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阿布的比劃也就是說,路上就要走一天半才能到那里,該是明天下午就要動身了。想了良久恒河風還是召集了所有中尉以上級軍官,宣布了這個情況。而鐘離珊則自覺的去看獸人干活去了。
大帳內,聽完了恒河風的話。
對此文濤是非常激烈的提出了反對,他說道:“大人,絕對不可以,我認為這不安全。”
巴頓習慣的沉默著,他覺得在恒河風說明白理由之前,不要隨便說話,恒河風嬉笑怒罵之間在軍團的威信卻是日重,放眼整個軍團唯一對恒河風有點心理優勢的就只有文濤,或者還有神經大條又很啰嗦的卡德,卡德說:“大人,你要帶上我。”
然后他重復了一遍:“大人,你要…”
“知道。”恒河風道。卡德滿足的不說話了。
文濤差點沒被這對家伙氣死,幾乎是咆哮著,文濤不顧忌恒河風的尊嚴在咆哮:“去那邊干什么?高等獸人對人類的地盤并非沒有野心,你孤身前往,再加個白癡卡德,武功再高又如何,你也不想想,想想這些對你寄托厚望的兄弟!”
“我正因為想到他們。”恒河風道。
文濤一愣:“什么?”文淵站了起來:“文濤長官,我建議你最好讓大人把話說完。”
自己弟弟反水了,文濤強忍著要到嗓子眼的鮮血,一屁股坐了下去,惡狠狠的挖了文淵一眼。其余的尉官們看著幾位大人,都雙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的坐著。
“其實我很理解文濤長官的激烈反應,因為我是軍團的一號。對此我非常自豪。”恒河風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份記憶中“上一號”的含義,他的臉色有點陰沉或者說詭異。冷靜下來偷窺他的文濤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忽然心里有了點發毛。他再看看對面自己弟弟那張已經變的很成熟的臉,他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大人,對不起。”
“哦,沒事情。你坐。”恒河風感覺到了什么,抱歉的和文濤一笑,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示意他坐下:“別多想,老長官。我是在想怎么和你們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恒河風認真了起來:“諸位,從元首任命我為遠東統領以來,我看到諸位輕松了許多。本來我不想說,可是這關乎生死。”看著所有驚駭的抬起頭來的軍官們,恒河風低聲的道:“諾伊維爾統領的家人沒有來,羅格統領的家人沒有來。殿下沒有走,我升官,卻除了你們再無一兵再無一權。而遠東屬于蘭斯么?這代表了什么?你們居然就松懈了?”
無人不沉默。
“我不知道他還能忍多久。但是我必須防范。說一句非常殘酷的話,在殿下和你們之間我只能選擇你們。”
“大人。”所有的軍官全站了起來。
“并非收買人心,這對她不公平但是我別無選擇。”恒河風擺擺手:“她是個好女孩,大家也都很喜歡她,可是大家別忘記她的身份,和她在軍團的身份。那就是保命符!不是保我們的命而是保諾伊維爾統領羅格統領家人,以及諸位將士家人的命,明白了么?”
“是,大人。”
“我離開的日子,文濤。”
“到。”
“監看殿下,不得讓她離開軍團一步!”
“是。”
“無論任何理由,在我回來之前,我們整個軍團的生死在你的身上!”
“下官明白。”
恒河風指著遠東的江山:“我們是孤軍,雖然擁有著財富擁有著物資,可是坐吃山空總有消耗干凈的一天,南是蘭斯,北是遠東。向南則和祖國開戰違背我們的初衷也陷家中父老于死地。而一旦元首把國內安定后,真派大軍來臨,我們何去何從?我必須要為大家找好一條退路。所以我必須要去遠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不能錯過,明白了么諸位?”
“明白了,大人。”
“夾縫中生存,很累吧?必須打破這個僵局!我不在的日子,巴頓軍團長繼續負責軍務,傳達我的告誡至士兵,另外今天開始一級警戒。”
“是,大人。”
“還有,布丹城主不是個好東西,文淵取貨要小心。散會。”
恒河風趕鴨子似的把人趕走了,繼續坐在了那里,有些話還是只能藏在心里,其實他知道鐘離珊不會走的,可是他必須要這么做。帳外身影一閃,是走了的巴頓又進來了。巴頓站在恒河風的面前:“大人,你去的時候千萬小心。”看著這個忠心的部下,恒河風點點頭:“放心吧,巴頓軍團長,我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大人,我聽說,南方最近很不安定。”巴頓突然道。
恒河風苦澀的道:“其實我有幾個最能徹底解決我們問題的辦法,可是我不會去做啊。”
巴頓微笑著:“正因為這樣,你才值得我們追隨。不過也許有所得有所失不是么?”然后他默默的施禮退了出去。恒河風楞了下,不由得大笑起來,看來真正聰明的人都不太愛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