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周元拍了拍有些暈乎乎的頭用另一只手把身體撐起來,呆呆看著前方似乎還有些沒睡醒。
在反應過來后緩緩側過臉看向一旁空空的位置輕搖著頭露出苦澀的笑容。
伴隨著床邊勾玉的閃爍,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周元腦海中響起:“你似乎早就猜到了。”
“太像了。。。”周元抬起頭看向天花板似是在回憶著什么,道:“和她當年離開前的表現太像了。”
“行啦行啦,別難過了。”陽魚用那極為嫵媚的聲音,道:“想要什么姐姐可以給你呦~女人的話姐也可——以————啊啊啊啊啊啊,混蛋!!!”
陽魚話說到一半就被周元抄起猛地一甩扔到了地上,冷聲道:“哪涼快哪待著。”
嗡。
勾玉光芒一閃,伴隨著聲音響起便重新出現在了周元脖子上:“哼,下手那么狠,沒愛惹!”
“哈。。。”周元擺出一副“你夠了”的表情無語的穿起衣服。
“等等。”周元看向窗外那猛烈的陽光似是意識到了什么,問道:“現在什么時候了?”
“中午哦~”
咔嚓。
周元此刻仿佛石化并且崩裂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解釋一下。”周元看向胸前的勾玉審問道。
“哎呀呀,你先別管這個了,你到門口看看有驚喜哦。”陽魚神秘兮兮的說道。
“哈?”周元疑惑的歪了歪頭向外室走去。
在走到轉角處的時候周元隱約聽到了細碎的嘈雜聲,直到。。。
“你們在這干什么呢?”周元看著面前的場景嘴角微微一抽。
只見夭夭坐在桌子旁抱著吞吞,本來閉上的雙眼正緩緩的睜開看向他,綠蘿則坐在對面吃著桌子上高度有些夸張的食物組成的小山,而左丘青魚則站在一旁一副花癡臉不知在想什么,甄虛依然是那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靠在門的旁邊看著他,當然看他那呆滯的目光可能只是看著轉角處出神了并沒注意到周元走出來,最吵的就是角落旁的一個壯漢還有一個玩劍的蹲著身子不知在竊竊私語什么。
幾個時辰前。。。
咔。
夭夭推開兩扇門蓮步輕移向內屋走去,剛想好對他說什么的時候便看見他正蓋著被子側著身在床上酣睡,先是愣神了片刻便轉身走向外室。
以周元的習慣就算睡再晚他也一定能起來除非是修煉過度,當然后者是可以直接排除的,畢竟昨天晚上他只是。。。
咳,反正應該是蘇幼微干的。
如此想著夭夭便關上門坐在外室的凳子上靜靜等待著周元醒過來。
吱。
不久后門被一只蒼白的手給輕輕打開,然后一位如同死人的青年走了進來然后禮貌的轉身再次輕輕關了上去,回過頭才發現屋內已經有了一個人。
“夭夭姐?”甄虛如往常一樣用著那很難聽出情緒的聲音詫異道。
甄虛環顧四周看了看問道:“周元呢?”
夭夭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床上。”
“病了?”
“不是。”
“發生什么了嗎?”
“蘇幼微走了,不知到對他干了什么至今沒醒。”
“走了?”
“嗯,可能因為什么原因吧。”
“哦。”
甄虛點了點頭靠在門旁看著內室與外屋的轉角處開始不知思考著什么。
嘭。
“周元你在干什么呀?”
伴隨著一聲有些稚嫩的聲音,一個抱著滿懷吃的的小蘿莉把甄虛剛關的門撞開,沒好氣地說道:“早飯都快沒啦!害得我還要特意給你帶。”
“哎?”綠蘿看著夭夭和門旁站著跟門神的甄虛發出疑問的聲音。
“蘇幼微走了,不知道對周元干了什么一直沒醒。”甄虛在綠蘿問之前提前回答道。
“啥?幼微姐姐走了?”綠蘿把吃的堆在了桌子上,問道:“怎么回事?”
甄虛攤了攤手,沒再說什么。
“emmmm”綠蘿單手扶下巴,那表情就如同在思考著什么世紀難題一般。
“難道。。。“綠蘿粉拳打向另一個手掌,恍然大悟道:“難道周元因幼微離開所以感情受挫在那里蒙頭痛哭?!”
“。。。”甄虛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高興就好。”
“一定是這樣!”綠蘿自顧自的得意點著頭。
“小~哥~”門旁探出一個笑瞇瞇的腦袋,秀麗的長發慫搭下來幾乎快與她探出的頭垂直,聲音膩到發嗲,道:“想我沒?”
“你們。。。要聚餐?”左丘青魚看著那一堆吃的和聚焦在她身上的視線,身子緩緩從門后走出來問道。
“青魚,我告訴你個驚天大消息!”綠蘿眨眼間閃到左丘青魚耳邊狠狠一跳把她頭抓到與自己身高相等的地方,青魚身子猛地一歪然后迅速穩住身子,要不是她柔韌性好否則那一下打底閃腰。
“咋了?”左丘青魚瞧這丫頭一臉八卦的樣子不由的提起興趣來。
“我告訴你哈,昨晚周元和幼微姐因愛吵架,最后幼微姐離開然后周元傷心的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至今不肯起來呢。”雖說看似像是說悄悄話,但聲音都快穿墻到隔壁去了。
“啥?”左丘青魚聞言愣了愣,隨后兩眼放光道:“周元和蘇幼微分手了?那是不是我就有機會了?”
一旁甄虛嘴角一抽聽著她兩對話不知道該說什么,隨后只是輕搖著頭看向轉角處沒再說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提前想一下結婚宴的事情,雙方父母一定要請,畢竟結婚都是男方做主所以地址就選大周,還有場景布局,聘禮,還有未來孩子。。。”還沒驗證情報的真偽性青魚便開始自顧自的腦補起了畫面來,兩只手也沒閑著不知道在數著什么。
“你們搞什么呢?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在這里吵吵嚷嚷的。”
李純均負劍而入,因為劍的長度比門框高所以特地彎下腰讓劍把先進方邁步跨進門檻。
“瞎子,我告訴你哈,我馬上就要和周元在一起嘍,等他從內屋一出來我們就算計結婚時間。”左丘青魚揚著頭得意洋洋地笑著。
“。。。”李純均神色詭異的面向左丘青魚,道:“你腦子沒毛病吧?”
隨后看向在場的其他人,綠蘿已經嘴饞的沒忍住吃了起來所以并未理會,而甄虛則一臉像是在說“沒救了”一樣放棄解釋,夭夭則就壓根沒有管他的意思。
“難道是真的?”李純均因為看不見他們的表情所以對于他們這種行為理解成默認,右手撓著頭喃喃道:“周元瘋了?”
“我的天哪,睡地板不舒服就算了,一清早青魚這跟喚魂的笑聲是在周元那搞什么啊?”
住在隔壁的寧戰推開門一臉暴躁看向隔壁敞著的門疾步走了過去。
“這么熱鬧啊?”
寧戰看著隔壁這一屋的人也是一愣,然后走向正在思考的李純均旁邊問道:“啥情況?”
“啊?”思路被打斷李純均反應了一下寧戰的話,回答道:“哦,周元要娶青魚了,結婚日子都快定好了,正在內屋準備呢。”
“。。。”寧戰看了看一旁的青魚又看了看李純均一邊眉毛輕挑:“你沒毛病吧?”
“我當時反應和你現在一樣。”李純均攤著手嘆氣道。
寧戰看了看周圍確認了一下把李純均拉到墻角,回頭又看了一眼青魚悄聲道:“周元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李純均聞聲配合的小聲道:“我也想知道啊,畢竟明天圣跡就要開了,他不能出問題啊。”
寧戰細聲回應著:“他不能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了吧?這要是進了圣跡我們不一定保護的了他啊。”
“嘶。。。”李純均想了想,點頭道:“有可能啊,等到時候在想想辦法。”
就這樣兩人縮在墻角上越扯越遠。
于是乎。。。
寧戰和李純均正商量著,突然意識到周元走了出來,兩人連忙竄到周元身邊上下檢查了起來要多仔細有多仔細。
周元看著身邊兩個,疑惑道:“你兩今早拿錯藥了?”
“沒事啊。”寧戰撓著頭一臉撓不著頭腦的樣子看向周元,道:“你要娶青魚了?”
“嗯?”
“啥?”
“啊???”
周元看著旁邊兩個和其他人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腦子是多么的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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