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要飛走了
景寒州反應過來,迅速收了胳膊。
再次問了一句。
“是。”沈曼答完便要走。
景寒州連忙跟上,詢問如何才能不結婚,沈曼告訴他,這婚是結定了。
沈曼真搞不懂,到底哪里錯了?
她試圖講道理。
“生活舒適的兩個人不一定適合在一起。”
“既然我們彼此都很舒服,干脆我們搭伙過日子不好嗎?”
沈曼聽著這種發言,立馬反駁。
“要相愛才可以。”
“我們這樣也行啊,之前多好。”
眼看說不通,沈曼故意走人多的路,這樣一來,她不信他還能死纏爛打的跟上,他公司形象不要了?
果真,他在原地止步不前了。
刻意忽略心底飄忽過去的失落感,沈曼趕緊讓自己投身于吃飯、工作。
之后的幾天再不見他的身影,沈曼只告訴自己,別想了,安分嫁人就是了,她已經幸運很多了。
還能嫁個愛自己的人。
這段時間,沈曼和張閑青做著情侶日常,一同吃早飯、互道早晚安之類的。
她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卻說不上來。
好像一切都太平淡了,她的心跳頻率似乎也穩定在同一頻率,這可不是戀愛的樣子。
她便計劃著做些別的事情,比如恐怖屋之類的。
往往只要做戶外運動,總有一個眼熟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隨之而來的,是她心臟驟然加速的歡呼。
沈曼刻意忽視了,景寒州不適合她,兩人家世相差太大,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景寒州找人打聽到結婚具體日期,他怕情敵放假消息,一直讓人盯著。
一直到婚禮當天,景寒州身穿黑色西服,手中捧著大把的玫瑰花,連后面跟著的人也一人一身西服,氣勢駭人。
賓客的喧嘩聲不知不覺便停止了,整個地方落針可聞。
沈曼看著他,只得開口問他來做什么。
“我知道,私下你什么都不想聽我說,那我就到你的婚禮上說,不聽完,就別舉行婚禮了!”
這般霸道的宣言一發出,眾人都小聲議論。
張閑青作為新郎,就想說兩句。
沈曼立馬就拉著他,搖搖頭,示意他看景寒州身后露出的棍子。
這,明擺著是要搶親。
看到兩人間的小動作,景寒州壓下心底翻騰的醋意,咬牙。
“沈曼,你看,這些都是許畫騙人的證據,我根本就沒有和她發生關系!”
厚厚的黃色密封袋像是有什么魔力,輕易便使沈曼動搖。
她不知道該信不信,但無論怎樣,她也不可能和景寒州在一起。
景寒州只想尋找一個同伴,而她恰好沒那么讓他感到麻煩而已。
愛?那離他們太遠太遠了。
“這里是我的婚禮,你參加,我歡迎,但要是搗亂的,別怪我報警了!”
沈曼撂下狠話。
張閑青松一口氣。
“你不應該這樣草草結婚!你要找到一個你愛的人,這樣才可以吧?”
“將就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劉助理小小的插了一句話:“老板,沈小姐好像是喜歡張閑青的。”
剛說完,就被后面的勇士捂著嘴拖走了。
“你問問你的心,對著眼前的人,有沒有心跳加速?”
沈曼一聽這話,便想起這些日子一直以來平穩的心跳,每次在遇到景寒州的時候才會產生幅度。
她有點心虛,仍試圖說服自己。
“我一直為他心跳加速。”
說著這話,沈曼眼睛一刻不曾離開的望著張閑青。
張閑青愣了愣。
不是錯覺,那種雙眼發光的沈曼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他恐怕再也找不到那個沈曼了。
放手吧,她已經不愛你了,這樣就結婚,對兩人都不負責。
張閑青這樣告訴自己。
心像刀割一樣疼痛,張閑青仍一步步放下手中的紅綢緞。
“算了吧。”張閑青宣布,“去再找找,碰碰屬于你的那份幸福。”
沈曼控制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張閑青臉上仍是包容,溫柔,那雙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連他也察覺了嗎?
沈曼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停止吧,她一意孤行的決定。
感動不是愛情,為了保障把那么好的人拉下來,總覺得不是她會干出來的事。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了,跟著了魔似的,做出一些不符合她行為規則的事。
沈曼輕輕擁抱他,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景寒州的證據一直高舉著。
這么蠢的動作由那人舉著,也有幾分帥氣。
“吶,滿意了?真不知道你圖什么。”
景寒州只笑不語,覺得沒有什么時候能比現在更美好了。
“快,證據我看看。”
她到要看看許畫都干了什么。
景寒州忙將它放在沈曼手上。
沈曼打開一看,是一個優盤。
“那時候的錄像,我們回去再看。”
沈曼最后回頭看了張閑青一眼,便不回頭的走了。
被趕出了別墅的許畫事事不順,她回到公司,人人都知道她有網上的丑事,更別提,憑著進公司的手稿也被沈曼證實是她抄襲的。
許畫,成了抄襲者。
那個被許畫剽竊了創意的小姑娘也說出自己的遭遇,更激發了眾人的憤怒。
僅僅一早上,屬于許畫的辦公桌便堆滿了各種垃圾袋,都快成了垃圾場了。
曾經對她大加贊賞的老總們也視而不見,甚至連人事部想向她發辭職通知都沒地放,生怕和垃圾搞混了,她看不到。
許畫就這樣像是清理垃圾一樣被掃地出門了。
只怕同行的公司再不敢用她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再抄襲,然后惹麻煩呢?
連日來的憋屈,迫切的想找一個宣泄口。
許畫找到在她眼中,和她一樣被拋棄的人——張閑青。
許畫熟練的在會議室找個板凳坐下,拿著貼身的小包,手中攥著一包剛開封的紙巾。
“你瞧你,都要結婚了,居然還能讓快煮熟的鴨子飛了,你活該得不到沈曼!”
張閑青沒有說話。
沈曼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就算結婚了,遲早也要離的。
許畫說得越發有勁。
“你說,你要是快點,或者不要管景寒州,直接調動那些人的情緒擋著,這事說不定就成了。”
聽著許畫話里話外,竟不拿人命當人命,心中一驚,反駁道。。
“別說了,要不是你除了紕漏,這親事,早就成了!”
說著,張閑青堵她。
“當時,沈曼已經不想和景寒州說話了,要不是他拿出了那些證據,他能翻牌嗎?”
許畫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