睡,我慢慢起身向走廊走去,瞳孔也隨著耳朵進去的話語逐漸放大。方浩和鄒然他們校外出事了,具體是什么情況學校里的人也不知道。放在之前,我會跑出去找他們,但現在我有些猶豫了,說實話這兩個月我最害怕的事就是做點什么過格的事情連中考的資格都沒了。只能安靜的回到座位上,等著他們回來或者誰能帶回來一些消息。
我們那時候中午只能休息一個半小時,但那天確感覺等了整整一天一樣。快上課的時候方浩自己回來了,面色凝重或者可以說深情呆滯。誰問什么不說話,就在那發呆,直到班主任氣沖沖的沖進教師,冷嘲熱諷的對著方浩來了一句“你們就繼續作死吧”摔門離去。直到那天放學我才知道中午他們出去吃飯和以前結過梁子的一幫打了起來,鄒然為了保護方浩替他擋了一下,胳膊骨折了。整件事情沒在學校鬧出多大的轟動,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鄒然空空的座位證實著那天發生的一切。
這件事使我更加堅定,在中考之前不要出任何事,所以每天放學早早回家復習功課。最后的日子里,小姨懷孕了,我每天都在猜想是一個弟弟還是妹妹,內心深處特別希望是一個妹妹。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格格,她說一定是個弟弟。我笑笑說打個賭吧,如果是妹妹你給她做嫂子怎么樣,她沒有猶豫的答應了。對她應該只是個玩笑話,但到今日格格應該都不理解那句話在我心里的重量。現在有時候看著我的妹妹,我都會想起當年那場賭約,或是微笑,或是沉思,或是遺憾,但都隨著時間的流逝隨風去了。
我一直想找個時機和我妹妹說這個故事,不知道她會怎么看待這段過往,她現在也到了我當年那個年紀,有時候我還會勸她有沒有相中的小男孩啊,她總是很不屑的說她班男生都太矮了,要不就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我也總是自問自答的在那里絮叨,我要是你我就主動些,總比傻傻的站在原地的要好。回首望去,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我們只是這時間軸上錯過的兩條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