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赤焱級的殺手都被叫到了露天擂臺,聽說是有重要的指令要下達,香憐的令牌丟了,所以她不敢站到最前面,只能找了個小角落擠了進去。
旁邊的人見香憐擠了過去,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而香憐直接站直了身體,然后瞪著他們說:“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話音剛落,那群人都不敢看了。
等了很久,教統都沒有出來,大家正納悶猜測時,只見一個倜儻不羈的男子,從下面走了上來,然后坐在了主擂臺的交椅上。
一襲青衣,白玉劍,桃眼之間,胭脂烙,渾身散發著嫵媚與風情,連女兒家看了都自愧不如,白皙的膚色延順到右手指尖,修長的右手竟把玩著香憐的焱令,這讓香憐立刻怒火上頭,想沖上去把令牌奪回來。
正當她要沖上去時,教統就從旁邊出來了,所以香憐只能退了回去,等候時機再上去。
教統走到烈涼面前,行了禮,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烈涼此刻回來,是為了尋找一起協作的刺客,去刺殺宋國派去邊疆的使者。
面對強大的宋國,邊疆自然不敢挑釁,早在半年前,他們就運送了大批的戰士,美女以及貢品來到宋國,幾番周轉,才取得了這次交涉,所以,他們并將十分看重。
可一旦邊疆與宋國交好,流亡軍的處境就更加困難了,所以他們必須阻止宋國使者和邊疆部落王的見面,如果使者死在半路,那宋祖必將大怒,到時候再扣上部落王一個保護不周,那宋邊開戰,就指日可待了。
而烈涼這次的任務,就是刺殺使者,本來計劃是他跟烈燕一同前往的,可就在前天,烈燕那邊又出現了新任務,必須執行,所以他只能回到營中,挑選一位新搭檔。
為了尋找新搭檔,烈涼讓教統召集了所有刺客,組織了這次擂臺戰,此次擂臺戰無所忌憚,只要最后能站在擂臺上,就能和他一起去執行任務,并且任務完成,執行者會被破格升上一級。
這么難得的好機會,大家都擠破腦袋的想要沖上去,可教統并沒有多說這個任務,畢竟邊疆的護衛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所以此次前去,恐怕會有喪命的風險。
擂臺戰開始,最先上場的是赤令,赤令主攻毒藥制品,對于兵器都還不太熟練,所以他們一上臺,場上就煙霧彌漫,整個訓練場都充滿了毒氣。
但大家也不慌張,掏出自己藥丸,就為自己解了毒,只有兩三個學識不精的,中毒身亡,被人拉下去喂財狼了。
經過一番比試,赤令的勝出者是一位女子,此人名叫赤寒,制毒奇才,不僅毒的劑量和距離能夠控制,而且用毒的速度也是出奇的快,讓對手連解毒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一個個中毒者倒在她面前,烈涼偏了偏頭,開口問道:“這女子不錯,制毒了得,不知師從何門?”
教統忙轉過頭回答道:“這就是天下第一毒王,毒藥子的關門弟子,當年梁國戰敗后,毒藥子就不見了蹤跡,我們派出去的所有刺客都找不到,但前段時間,這丫頭竟主動的找上門,說是奉承師命,協助流亡大軍。”
烈涼聽了,微揚起嘴角笑道:“有意思。”
第二場是焱令,焱令主要以暗器利器作為訓練,各種刀劍,交錯起舞,刀光劍影,讓人避之不及。
這種情況,擂臺下的人要是沒有點真本事,光是暗器都夠他提防的了。
香憐暗器為銀針牽絲線,明器就是長劍,只見她長劍防御,銀絲進攻,一明一暗,再加上變化莫測的幻影,很快對手就無力抵抗了。
就在她持劍解決最后一個挑戰者時,一個星月鏢突然出現,撥開了她的長劍,疾風之快,白玉劍割破銀線,回到了烈涼的手上,而此時,劍的另一端劍正抵在香憐的脖子上,讓她動彈不得。
一瞬間,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傻傻的盯著烈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早就聽聞他的劍術了得,但這疾如風,快如電的操作,大家還是第一次看見。
就在大家嘆為觀止的時候,烈涼卻輕視一笑,收回了劍,轉頭看著教統問道:“這就是今日的勝出者?我偌大的流亡軍營,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這國還有復的必要嗎?”
說完這段話,烈涼的眼神里早就充滿了殺氣,冰冷的眼神死瞪著教統,手里還在把玩著香憐的焱令。
教統嚇得趕緊跪下來說道:“公子恕罪,是卑職教管不周,求公子再給卑職一次機會,日后一定會強加訓練,不敢有半分松懈,”話音剛落,大家都跪了下來。
香憐沒有跪下,死瞪著烈涼,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一瞬間,銀絲出手,持劍沖向了烈涼。
只見烈涼一個側身,白玉劍輕挑,銀絲再次斷裂,但斷裂的銀絲迷煙纏繞,竟讓他有些疑惑,還沒等烈涼反應,長劍就再一次向他沖來。
烈涼趕緊扔出焱令撇開長劍,才有時間為自己解毒,而香憐并沒有乘勝出擊,一躍起身接住焱令,落在地上又轉了個圈,焱令就再一次戴在了脖子上。
香憐看著他輕視一笑,就從擂臺上走了下去。
而此時烈涼毒性已解,他看著香憐,瞬間來了興致,微微一笑,轉頭跟教統說道:“就她了,”說完就大笑著消失了。
教統忙跪著說道:“是,”然后起身看著香憐笑了笑,就大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