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來自黑犬仙師的關注(上)[求收藏求推薦!]
一個寒假,對于上學時間動輒數百年的仙友們,基本上感覺就是轉瞬而逝。
郝獨樹也是提前一天來到仙院進行了補考。
走的時候,吉奶奶也是又恢復到了郝獨樹剛回來的時候,顯得頗為不舍。
每句話都是噓寒問暖的。
或許,有幾句讓郝獨樹記得第二年記得好好學習外語的話除外。
那“慈目眉善”的表情,讓郝獨樹下定決心抽出自習和回到宿舍的部分時間,來彌補自己略微不足的外語。
是抽出看關于禁區書的時間?還是抽出讀關于妖獸之地書的時間呢?
郝獨樹想了想,頗為無奈:
決定縮減自己看魔道基礎文學相關書籍的時間。
說真的,他竟然還猶豫了那么幾秒。
在內心深深的對張景老師說了聲抱歉。
其實,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以前看過那么多小說的不尊重。
......
黑犬仙師早些年剛來人類社會的時候給自己起了一個很有感覺的名字——胖頭。
在寒假期間,他也是閑的不行。
偶然的一日,接收到同為“外教同事”發送給他的一篇年度測試中的文學作文,“外教同事”說他們這類仙師對這篇作文體會的可能比較深。
剛開始,他也只是當作一篇平日的精彩好文章來欣賞的。
可這篇《共來結緣》,等他讀完之后,內心好幾天都時不時泛起漣漪。
說實話,其實內容也不是精彩,或許,有些老套,但故事的內容,卻讓他這種“外教”深有感觸。
只有身處其中,才會體會到其中的不易。
他在妖族那邊,已經跟好幾個親戚和朋友決斷了,連他妹妹都勸說他還是回妖族吧。
待在人類這邊,回去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遭受白眼,閑話什么的歧視待遇,被認為是背叛了妖族。
唉。
生活不易,胖頭嘆氣。
也是因此,他專門向教魔道基礎文學的老師打聽了一下是哪位仙友寫的這篇文章。
這一打聽,卻是陸為龍底下的仙友。
嘿,那不是也是他帶的仙友嗎?
一問名字,郝獨樹。
“這個名字一看就對讀書學習充滿了熱愛,是個好孩子沒錯了。”胖頭如是想著。
黑犬仙師也是很有興趣的專門找了一下帶頭仙師陸為龍,想要翻看一下大家的外語成績,小黑爪在成績單上上下下的摸索著郝獨樹的名字。
心中還挺奇怪,怎么他找不見?
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兩遍。
就是沒有!
陸為龍其實還是挺奇怪的,往年他帶的隊伍中,仙師們并不是太著急看學生年度測試的成績。
或者說,在寒假期間,并不是很積極。
但看黑犬仙師來來回回翻看兩遍,還想著,現在的“外教”都這么上進了嗎?
這讓他心中都帶了一絲絲羞愧啊。
剛這么想著,就聽見黑犬仙師不確定的問道:“陸仙師,成績單上怎么不見郝獨樹小友的成績?”
陸為龍也沒多想,以為是黑犬仙師在確定不及格是哪些人——他隱約記得郝獨樹的外語是不及格的,畢竟單科在班里最好的需要關注一下。
“我記得在第二張單上最上面呢吧?”
黑犬仙師:???
帶有略微別扭的心理,拿起他就沒想著翻看的第二張成績單。
郝獨樹的名字赫然在第二張成績單的第一名。
魔道基礎文學:優秀
丹藥或煉器基礎準備:良好
外語:不及格
黑犬仙師:???
前面兩門表現都是優秀或者稱的上不錯,外語是怎么回事?
郝獨樹這小子是對外語課有意見?換個說法,還是對他有意見?
不行,不行,明年到要看看這小子是怎么上外語課的。
當然,來自黑犬仙師要重點關注的對象,現在完全還不知道這點。
......
新一年的第一天上學,魔道基礎文學課。
畢竟是第一天,大多數的仙友都是沒精打采的,郝獨樹趴在那里絲毫提不起學習的欲望。
魔道文學基礎課?
“這節課好好獎勵自己一下,今日好好養精蓄銳,明天,好好的上外語課。“
郝獨樹在心中認真的權衡了一下。
人算不如天算,仙友助手閆雪急急忙忙從石室外跑來:“精神點,精神點,有好多仙師來我們這聽課,好像是我們班的魔道文學平均成績相當好,學校讓同年級教魔道文學的仙師們來聽聽。”
趴在檀木桌上的諸位仙友,一個個不是很情愿的從自己的胳膊上起來。
張吱吱小友不同,本來他就沒有趴在檀木桌上,他是坐在蒲團上,頭微微上揚,閉眼去見莊子的。
可剛見到莊周,就隱約聽到莊周對他教導:
“北海有大鵬,怒而飛,其翼垂天之云,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1)
是展現自我的時候到了。”
張吱吱:?
李墩墩睡眼朦朧,卻是見眼前本來坐在那一動不動的同桌突然睜開了雙眼,精神氣活現的向周圍看了看,中氣十足道:“展現自我的時候到了。”
周墨本來也是對著檀木桌子不斷的“磕頭”,像是沒從剛過去的假期回過神來。
往旁邊略微一瞥,卻發現自己的卷王同桌板板正正的,坐的筆直,眼神中“躍躍欲試”的樣子。
周墨:?
突然感覺自己不是很困了。
至于郝獨樹坐的板板正正,那是他聽完班長閆雪呼喚大家后,看見從門外進來的黑犬仙師“殺氣騰騰”的盯了自己好久,整個人從心底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家稀稀拉拉從檀木桌子上起來,強行緩解一下從“假期休息”中帶來的疲憊,準備強撐度過這個早上。
畢竟咋也是修仙的人不是?
仙師們也陸陸續續的從外進來,這教魔道基礎文學老師還沒來多少,“外教”仙師不知為何,卻是顯得尤其的多,這讓不大的石室看起來十分的擁擠。
“嘿,花花仙師,你也來聽課了啊?我平日對文學挺感興趣的,學習學習。”
“啊,是多多仙師啊,所幸沒課,早聽說張景仙師的教學水平很高,來學習學習。”
兩位“外教”仙師也是達成了共識,要認真學習一番。
.....
仙友們看到整個陣仗也是嗅到一絲不對勁的情況。
這,顯然不是平常聽課的陣容。
張景仙師也是懵住了,怎么來了這么多不教文學的仙師。
或許管不了那么多,隨著仙樂響起,也是開始了上課。
“小友們,我們今天來學習一下《伊蒙·穆勒》這篇文章。”
郝獨樹是提前看過這篇文章,拿上魔道文學基礎課本的時候,他就把那些很有意思的文章看了一遍。
這是外國的一篇文章,講的是一位小國的真仙強者伊蒙·穆勒,經歷了國家的禁區爆發異變,國家搖搖欲墜,最終護國戰死但國家衰落的故事。
……
《伊蒙·穆勒》
或許有些時候,也或許說,有的人,活著的感覺不如他死的感覺。
伊蒙·穆勒常常有這種想法。
他的國家不大,同樣,修行者們的平均修為也不是很高。
他是自建國以來唯一的真仙強者。
有的國家的人說,他的國不配擁有他。
他常常回答那些人說,“別亂叫,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們。”
但是每日沉重的負擔和壓力讓他說不出其它的話。
真仙強者不需要休息,對食物也沒什么要求。
所以,他基本每天就很少有屬于自我的時間。
他的國家不大,卻有著一個很不穩定的危險禁區。
伊蒙·穆勒常常會想,那些從禁區中時不時飛出的食人蛾是不是妖族眷養的東西。
可妖族也從來不承認這些變異的邪靈是自己的同胞。
平日最大的愛好,也就是對著那些高等食人蛾惡狠狠的說道:“說,多少錢才能離開我的母親(又譯作國家)。”
……(略有千字)
那是突如其來的災難,是尤林公國修行者永遠的噩夢。
成片的高等食人蛾,以及那只堪比真仙的禁區食人飛蛾王從禁區飛出。
所到之處,連白骨都未曾留下。
他也恐懼過死亡,那只飛蛾王與眾多的食人蛾對他的圍殺,讓他的血肉被啃食,身受重傷。
他想逃避了,可是尤林公王每次與他對話時,他看出來了,公王的眼中:
他,是唯一的光。
目睹那些被啃食的連骨頭都不剩的公民們,他提不起說離開的勇氣。
......(略有千字)
這場宿命之戰,國際上人族的援助,使尤林公國堪堪獲勝。
勝利了,但又沒完全勝利。
勝利了,但禁區的根源卻無力征伐。
勝利了,可公國的人口所剩不到原本的一半。
勝利了,王室的血脈幾近滅絕,新的公王年僅八歲。
勝利了,可他卻沒在公民前再出現過。
有人說,真仙犧牲后,心被妖族竊走了。
并肩作戰過的人族強者無法接受——他們的伙伴“尤林圣雄”遭受如此的恥辱。
對于“尤林圣雄”的戰死,
血液在禁區入口處的地上流干,軀體未曾找到。
其實,很多次都想離開這片土地,可最后都因為各種原因而未曾遠走。
或許,對于英雄永遠的離去:
'“不相信”這個詞還不夠強烈,而“否認”是他們無法承受的奢侈。'
留下來,有著本該的宿命:
公民們相信,他的心早已是這片土壤的一部分。
……
ps:(1)來自《莊子》的《逍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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