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偷竊事件
“每天起床...先給自己打個氣...”王洛聞哼著歌,堆著小雪人。是真的小雪人,每個才有一尺高,排成一長排。
“叮咚,崇拜指數2,感恩指數2。”
“叮咚,崇拜指數2,感恩指數2。”
誰呀?這么早就經驗值爆棚?
伙房里,武大郎貼著餡餅,李氏給他打下手,滿院都是餡餅香。他們還熬了女郎教的胡辣湯。這胡辣湯看著灰乎乎不好看,但喝起來真帶勁!里面最重要的調料叫胡椒,其余食物有花生、豆腐皮、木耳、粉條。
唉,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
擱以前,啥是豆腐皮?啥是粉條、木耳?
王女郎,就是窮苦人的神!
武大郎、李氏的感恩值、崇拜值,一會兒蹦個2、一會兒蹦個2。堆雪人的王洛聞越來越高興,給每個小雪人都做了小胳膊,小胳膊里別著小木棍。瞧,多像一群練武的Q版李特!
不成,她得再堆一排Q版劉騰。那Q版劉騰小胳膊里就夾張紙筒吧。
李特聞雞起舞,在白色雪花間,他將匕首舞的銀光流轉,如此寒冷天氣,他打拳打的額頭直冒汗氣。
再看高粱地旁的四間土屋,也已經有了炊煙氣。
趙大郎在伙房外劈柴,孫四娘在灶間熬苜蓿玉米糊、貼玉米餅子。灶房外間是柴房,柴垛旁有兩口糧缸。
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從前連想都不敢想!
就算天上的神,也沒有王女郎這樣關心窮苦人!
堆雪人的王洛聞那,經驗值密集起來。
那就...再堆一排Q版武大郎吧,胳膊里自然夾燒餅啦!
趙大郎屋里,五個小郎也預備起了,一邊起,一邊背誦昨晚教的《憫農詩》。女郎很兇的,不好好背,女郎是要敲他們的!昨天打的新1同學手背呢!只聽過夫子打學生手心的,女郎卻打手背。
而孫四娘那間屋里,三個小娘子卻在炕上撕扯起來。
起因是,趙小娘子醒后,腳上、手上凍瘡都癢的難受,就掀開枕頭拿凍瘡膏。這凍瘡膏是女郎發的,盛在精致的鐵盒里,每個田奴只有一盒。
她昨晚臨睡前掖在枕頭下的,竟不見了!
“我的凍瘡膏呢?”趙小娘子掀枕頭、抖被褥、看炕底下,甚至連棉鞋都控了一遍。可真的不見了!
這一折騰,睡她邊上的王小娘子被凍醒了。“你掀我被子干啥?”
趙小娘子“哼”一聲,不僅沒回她,還又掀她枕頭。
咣當!
王小娘子壓在枕頭下的凍瘡膏掉地上了。
“你干什么你!”王小娘子迅速揀回來。
“打開給我瞧!”趙小娘子伸手。
“我的凍瘡膏為什么給你瞧?”
“我的被偷了,你擰開,我自己用過的,我能認出來!”
“你、你是說、你說我偷了你的?”
“是不是你偷的,你打開就知道了!”
啪!
王小娘子一巴掌扇到趙小娘子臉上!
啪!
趙小娘子緊接著扇回來!
“我砸死你個勾檻貨!狗才偷你的!”
“你就是妓養的狗貨!”
二人撕打、咒罵,靠墻睡的周小娘子終于被吵醒,她惺忪睜眼,趕緊撲過來拉扯她們。
“別打了別打了!啊!”
周小娘子一下子被倆人同時搡開、搡掉地上,磕的滿嘴是血。
周小娘子被磕掉顆牙,這不是小吵鬧,孫四娘早食都顧不得吃,趕緊帶著三個小娘子來稟報王洛聞。
王洛聞看了三個小娘子一眼,丟凍瘡膏的趙小娘子8歲,另兩個7歲。唉,還都是孩子。
“報你們學號。”
趙小娘子不敢抬頭,怯聲聲說道:“仆,是新3。”
王小娘子聲音更低,說道:“仆,是新5。”
周小娘子嘴巴漏風,眼睛已經哭腫,說道:“仆系新西(7)。”
“先搜她們身。”王洛聞下令孫四娘。
“是。”孫四娘從衣衫到褲、鞋,都搜過后,回復道:“回女郎,身上都沒東西。”
“你到隔壁找李氏過來!”
孫四娘稱“是”,離去。
片刻后,李氏過來。
王洛聞吩咐李氏:“昨天才發的凍瘡膏,有人就丟了!你現在去搜她們屋,屋里、屋外仔細搜,把搜到的凍瘡膏全拿來!”
孫四娘心里一咯噔,女郎這是連她也懷疑了。她趕緊從從腰間把自己的凍瘡膏取出。
“仆的現在就帶在身上,先交給女郎。”孫四娘把凍瘡膏交給李氏,而后生氣的瞪這幾個小娘子一眼。
李氏將孫四娘的凍瘡膏放桌上,速速告退。
王洛聞拿起書看,不理孫四娘和三個小娘子。
李氏回來后,氣喘吁吁,褲腿上全是雪泥。
“回女郎,仆仔細翻找了,一共找到兩個凍瘡膏。”她聲音不高不低的回報:“仆讓趙大郎和那幾個小郎,把院里、院外積雪全掃了,也沒找到。”
孫四娘趕緊說:“仆睡覺輕,昨夜要是有人起夜,仆肯定能知道。并沒人離開炕出去。仆自己也沒起夜。”
“嗯。”王洛聞示意李氏把這倆凍瘡膏也放桌上。
然后她站起身,擋在這三個凍瘡膏前,借著依次擰開它們的時候,把三個凍瘡膏全從系統里調換了。調換的新凍瘡膏,她將里面的膏體隨意摳弄,和原來三個全都不一樣了。
王洛聞坐回去,說道:“新3同學,你不是說...能認出你自己用過的么?來,你先上來認。”
趙小娘子垂著頭上前,仔細看這三個盒子,然后掉淚,哭道:“都、都不像仆的!又、又都像!仆、仆認不出來。嗚...”
“你退后。新5、新7同學你們來,孫四娘也來,都上來,看誰能認準,認準的先拿走自己的!說不定,是旁人丟了自己的凍瘡膏,那剩下的就是新3同學的了。”
還可以...這樣算?
女郎咋說咋是!孫四娘“噯”一聲上前。
“咦?”孫四娘傻眼了,下意識回頭瞅眼正哭著的趙小娘子。別說,還真是哪盒看著都像她用過的,又哪盒都不像。
這時,周小娘子抽泣著,拿起一盒說:“葛系服的(這是仆的)。”說完,她一邊退到原來位置,一邊又抽噎下。
王洛聞似笑非笑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對孫四娘和王小娘說:“你們呢?還沒認出來?”
孫四娘臉色發紅,訕然退下,說道:“仆、仆實在認不出,哪個是仆用過的。”
王小娘子突然哇的大哭:“仆也認不出來!真不是仆偷的,新3她冤枉仆!哇...真不是仆偷的,嗚...”
說實話,王洛聞對查案一竅不通!她原先連懸疑小說幾乎都沒看過。她更換三個凍瘡膏,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孫四娘和三個小娘子的心性怎樣。如果有冒領的,即使不是此次偷盜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也不是老實人。
摟草打兔子,沒想到打到的是周小娘子!
“阿姊!”劉騰在里屋突然出聲,喚王洛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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